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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鼻子一酸,抬眼飞快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树荫下的丹红,忍下涌上来的泪意,“好。”
丹红眸子微微一黯,轻抿了抿唇,上前来道:“侯爷累了好几天,也该休息了。莫忘,我们去寻凌云小子,可好?”
小龙儿欢欢喜喜地应了,笑着从肖华怀里挣脱下地,“等爹爹休息好了,诺诺再来寻爹爹说话。”
肖华强压下心里的痛楚,微笑道:“好。”
丹红牵了小龙儿的手,“走吧。”
小龙儿攥着丹红的手,向肖华摇了摇手,转身离去。
丹红回头,深看了肖华一眼,轻道:“侯爷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连天下都能放下。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肖华仍看回眼前牡丹,不再言语,这夜在牡丹花前,一站一夜。
次日。夜登上皇位,肖华在燕京消失。
肖华这次离开燕京,只带了几个随身的亲信,他揭起车帘。窗外阳光明媚,春花绽放,枝头绿叶正露着尖尖角,处处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暖风熙熙。却融不去肖华眼底的寒意。
自从体内雄盅闹腾以来,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八十一天,体内雄盅如同死了一样趴着。任他如何逗弄。都不动丝毫,这样下去,这半个时辰一过,只怕真会死得不能再死。
过去日日盼着灭了这雄盅,现在它每弱一分,他就害怕十分,前所未有地盼望它能活灵活现。哪怕折磨得他欲生欲死,他也会高兴。
可是他越是盼它折磨他,它却越是死一般地沉寂。
之前曾信心旦旦地说过,来去不过是这一世,大不了再去来世寻她,来世寻不到,就来来世,但真到了不见了她的这一天,却禁不住地绝望。
这久违的绝望如同她当年纵身铸剑炉一样清晰。
搁在小腹前的手不由地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