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一架马车辗转进了宫墙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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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一架马车辗转进了宫墙
一夜春梦缭乱,但终因白天太疲劳了,睡到了过点,连morning-call都没听见。
事实上这样一个缭乱的夜晚,并没有妨碍我第二天一早开拔去圣彼得堡。一个半小时的航程,我小睡了一会儿,调节一下精神。中午入住安吉拉特瑞酒店(angleterre-hotel),开始一个新的工作计划。
我首先要说说同行。同行的人正好是一巴掌,一共五个人:
行政助理liza,小女生,头发剪得露脖子露额头,穿小男孩的t恤,外加跟她老爸似的肥大外套;
地接梁辰,也就是先前说过的圆圆脑袋的留学生,传说和amy有点小暧昧的那个。自打上路那一刻起,我便叫他“小梁”,后来更熟一些,索性叫他“梁子”;
第三个人是瓦连京。金发萨拉结果并没和我们一同先行,换了瓦连京。老大什么时候改的主意,为什么要换人,我浑然不知。出发前忙忙碌碌,我也顾不上问,只听老大对我说:“瓦连京在圣彼得堡的一家轻歌剧团呆过,对那里也很熟悉。”瓦连京有一双特别深邃的蓝眼睛,其余的印象不深。感觉他平时说话不多,英语也不怎么好。那天在车上,我从侧面看瓦连京,小脸,轮廓非常立体,眼睛蓝得透亮,上镜会比生活中美;
还有一位,原先计划中没有,是“马尾”的一个摄影助理,也是个小伙子,人们直呼其名管他叫“葛青”。我对他说,你们怎么都单名啊?父母特省事是吧?葛青问我有没有中文名?几个字?我说,有啊,三个字,我爸妈不图省事,把我的名字起得挺复杂。我小学三年级还写不好自己的名字。每次考试都是最迟一个交卷,就因为时间都花在写名字上了,呵呵。
据说,葛青是主动要求和我们一起走的。既然老大同意,我倒也觉得队伍中有一个懂摄影的,对接下来选择拍摄场地有好处。
第五个人便是我了。可以说,我们的是四男一女,女的还是个假小子,半拉女生。
开始我以为这五个人的团队很精干,都是男生嘛,哪有那么些大包小提的。聚一起才知道随身行李可不少。光我的健身器材就是两个大软包。葛青还带着一架摄影机,机器的附件好几箱,虽然都是一手能提的小箱子,但无形中就增添了件数。liza装车时忙前忙后,我看她是个点数点不利索的丫头,于是对行李的件数特别留了个心眼。到目的地后,liza又忙着指挥卸车、归类、进酒店,一路上累得够呛,头发尖始终是汗涔涔的,袖子撸到胳膊肘,看起来更像个小子。见到她如此得力,我感激地对她说,妹子,辛苦,回头哥请你喝酒!
梁辰一路上挺帮衬liza,看来人品不错,不像先前人们背后议论的那样。其他人也都年轻力壮,没什么故意偷懒的。瞧着这团队,我充满了信心。
坐落在涅瓦河畔的圣彼得堡是座太好的城市。
儿时只听过涅瓦河,并不知道涅瓦河是一条美丽大气、值得全俄罗斯人骄傲的河流。更没想到这个接近极圈的北方城市竟然有那么多的水道和桥梁,堪比早先风光旖旎而今美人迟暮的泰晤士河和塞纳河。
儿时的记忆里还有圣彼得堡的“白夜”,那是源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白夜》。因着这部小说,我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奇妙的自然现象叫“白夜”,至于那究竟是什么样,我并不太明白,因此也没什么向往。只知道《白夜》是我母亲钟爱的书,那本泛黄的英译版《白夜》常滞留于她手边,不是在案几上,就是在枕边。那年六月,当我们抵达圣彼得堡的时候,正是夏季“白夜”来临的日子,它不仅让我想起了远在英国的妈妈,也让我感受到这是一次带着儿时记忆的美好旅行,就像小时候听过的童话,等长大,蓄着胡须的我,一不留神闯进了早年童话所描绘的世界,一时间童心灿烂,莫名新奇,时间的长河以一种直观的方式呈现在眼前。
虽然是工作,我却有旅行的兴奋,这是一种好心情,也是一种好状态。下午在冬宫博物馆和叶卡捷琳娜宫踩点,出乎想象地顺利,圣彼得堡没他们说得那么官僚,比起莫斯科来,反倒多了些受宠若惊的热情,就像冷宫美人,常年不被人待见,偶尔见到有人把她当回事,还是外国人,挺讨好的。
回酒店的车上,我忙着给老大电话,说我看了现场,突然产生了许多新想法,要对a1那个案子作比较大的调整,并粗略讲了我新的拍摄脚本。老大说他要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毕竟原方案是伊藤点头的,要调整是不是该征询一下伊藤的意见?我说,成,我马上把新方案发给你。
葛青在一边说:“你好像对叶叶卡捷琳娜宫更加感兴趣?”
我说,太奢华太奇妙了,让人灵感勃发。
“瞧你兴奋的。”梁辰说,“带你去看个表演吧,就是讲叶卡捷琳娜女皇的故事。”
我说,有吗?好啊。真有那样的表演,那简直是老天在帮我了,我特别想了解那个时代的宫廷礼仪,特别俄罗斯的那种。
梁辰当时正开着车,他随即把车停在路边,跟瓦连京商议带我们去看表演的事。我抓紧把新方案写入邮件,看到瓦连京在车外不断地打电话,我咂摸是在替我们联系看演出的事。
一会儿,瓦连京进到车内,叽里咕噜把一件事说得尤为复杂。梁辰听俄语行,转告我们说,看演出没问题,因为是夏季假日,每晚有两场,问我们是看六点的,还是看九点的?
我太高兴了,说,看六点的,看完再晚饭。不是白夜嘛,迟点没关系。
葛青看了下表说:“那可得赶紧喽。”
我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接近六点,哦去,怎么还日当头啊?看来白夜真是“日不落”了。
我们一路往剧院赶,我在车上赶写我的邮件,差不多快到剧院的时候,我把给老大的邮件发了出去。
俄国历史上有两位叶卡捷琳娜女皇,我们常说的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原名“索菲亚”。
叶卡捷琳娜一世,彼得大帝的妻子,是俄罗斯历史上普普通通一女流,没多大建树,于是被人们淡漠。二世,那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在她当女皇的日子里,三次瓜分了波兰,两次发动了对土耳其的战争,还宣布对瑞典开战,真正当得起叱咤风云、惊世骇俗,踩嘛嘛死,扁谁谁倒霉,所向披靡。叶卡捷琳娜二世时代,俄罗斯版图迅速扩张,统治力量直逼欧洲心脏。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这女人便在俄国历史上声名显赫,成为除彼得一世外,第二个被俄罗斯奉为“大帝”的执政者,而这人恰恰是不带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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