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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难以吞咽的那口苦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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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难以吞咽的那口苦涩

小松说:“两个人的爱情,怎么能一个人收获?”他直言不讳,管这叫爱情,可我以为远没到那份上。说是爱情,大言不惭。

其实,这话也可以理解为:两个人既为室友,凭什么他一个人快活?这比较符合临时组合男男cp的真实心态。

小松说他为贺斌表演“布袋玩偶”那样的节目,听他叫得欢,心里贪婪得一塌糊涂。其实我不太相信贺斌会放声,他是个闷骚的人,或者叫情绪内敛,欢实了,顶多是嗓子眼里小鸟似的啁啾几声。即便贺斌小鸟似的啁啾,也让小松极为心态不平。这个我能想像,平日里小松是有点小鸡肚肠。

他“命令”贺斌站起来,站在软绵绵不太稳实的床上,这样他就有发挥余地了。他从来没尝试过用这种方式去宣泄自己的情感,但他是懂这些的。这是一部交响曲的第三乐章。第一乐章“kiss”既然被忽略,第二乐章的“赋格”只是贺斌一个人独享。那么,第三乐章一定要满弓满弦好好演奏。他当真认真了,而且惊异地发现自己竟是那么娴熟,好像是熟能生巧的产物。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心狂跳。

我不太记得小松在什么场合跟我说了这些,好像是公司组织员工去度假的那次……不,度假那次人太多,他不可能单独跟我讲这些。是那次我出外差,他也外差,不同方向不同航班,刚好我们都在候机厅等机。那天,航班大面积晚点,于是我们就在候机厅唠嗑。

许多细节让我现在想起,那次确实在机场。在候机大厅,我和小松并排坐着,他对我说:“tony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机会的。”

这是我坏兮兮地问他好味吗之后,他对我说的一句颇似洋洋得意的话,脸上依稀能辨别出对往事的幸福记忆。

“因为你不是……”他说,“有时候我真替”你们”感到遗憾。”

我说,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把掰弯进行到底”的意思?

“就是嘛——”小松坐我右边,嗲嗲地用右手来揽我左边的颈项,在众目睽睽之下,幅度够大,动静不小。

不好这一口,哪来遗憾。我说。

小松说:“天底下好吃的不都要尝一尝?管它四川花椒味还是西北孜然味,嘻嘻。”

我摸摸鼻子说,那你怎么不去拍个妹子尝尝?

他一愣,被我点中软肋,自有些不知所措,继而他撒娇说:“哦哟喂,你别摸鼻子好不好,我顶受不了你这些小动作。”然后把下巴抵我肩膀上:“知道人家做不来这事,存心是吧?”算是回应了我先前那个问题。

我说,这不结了。山珍海味,野味腌腊,各有所好,各取所需,我们谁也别教唆谁,爱谁谁。

他叹息地说:“嘿,日子怎么越过越像句废话了……”

…………

小松到这节骨眼能命令贺斌,贺斌一个挎抢的能听他摆布,这让我觉得蛮雷人的。其实,很大程度上小松就是个颐指气使发号施令的角色,一嗲一作一撒娇,风行逆转,多半占主导地位。他说他原以为吞进去的是一支生活的甜香蕉,没想到是一颗苦果,于是就有点被恶心到。

这当然不是他原话,是我在此时此地用书面语言所作的复述。他述说这个过程时,采取的语式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整个说话风格含含浑浑,断断续续,只言片语,还夹杂着许多修辞缺失的小清新,比如,他说“他怎么酱紫?”,我没明白。他便辅以少许手势,说,“酱、紫啊”,我依然没明白。于是他进一步说,“你装是吧?太过分了。你懂的呀。”身边有人,都是候机侯得心烦气躁脾气特大的,小松倍加小声,弄得我跟猜谜似的,就这样还被他白眼,说笨死了你。

笨就笨啦。其实我渐渐明白,小松的“模糊叙述法”我也渐渐适应,零打碎敲的几个字就能领会到波澜起伏情景跌宕的各种画面。

我说,小松你存心毁我是吧?

小松不大能理解“毁”的准确含义,那是北方语系,于是,我又说,存心教坏我?!

小松说:“你还不够坏啊?!你自己都说自己坏。刚进公司那会儿你就跟我声明过,说你自己是个道道地地的坏小子,叫我少惹你。”

我说,册拿,这坏不是那坏。

“一样的好不好?你说有什么不一样?你说你说你说——”小松的下颚使劲朝前拱,娇态毕现。

我见小松嘴嘟起来,开始使三八的小性子,就服软地说,好好好,你说,接着往下说,尽管说。反正我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学坏的。

晚点的飞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坐着也是干坐。我想。

小松想了想说:“其实贺斌还是蛮有料的——”

我惊异小松说这个词,尽量不去附和,说,贺斌这个体格,这种类型,过了三十,没准是个肥仔。

小松说:“我说的不是这个,sorryass(你这蠢人)。”

我说,我懂,不就是说那个吗,让你特憋气,特想呕是吧?

“冰雪聪明!”这回他笑了,转而又说:“你又没有过这种经历喽,怎么懂啊?”

我说,猜都能猜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小松之后一连说了几次“有料”,好像唯有这个词不足以表达出那时的情状和质感。我想他一定是接触文学少,语句贫乏,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中意的词,可劲用,不管达不达意。其实这个词最宽泛也最抽象了,可以什么也不代表,除非你带上日常的体验和充分的想象。

小松被那种实实在在口感彻底击倒,以致觉得人世间没有一种食物能与之匹敌并产生如此美妙的口舌之欢。事实上也确实不是一种食物,至少是无法归类的独品。小松说这款独品既不是甜的,也不是咸的,既非馨香也不腥膻;有时候你觉得它就是一块经过长时间揉捏的面馕,结实而弹性;有时你又觉得它像一勺凝冻的肉汤,固体中沉淀着液体的精魂;你说它甜,分明带着一丝咸味,你倘要分辨这种咸,细细品咂,似乎又不复存在。香是一定不存在的。尤其当你的舌尖与之产生摩挲,味蕾瞬间被激活,腥膻之气显而易见扑鼻而来,然而你却有如打开一瓶地道的法兰西香氛,着实为鼻尖萦绕的气息陶醉,且每一口都想深吸到肺泡深处,不嫌不弃,不忍遗漏掉一点点。

我说,你确定你说的不是臭豆腐,上海街边小铺子里卖的那种?

小松又开始斜看我:“你才臭豆腐。你这人怎么这样!?太没劲了。”

每次小松恼我,我都自觉讨饶。犯不着跟他较真,何况,扫人兴是一种不道德行为。

小松说:“你也是过来人了,你在你老婆那儿就没一点出格的事?”

我说,停!别跟我扯犊子,你们那破事别扯到我。

小松说:“我也没办法跟你说清,反正你就是一个特别难沟通、特别不愿意理解别人的人!”

我说,他妈的航空公司怎么回事儿,还让不让我们走?

“稀饭(喜欢)。”小松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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