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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关于恋爱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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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沉思。

立花泉的情绪其实还行,大约是虽然没有实感,但确实已经过去两年了。这两年的剧情变化在刚醒来的时候被森中明青打包塞进了她脑子里,所以相对于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已经过去的暧昧情长,她对未来往哪走更感兴趣。

大约也有已经跳出“反舌鸟”这个身份的原因,她比自己想象得更冷静,比如说现如今她已经可以诚实地承认,她的视线确实曾凝固在诸伏景光脸上。

不显山不露水,确实为了某人掉下来过,但早就无人知晓从而腐烂。

因为早在长野暴雪之前就和森中明青理智地剖析过自己与诸伏景光的不同,她对于诸伏景光的所作所为其实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情绪起伏最大的时刻其实是诸伏高明告知下属警察以手链寻找她时——

整个长野,整场暴雪里,整整一年的宫野夏,没有一个人选择她。

理智上能明白正义更重要,情感上却不可抑制地在想,说出那段话的前一秒,诸伏高明有没有想起过他曾经承诺要代替宫野明美接住她。

他但凡犹豫一下呢?

好在痛苦最大化的时刻也不过如此,亚特兰蒂斯机动组的王牌自然有相当实力和整个长野玩猫鼠游戏,她没被选择,诸伏兄弟也没被她选择,整个情节发展里没有一个人讨到了好处。

说到手链,那个手链去哪里了?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状态,和看刚出生的大熊猫差不多,但她委实没有这么脆弱,一伸手就把人抓到自己面前:“我被森中从长野带回来的时候,你在不在场?”

“当时我没有和森中先生一起去长野,但在你回来的时候,我一直和科研部、医疗部在一起。”

立花泉比划了一下:“那你当时有没有见过我兜里的一个手链,大概长这样。”

“这类东西可能被森中先生收起来了,我没有看到过。”

“啧……森中那边就麻烦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森中当时看见这个东西,顺着这个东西去查,一定能查到是诸伏高明送的,接着就能查到那些日子她翻车得多么离谱。

怎么总翻车在男人手上,爹的。

立花泉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推他去做饭,听见训练室里演员们在吵架。

是咲也和真澄。

问题出在打戏上。

真澄学什么都快,五官和气质也出类拔萃到即使同为初学者,他的进度就是要比别人快一大截。

有些动作立花泉在中二期热爱花拳绣腿的时候也学过,如今回想起来真澄的腰板比她当时还好看——大约有目标和没目标就是不一样,毕竟真澄每天都蹲在她的轮椅前等她表扬,眼睛亮晶晶的。

但是咲也不行,他身体条件不够好,头脑也不足够机灵,除了热爱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比普通人都要差一些,何况是真澄。

所以两个人配合不上,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曾经撞见过咲也熬夜练习、天没亮就起床练习,超负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天赋问题往往不是努力可以填平,尤其沾了艺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又或许是他的努力没有找到技巧。

立花泉听到吵架的声音才赶过去,看见分别被皆木缀、希特隆拦着的真澄和咲也已经有些面红耳赤了,咲也甚至是被希特隆扶着的。

她推着轮椅插进两人中间,掐了一下咲也的手腕,他的脉搏已经过速,因为缺少睡眠和运动过度,血氧不足,心脏泵血也变得费劲,这么下去身体就会垮掉。

立花泉沉思了一会,最终还是说:“我们,去掉打戏。”

不需要考虑戏剧最终呈现效果,因为票房对她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在这里陪着她的人,毕竟她从头到尾都不是真正的立花泉。

真澄的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来:“为什么?”

“因为咲也的身体已经过负担了,得不偿失。”她解释道。

希特隆口音玄幻地附和:“我也赞成监督的意见哟。”

茅崎至劝逞强的咲也:“这种情况不能勉强自己。”

真澄固执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可以的。”

“可罗密欧与朱利亚斯的故事,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完成。”

“那么,”真澄的视线移到咲也脸上,语气几乎激进了,“那么,就把罗密欧换人演吧。”

今天的排练以咲也弯腰,大声地崩溃的请求结束。

年轻男孩的眼泪几乎夺眶,他大声请求:“不要……绝对不要!罗密欧是我的角色!”

希特隆和皆木缀分别拉走了自己的舍友,茅崎至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是没办法两全其美的,成年人都明白。

她在原地呆了一会,不是因为被别人的热爱震撼到,事实上她的冷心冷肺并没有被震撼的功能……她是想起了混入黑衣组织的前一天。

直到前一天森中明青和椹田一朗都在犹豫,因为她当时太年轻、太无知,然而没有更好的人选,大家心知肚明。

椹田一朗最后仍旧不肯松口,他咬着牙要去打头阵,被当时缺少睡眠困得要死的小姑娘眯着眼睛放倒了。

她那个时候对森中明青说:“从今往后,我就是反舌鸟,反舌鸟就是我。”

但她其实也没有做到。

只是当时不肯退让、固执己见、妄图移山倒海。

恰似今日的佐久间咲也。

那晚她没有好好睡觉,以前她很少这样。

spy的睡眠时间都不会太充足,她的来处也决定了她困到东倒西歪的青少时期,一直以来她浅眠、难入睡但是又容易困倦,所以以前即使不需要睡眠但时间空闲的时候,她也会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她没有好好睡觉,因为她从窗户里看见了独自坐在枯败花园中的碓冰真澄。

真澄坐在花坛旁边,眉眼沉沉的,嘴角紧绷着,他在看一株野花,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想摘下来,却又想到了什么,停手了。

青春期的挣扎。

立花泉在他挣扎的时候观察了他一会,然后离开窗户前,推着轮椅去了中庭,轮椅沙沙地碾过中庭的枯叶,碓冰真澄惊讶地回头,看见是她整个人都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跑,又似乎很想和她独处。

立花泉看着他:“不要跑,我追不上你。”

她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轮椅,原本打算在真澄的紧绷缓和一点后向他推过去,没想到真澄毫不犹豫地向她走了过来,蹲在她的轮椅前,低下头。

这个角度看真澄,只能看到一个带着怨气的深色头顶。

她不由得拍了拍真澄:“怎么啦真澄君?是因为我要取消掉打戏,你的努力白费,所以很生气吗?”

“我努力是因为你,”真澄抬起头看着她,“你夸奖了我的打戏,所以我才努力练习。我不想取消打戏,我想让你看见我在舞台上完美演出,想让你更喜欢我。”

“可是,真澄君,”她把声音放得很温和,“人是不能因为固定的某一个人而去努力的,只有自己不会让你失望。那么多例子,我不希望你变成其中一个。”

那么多例子,即使我已经是其中一个。

“我喜欢你。”真澄声音闷闷地,冷不丁说。

“真澄君对这出戏剧,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地方——”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结婚。”

“……真澄君,”连续几次被直球,实在是很难一直厚着脸皮忽略,立花泉只好笑了笑,“可是真澄君并不了解我,与完全不了解的人,是没有办法共度一生的。”

“我有很多时间可以了解你,我比你年轻一些,所以我爱的时间可以比你更长。”真澄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委屈,鼻子莫名其妙地酸了酸,他偏过头,在立花泉看不到的角度把眼泪眨掉。

“真澄君,我还是希望你能喜欢舞台,享受舞台,你站在舞台上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自己。”立花泉朝他笑了笑,“为你自己,仅仅为你自己、自私地为你自己。”

“监督很喜欢舞台吗?”真澄问她,“如果监督的腿没有受伤,会选择自己站上舞台吗?”

话音落下他才想起来,立花泉的腿不是受伤这么简单,虽然没有人言明过,但从大家和监督本人的日常来看,监督的腿大约——

他慌张地站起身,连连鞠躬:“对不起监督!对不起!”

立花泉扶住他的肩膀:“我不会站上舞台。”

spy不可能站在聚光灯下。她花了太大力气把自己变成可以逃脱的部分,几乎将人格骨骼都化整为零,要将这样扭曲的、脏秽的灵魂放在聚光灯下、放在万人景仰的舞台上,这实在是太残忍的事情。

真澄忐忑地看她的眼睛,却看见立花泉冲他笑,眼睛又深又亮,像他最爱的雪夜的极光。

“真澄能轻易做到我没办法做的事情。”立花泉轻声说,声音像玻璃破裂的细碎声音一样撒到他耳朵里,“我其实,很羡慕。”

真澄怔了怔,忽然抬起头,认真地问立花泉:“我是监督的演员吗?”

立花泉避而不答:“你是满开剧团的演员。”

“满开剧团是监督的,”真澄执拗地说:“所以我是你的演员。”

立花泉笑了笑,没有说话。

真澄轻轻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干净澄澈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眼睛看着她:“我是你的演员,要登上你的舞台。

“所以,看着我吧,监督。”

太真诚的心意很难让人狠的下心去搪塞,即使是立花泉也有微小的动容,她故作严厉地告知真澄已经深更半夜,他必须要去睡觉,却在对方离开后留在了中庭。

她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满月,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有时候觉得少年人的爱意真是好,盛大漂亮一往无前,被刺穿一千次还有力气朝喜欢的人笑。

只要心还跳。

少年人的爱意真是好。

她动容也就那么一瞬间,风浅浅地吹起一点她的头发,在草叶响动之前她睁开了眼睛,对着101室的窗户说:“咲也,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希特隆的金脑袋从咲也身后探出来:“喔咲也,偷听被抓住了呢。”

咲也慌乱地红了脸:“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今晚睡不着所以……抱歉!”

希特隆张牙舞爪地吓他:“在我的国家,偷听要被罚念三百次绕口令!”

“!!!”,咲也震惊,“抱歉!抱歉!”

立花泉觉得好笑:“你不也是同罪吗?”

“只是隔墙有耳,隔门有眼,背后有希特隆捏。”

立花泉用手撑着脑袋:“来看月亮吗?咲也。”

“我小时候,一直寄居在亲戚家。”咲也坐到中庭的长椅上,低下眼睛,“一开始总是,想着这次要好好相处,要努力像真正的家人一样,但是都不顺利。”

他抬起头看着月亮:“最后,又到了其他亲戚那里。”

“我在这里得到‘罗密欧’这个属于我的位置的时候,”他举起手,像要握住月亮一样合拢五指,“真的很开心,好像我人生唯一一次被认可了。所以……我真的很怕被人换掉。”

“这样……”立花泉撑着脑袋,“给你讲一个我朋友的故事吧。

“她小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有记忆起就在流浪了,但还算幸运,没流浪很长时间就遇见了愿意收养她的家庭。”立花泉想了想,尽量将措辞委婉,“但是很快,那个家庭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抚养她——她小时候不会说话、无法沟通、脾气古怪得吓人,终于在有一次,她把亲生女儿吓得大病一场后,这个家庭决定弃养她。

“那段时间刚好有另一个没有孩子的家庭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女孩,于是女孩又去了另一个家,长大成人。”

立花泉在这里顿了很久,没有下文。

咲也忍不住问:“然后呢?”

“女孩考上了数一数二的大学,在东京天空树上俯瞰过一千万人;在长野看过没融化的雪;最挂念的人开了一家生意不怎么样,但总有莫名其妙进项的花店……她拥有很好、很好的后来。”

“哇!”咲也由衷地感叹,“监督你的朋友,好棒啊!”

立花泉弯了弯眼睛:“我也觉得她已经很棒了。

她深吸一口气,安慰咲也:“但即使是这样,她小时候也被弃养过不是吗?或许是时机不对,或许是没有遇见可以沟通的人,又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正是现在。”

“说回来,”她看向咲也,“咲也为什么喜欢演戏呢?”

“说出来,监督可不要笑我。”咲也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小的时候,学校组织观看剧团演出,是一个海盗的故事,船长高大威猛、熠熠生辉。

“演出途中发生了意外,剧院起火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团长举起旗帜:‘小的们!是海军的袭击!快撤!怎么撤都还记得吧!’

“因为这段话,骚动的人群安静下来,学生们在船长的指挥下去了安全的地方。这么多年我都心跳不止、无法忘怀——演员离开了舞台,故事仍在继续。”

“theshowmustgoon

“演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结束。我也想像那个船长一样,想要这样的容身之处——”

“就是现在。”立花泉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放在他掌心,代替没被他抓住的月亮,“现在,你是满开剧团里的演员,是舞台上的罗密欧,这里就是你的归处。”

咲也握紧花瓣,定定地看着她。

良久,中庭里才响起压抑的啜泣声。

佐久间咲也、十六岁的佐久间咲也,伏在立花泉肩上嚎啕大哭。

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归处。

二楼窗台,真澄看着披着月光的咲也和立花泉,嘴角扯得平平的。希特隆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真澄也在偷听吗?”

“没有偷听,是佐久间哭的声音太大了。”真澄低着头,把下巴埋进衣领里:“我好像确实不了解。”

既不了解咲也,也不了解监督。

“但这就是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区别。”茅崎至拿着游戏机散漫地路过,也靠到栏杆上,“真澄和咲也,是即使毫无胜算也一往无前;但监督,却是毫不了解也能做出最体面的回应。”

“好想和监督结婚。”

茅崎至坏心眼地说:“但目前监督看起来对咲也保护欲更重一点哦。”

“茅崎先生请你不要逗他,他会当真的。”皆木缀刚写完大学里的小组作业,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和其他人凑在一起。他吐槽道:“今晚登场人物也太多了吧。”

“还有谁没有出场捏?”希特隆沉思,“好像只有医生没有出场了捏。”

……

医生很快就出场了。

满开剧团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连在一起,透过落地窗,中庭和客厅勉强也算共通,所以玻璃破碎的响声传来时,立花泉抬头,一眼就看到手上冒血不知所措的萩原研二。

咲也吓了一跳,小跑着去查看情况,立花泉推着轮椅,慢条斯理地去找了一个小药箱——爆处组前王牌这种人物要是都能被一个玻璃杯暗杀,她高低得把琴酒身边摆满玻璃杯。

萩原研二看起来有点不满:“监督不愧是监督,比咲也要冷静很多呢。”

咲也已经找出消毒湿巾,萩原研二的伤口擦干净一看只有瓜子仁大小,只是伤在毛细血管丰富的地方所以显得可怕。

立花泉不吃他阴阳怪气这一套:“手伸出来,贴个创可贴差不多了,晚来俩秒你都得愈合。”

咲也对监督突如其来的尖酸刻薄有点意外,但其实尖酸刻薄也说不上,只是觉得这两个人好像很熟识,甚至熟到互为损友一样。

萩原研二“啧”了一声:“作为医生我是怎么照顾你的?现在我受伤了,你只舍得给我一个创口贴吗?”

“你非要喝药我也只好尊称你一声大郎。”立花泉眼皮都不抬一下,“你怎么端个可乐还把杯子碎了,碳酸扎手?”

萩原研二咂摸了一下刚刚心里那种酸甜苦辣五味杂陈的感觉:“有点。”

“……”,立花泉表情冷漠,“也亏你说得出来。”

萩原研二顺势换了个话题:“咲也今年十六岁啊,真是个美好的年纪。我十六岁的时候和当时的女同桌关系特别好,咲也呢?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诶!这……这个……我……”咲也涨红了脸,求救的目光转向监督。

立花泉正在清理台面,懒得给萩原研二眼神:“咲也十六岁的时候要和真澄环游世界。”

萩原研二:“监督说的是戏剧里的罗密欧和朱利亚斯吧,好狡猾啊!”

他兴致勃勃地再度提问:“监督呢?监督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立花泉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萩原研二的眼神里带了一百句骂人的语音:崽种,我十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回答在坐牢您满意吗?

她没好气地说:“在好好上学好好读书,当时家里有一个残废又不学无术的叔叔,我念完书还得回去照顾他——”

“好过分啊!”萩原研二当然听得出所谓的叔叔是在说他,他实在受伤,眼睛里溅出荷包蛋泪,作势要捏着小手帕跑远。

立花泉:“慢走,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提醒萩原研二一句:“下回不要摔我的杯子,那个是红子送我的。”

刚刚还在笑的萩原研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知道、她知道自己是故意的。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当年那个诡计多端锋芒毕露的小姑娘如今仍然心思诡谲,她并没有像看起来那样温厚一点。

她只是变成了一个成年人,能给出最完美回应和最大震慑力的成年人。

第二天一早,真澄六点起床,把佐久间咲也从床上拖起来。

咲也被拽着一路往排练室跑:“等等……真澄?有什么事吗?”

真澄把排练室的门合上,抓起地上的木剑递给他:“我教你那段打戏,把所有动作拆分编号,我喊一个数字你做一个动作。”

真澄向咲也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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