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蛇魔女被煮死在水槽里壹 镜湖 (第2/2页)
moko两人自然不会拒绝。
相比起她们两位人生地不熟,包子这种在镜湖待过的人自然是最好的导游。
“有人接我们吗?”mode问道。
“没有,我们的行动非必要情况不告诉任何人。”包子说道。
公交车逐渐减慢了速度,靠在路边。
他们到了。
·
只能说,不愧是水城。
在步入这栋建筑的时候,他们就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在自己住宿的位置放下行李,带着最基本的物品来到这里——
数米宽的小河,在小河上行驶的木船,河岸两侧的建筑群,抬起头能够看见的人造星空,宛若一个中世纪的小城市,这一切都浓缩在这单幢式的大楼里面。
路灯内的灯泡发出昏黄的灯光,时间是午后,但这里却如同黄昏时的世界,并没有明亮的光,只有温和的,带有一点点冷寂的色彩。
mode捧着一个可丽饼——moko付的钱——她不怎么在乎形象,一大口咬下去,露出一个幸福的满足微笑,然后再咬一口。
看着mode脸颊粘上的奶油,moko扶住额头:“我可能是在带孩子。”
“你不一直都是吗?”包子握着一根面包说道,他抓着这面包挥舞两下,发出破风的声音,“这么硬怎么吃啊?”
“这可是拉芙兰的特产,他们似乎把这个称为‘法棍’,听说这东西都是一片一片切开吃的,哪像你,直接买一整根。”moko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你不是在这里待过一阵子吗?”
“我待的是镜湖,又不是拉芙兰。”包子耸耸肩,咬了一口面包。
“拉芙兰离这里挺远的吧?据说他们那里的对魔女机构的标志是白旗帜。”mode略微思索了一下,在自己的记忆中挖掘出了些许信息。
“何止标志,他们的组织名字就是【白旗帜】,只能说是传统艺能了。”包子再次咬了一口面包,然后随手把面包扔进了垃圾桶。
moko挑了挑眉:“浪费粮食?”
“我要是给你买一根让你试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包子撇撇嘴,“我牙齿裂了。”
他背过身,手指轻轻拂过方才落嘴的位置,一丝疼痛感传入脑海。
啧……大意了。
包子看向那人造的小河,看着那歌唱的船夫,露出一点微笑。
上一次来到镜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去年,因为去年的那个任务而在镜湖的地下世界潜伏过一阵子,不过很快就离开了,这是他第一次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来到这里。
若是说普通人,其实也不是很正确,他这次是以【瓷】的成员——这个身份,来到这里。
但起码,不用躲着。
包子回想起自己上次来到镜湖,那才是真的地下生活。
隐瞒身份,隐瞒姓名,隐瞒过去,在夹缝中求生,直到自己的任务完成,才能够脱下身上的枷锁,然后回到九州大陆。
去年自己就已经想过,若是能够在阳光下走进这里,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呢?
“东西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赌场?”mode问道,“确定箱庭的入口是赌场内吗?”
“哪有这么多绝对。”moko说道,“情报上的信息不一定是正确的,只能说是最有可能的,说不定你下一步就能走进箱庭,你说是吧包子。”
“确实,只能说赌场是最有可能的入口。”包子点点头。
“那我们要现在出发吗?”mode问道。
“不,并不需要现在出发,等到晚上,十点以后我们再去。”moko看向包子,“在十点以后,才是人最容易失控的时候。”
“是的,许多白昼不会显示出来的事物,在夜晚都会露出身形。”包子附和道,“所以在晚上更加容易行动,尤其是这种……赌场。”
包子换了一个挎包,他把挎包背在右肩:“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
说完,他扶住前方的栏杆,在众人的目光中一跃,朝着小河跳去。
不理会周围人的惊呼声,他轻轻落在了河岸的小船上,在船夫惊愕的目光中淡定地说道:“师傅,去酒馆。”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喝酒的?”mode在离包子两米高的位置问道。
包子抬起头,耸耸肩:“谁说酒馆一定是喝酒的?”
船夫波动船桨,在湛蓝的河水上,小船划开波浪,沿着单行的河,朝着远方行去。
小船的速度并不慢,随着船夫一下接着一下划动的桨而陡然加速,然后又减缓下来。
mode扶着栏杆,看着包子乘坐的小船离开她的视野。
“走吧。”moko说道,“去找点事情做,等晚上再集合。”
没有理会mode满脸的疑惑不解,moko挥挥手,便快步离开了。
只留下mode站在原地。
·
mode,理清思绪,很好。
现在是什么时候?下午四点四十二分,那么,现在是在哪里?镜湖,水城,没错。
下一个问题,自己是和谁一起来的?
moko和包子。
没错,那么现在他们是不是在自己身旁?不是,他们去哪里了?
包子乘船离开了,说是去酒馆,moko什么都没说就跑了,很好,得出结论——
我是不是被抛弃了?mode询问自己。
她看向四周,两人早已不见,只有些许游客三三两两地经过,他们交谈着,时不时传来一些笑声,然后逐渐远去。
mode的眼神死了。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她想过到了家镜湖立刻开始行动,想过会有一番躲藏亦或者追逐,她也想过可能要在赌场荒废一段时光,但唯独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她在来到镜湖,来到水城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抛弃了。
“……你们两个……别让我逮到你们……”mode咬牙切齿道,她背上自己的背包,朝着身后走去。
即便内心再怎么不爽,也不能在这里干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