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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免费小说 > 如何迎娶一条男龙 > 第102章 生死状(十)

第102章 生死状(十) (第2/2页)

迟迢给了他一个白眼,想让他正经一点,突然一个激灵:“你手上拿着的!礼物,他给你的礼物!”

应向沂一直拿着那本书,没仔细看,刚刚用它拍了拍龙蛋,被迟迢注意到了。

翻开一看,果然是他一直在找的记载。

应向沂哭笑不得:“迢迢真聪明,是我不认真,忘记了这个。”

迟迢脸热:“夸我干什么?你该谢谢神君他们才是,他们一定早早猜到你要查流尘,所以才在藏书阁等着你。”

“是份贵重的贺礼。”应向沂一边看书,一边道,“他们该谢,你也该夸。”

迟迢身体发热,脑袋晕晕乎乎的,不知是刚才的奇怪感觉还没有消失,还是被他这些话弄的。

许久没听到迟迢说话,应向沂有些担忧,查看了一下龙蛋,才发现小奶龙抱着尾巴睡着了。

是累了吗?

应向沂目光温柔,将蛋往布兜里揣了揣,怕他着凉,还盖上了特地准备的小毯子。

小毯子是在茅草屋里拿的,从小白专属床位上拆下来的,毛绒绒的,摸起来很舒服。

反正两人以后都会住一张床,留一个床位,有分开睡的隐患,不利于夫夫房事和谐。

应向沂专心翻查记录,将书看了两遍,果然找到了一个符合的记载,描述不多,只有两行字。

飞升的人名叫刘琛,是仙界修士,道侣是一位女修士,名叫郁茹。

刘琛,流尘,应该就是他无疑了。

应向沂指着那两行字念了好几遍,在“郁茹”二字上画了个圈。

流尘在渡微州这么多年,从来没传出有道侣的消息,并且没人看到他和女修有牵扯。

能有名有姓登上飞升记载,就意味着神界承认了刘琛的道侣。

早在他还没离开天上天的时候,神尊就不允许神界中人与其他五界的人有儿女私情,既然承认了,就意味着这位女修也有仙缘,不出意外的话,不久后也能够突破飞升。

应向沂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他不愿意放弃,又把其他记载查了一遍,果然没找到郁茹的名字。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在突破之际,意外身死。

应向沂隐隐有种预感,流尘会变成今天这样,与郁茹的意外脱不了干系。

这种有情人阴阳两隔的结局,不必查清,就知道是一场悲剧。

门口传来叫嚷声,被曲有误打晕了的藏经阁守卫神官醒了过来。

应向沂不再耽搁,悄悄溜走了。

书也没放回去,毕竟是神君和巫行翮送的结契贺礼。

思索二三,应向沂还是带着迟迢回了妖界。

除了妖界,他熟悉的地方只有天上天,但他实在不想面对熊孩子神树,打算把烂摊子收拾完再挑明。

回去后,已经是深夜了。

应向沂有心查一查郁茹的事,天色太晚,他准备先睡一觉,明日让人通知无踪,带绣娘回来,顺便再查此事。

非亦住在妖界正殿,应向沂带着龙蛋回了他以前住过的地方。

迟迢还在睡,小奶龙蜷缩成一团,脑袋上的角闪着光,照得整个身子更加莹白。

应向沂把龙蛋放在床里侧,自己睡在靠外的一侧,一人一蛋盖着一床被子。

四舍五入一下,也算同床共枕了。

迟迢出事后,应向沂养成了不少变态的习惯。

一开始是睡觉前得观察丹田里的妖珠,现在是得偷窥蛋壳里的小奶龙,看到心满意足了,才能安心睡过去。

那件事不仅在迟迢身上留下了痕迹,也在应向沂的潜意识里留下了一丝恐惧。

他很怕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一睁开眼睛,迟迢就会彻底消失。

得看够了,看累了,才能安心。

为了透气,应向沂没有把龙蛋全蒙在被子里,露出了一点蛋壳。

被子被支起透风的缝隙,他丝毫没有在意,如果不是怕压坏龙蛋,他都想把蛋整个圈进怀里。

曲有误说他认真谨慎,的确没说错。

应向沂也确实考虑过孵蛋会不会让迟迢更快破壳,但是怕迟迢误会他又想当他的爹,还是放弃了这个办法。

一夜无梦,神清气爽。

应向沂许久没睡得这么好了。

天已经亮了,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在紧闭的眼皮上撒下一把金辉。

温香软玉在怀,掌心贴着一大片柔韧细腻的皮肤,应向沂下意识多摩挲了几下,手感好到不想起床。

……

……

皮肤?

不是蛋壳!

意识回笼,应向沂猛地睁开眼。

怀里窝着个光溜溜的男生,十七八岁的模样,泛着金光的长白发披散肩头和脸上,紧闭的眉眼柔和,整个人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龙蛋不见了。

应向沂屏住呼吸,撩开他的头发:“迢迢?”

迟迢呢喃了声,拱进他的怀里:“困……”

应向沂心脏剧烈跳动,跟失了控似的,脑子都有点眩晕。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进怀里,拉好被子。

巨大的刺激令应向沂彻底清醒过来,没了睡意,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人,目光从每一寸皮肤掠过。

说实话,迟迢现在的模样和以前相比,少了份冲击感,不那么秾艳。

但眉眼五官十分耐看,更加有味道了。

如果说以前是祸国妖妃,现在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从骨子里透着矜贵气。

应向沂从来没想过小白龙化形后的模样,但看到此时的迟迢,却觉得没一处不合他的心意,完全是贴着他的心尖长的。

这才是小白龙真正的模样,这才是他的迟迢。

应向沂心里涌动着强烈的情愫,忍不住低下头,在迟迢头发上落下一个轻吻。

直到此时,因目睹迟迢出事的不安,才彻底消散。

迟迢大抵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破壳,甚至还化了形,在应向沂怀里睡了一会儿后,闭着眼睛开始摸索。

摸到自己腿上,没摸到尾巴,皱起了眉头。

在龙蛋里只有迟迢一个人,或许是上一次破壳后的经历留下了阴影,小奶龙天生缺乏安全感,总是喜欢抱着自己的尾巴。

虽然意识和成年人一样,但总是不自觉地做出些孩子气的举动。

应向沂也不提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动作,眼底的笑意愈发浓厚。

摸尾巴没摸到,反而摸到了光裸的皮肤,迟迢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应向沂看着他眼皮抖动,明明已经醒过来了,却始终没有睁开眼,摸了摸他的脸:“在害怕?”

迟迢眉头拧的死紧,又往前拱了拱,直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才停下来,闷声闷气的,有些紧张:“我化形了?”

按理来说,他还需要几天才能吸收完所有的力量,吸收完力量之后会破壳,变成小龙,然后再按部就班的化形。

可他只是睡了一觉,睡前还是个蛋,睡醒就变成人了。

这也太快了点。

迟迢有些接受无能,最要紧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化形后是什么模样。

巫行翮的面容极为出众,他看了几百年,从未见过更漂亮的人,现下不免担忧,自己化形后的模样会不会丑了很多。

应向沂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怀里的人挖出来亲了一口,又重新抱紧:“以前就怕你被别人抢走,现在更怕了,迢迢生的这么好看,存心的是不是,想让人家误以为我很有钱。”

“为什么是很有钱?”

迟迢听不懂他的梗,抓住了其中的重点,放心地睁开了眼睛。

又看到了记忆中湖绿色的眸子,应向沂心口一窒,越来越确定迟迢是照他喜欢的模样化形的了。

“因为觉得你和我在一起,一定是因为我有钱有势,想让我养你。”应向沂摸了摸他的眼尾,笑着解释。

迟迢满脸认真:“可是我比你有钱。”

他在妖界有偌大的金库,里面宝贝无数,应向沂的天上天什么都没了,除了一棵该死的树,就是些空荡荡的房子了。

房子在坐拥妖界七十二峰的迟迢眼里,根本算不上财富。

应向沂遭遇会心一击,莫名有种被对象嫌弃了的感觉:“对,你有钱,那就只能你包养我了。”

被迟迢包养,不仅能撸小白龙,还能对金主亲亲摸摸,做想做的事。

天底下再掉不下来这么好的馅饼了。

迟迢被重重地亲了口,整条龙都懵了:“什么是包养?”

应向沂凑到他耳边,一边揉揉捏捏吃豆腐,一边教导:“包养就是你在我身上花钱,我好好服侍你,让你享受到最满意的服务。”

他从脊背滑到胸膛,暧昧地摩挲了下显眼的地方:“这就是服务,满意吗?”

迟迢:“?!”

做小奶龙时没有穿衣服的概念,学习完新奇知识后,迟迢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

身子一扭,他卷着被子就滚到了床里头。

应向沂人被两空:“跑什么?”

迟迢把自己卷成了杯子卷,顶着红透的耳朵,语气严肃认真:“我现在不需要你的包养服务。”

应向沂:“……”

也许在灌输包养概念之前,他该先告诉迟迢什么是夫妻义务。

好说歹说,迟迢都不为所动,应向沂没办法,只好起床,找出一件自己的衣服放在床边:“那我出去等你?”

迟迢看看衣服,欲言又止,点点头:“你快出去吧。”

应向沂有点委屈,以前还能摸摸亲亲龙蛋的,现在变成人了,连穿衣服都不让看了。

应向沂怀着变态的想法和忧伤的心思离开房间门,在院子里坐了没一会儿,非亦就找过来了。

一进门寒暄都省了,劈头盖脸问道:“查到了吗?”

应向沂估摸着他应该是没能回魔界,欲求不满,眼神里带了几分感同身受:“查到了,流尘,本名刘琛,仙界修士,道侣名叫郁茹。”

非亦神色古怪:“哪个yu?该不会是郁瑾的郁吧?”

应向沂颇为惊讶:“没错。”

他把书递过去:“你该不会认识这个郁茹吧?”

非亦看完了书上的记载,思忖片刻,张了张嘴,愣愣地看向他身后。

应向沂对走过来的人伸出手,语意不明地笑了笑:“好像不太合身。”

许是受灵物身躯大小的限制,重新化形后的迟迢变矮了一些,穿着应向沂的衣服并不合适,袖子长衣摆也长。

迟迢恹恹地“嗯”了声,看向非亦:“你头发长的挺快啊。”

非亦:“迟迢?”

应向沂颔首:“他魂魄里缺少的一魄补全了,样貌也和巫行翮不同了。”

非亦嘴角抽搐:“这变得也太多了。”

迟迢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太过书生气,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说说郁茹,你知道什么?”

他坐在应向沂身边,手被握住,习惯性挠了挠应向沂的掌心。

熟悉的小动作令应向沂扬起唇角,越看越觉得穿着自己衣服的迟迢好看得要命。

怪不得男友衬衫那么流行,怪不得体型差那么多人喜欢。

亲眼看到,才知道这么香。

非亦强忍住好奇心,说道:“仙界和人间门类似,也有宗族大姓,仙宗十四州中,郁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姓氏。”

应向沂轻轻叩了叩石桌:“郁瑾,铸剑门。”

非亦点点头:“没错,据我所知,郁瑾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就是叫郁茹。”

应向沂语气微妙:“那郁茹和郁剑……”

非亦:“也是同父异母。”

好家伙,出轨果然只有零次和n次,这铸剑门的掌门外面藏的私生子还挺多。

“但郁茹的娘亲比郁瑾的娘聪明,知道自己一直留在铸剑门,迟早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在郁茹五六岁的时候,她就向铸剑门讨了一笔钱,带着孩子走了。”

迟迢皱眉:“为什么这时候离开?”

非亦叹了口气:“因为郁剑的娘开始算旧账了,不过她最先注意到的是郁瑾,铸剑门的掌门对儿子和女儿的态度相差很大。”

话没说透,但应向沂和迟迢都明白了,说白了就四个字:重男轻女。

“这郁茹也争气,离开铸剑门后,修炼的天赋逐渐显露出来了,成了小有名气的女修,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娘亲不受铸剑门的桎梏了。”非亦说着,又叹了声,“郁瑾跟我提起她的时候,颇为羡慕,问我如果当初他的娘亲也能早点离开铸剑门,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应向沂皱着眉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初在双生法器的幻境中,青老只是杀死了铸剑门的长老们,并未对弟子们动手。如果郁茹真的是铸剑门的郁茹,铸剑门会是被谁灭的门呢?”

非亦一愣:“你怀疑是流尘?可郁茹早就脱离铸剑门了,他没必要再回过头去报复。”

迟迢摇摇头:“这可不一定,流尘就是个疯子,他现在都能拉着整个六界的人一起死,灭个宗门不算什么。”

“铸剑门被灭门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郁茹是怎么死的。”应向沂思索了下,“我怀疑她的死和白虎族的叛乱有关,说不准,也和铸剑门有关系。”

迟迢一拍桌子:“我这让人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流尘的老底挖出来!”

非亦垂着眼皮,沉默半晌,突然开了口:“我去吧,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很难找到线索,我回趟魔界,再去趟冥界,机会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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