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回忆 (第2/2页)
我从疗养院出来,然后开车准备离开,这里离江城也不过几百公里,开个几个小时就到了,虽然我从来没有自己走过高速。
“年轻人?你要去哪?”,狰兽出现在超跑的旁边。
“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我淡淡的回答。
“是啊,很伤心吧。”
我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满不在乎的回答,“没有,其实还好,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而已。”
“这样啊……他拿了钱肯定会跑路的,你不一定找得到他。”
我一愣,心里五味杂陈,确实啊,要是现在想找他,还不一定能不能找的到呢。
我低着头,陷入了沉思,记忆忽然回到了大学开学之前的时候,那个时候精神很差,自己也不爱吃饭,那个时候一米七几的身高,体重连一百都没过。
直到自己被压垮,这么多年的压力终于爆发,刚生病的时候没太在意,后来越来越严重,也告诉过家里人,他们也不在意,直到拖了几个月,两条腿都紫黑色的了,才开始注意起来。
寄人篱下的我打电话求助自己的妈妈,先是被一顿臭骂,然后就被接上,接着去到江城的舅舅家里暂住一晚。
期间我妈灌我喝了几杯滚烫的热水,肚子疼的我一阵一阵睡不着觉,几乎是凭借意志力撑到第二天早上,终于开始了去往大医院的路途。
其实路程不远,也就两三个小时,但是我却如坐针毡,那个时候全国正好爆发病毒,全国都禁止人员外出,去一次医院很麻烦。
好不容易到达了医院,我又被隔离,期间拉了几次肚子,都是血,也流了很多次鼻血,我躺在隔离单间的病房里,痛苦而且无助。
终于,在我妈妈和舅舅多次和医院领导的沟通之下,我终于得到了治疗,那一天晚上,我打了止痛针和抽血检查。
那一天晚上,是我睡的最舒服的一个晚上,三个羽绒以来,或者说十八年以来,我一直都在做噩梦,这噩梦让我白天浑浑噩噩,夜晚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想要求得一丝温暖,却又孤独的像只流浪狗。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戴上粉色手带,接着我以为我终于可以让我休息一下的时候,噩梦又开始了,住院费用都是我妈在出,其实她一直耿耿于怀对前半生婚姻的失败。
所以她打电话给家里人,打给我爸,打给我奶奶,打给我姑姑什么的,终于所有人都知道我吧没钱,叫我妈妈先垫一垫。
可是临近年关后,该花的都花的差不多了,平时花钱不节俭的妈妈根本负担不起每天的用药和检查,她开始不断的朝我抱怨,说我本家那边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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