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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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来到毓庆宫二进门祥旭门的时候,正好在门口遇到王剡老师。
“臣给四爷请安。”老头子王剡身体颤颤巍巍的行礼,人瘦干干的,朝服宛若吊在他身上的一般,昏花老眼,几年前就要人看着他心生担心,可他就是这样熬过了几年。
“王老师好。”四爷嬉笑着,双手扶起来他。“王老师来给太子二哥上课?”
王剡乐哈哈地笑:“老臣来看看太子爷的学问,太子爷的学问好,老臣多操心了。”
“那是。我们太子殿下的功课向来是兄弟们最好的。”
皇太子的诗词是皇子们中最好的,曾经这要王剡最为骄傲,可他如今因此最为担心。当然这话不能和四爷说。王剡笑着点点头,枯瘦的手抓住四郡王骨节分明的大手上下晃晃:“四爷,老臣这么大岁数了,就图一个吃饱睡好啊。”
四爷:“王老师您放心。太子二哥派人去叮嘱我那,说一定要给王剡老师尽快做出来新床。”
“好~~好~~”不管这话是真的,还是四爷拿出来哄他的,王剡老师都乐得笑出来一口豁牙,两只眯眯眼都看不见了。
四爷扶着老人家走几步,一直到出来毓庆宫的大门前星门,才分别。
门口的侍卫们瞅着四爷笑,比划吵架的手势,四爷笑笑打一个感谢的手势挥一挥手。
皇太子的这些老师,以前可能是想着借助太子的身份,间接实现自己的抱负,也想借着当老师的机会一举成名天下。可是,不管人怎么算计,相处久了总是有感情的。更何况,太子实在是一个天底下最优秀的好学生之一。
可是现在,太子长大后的前朝后宫形势变化他们也感觉到了。
太子本人的行为他们估计也有感觉。
王剡老师前来劝说太子。
他是老师。太子再烦躁总是看面子的,应付着几句。但估计,这个时候王剡老师走了,太子的心里憋着火气那。
四爷进来二进门,就看到太子一身常服气冲冲地冲出来外书房,衣衫的领子扣没扣,一看这火气就不小。
兄弟两个四目相对。
太子冷笑:“你来做什么!”
“太子二哥。”四爷先请安,发现他吱声,自己直起来身体,望着他:“弟弟找太子二哥有事情。”
“没有时间!”太子抬脚就要转身去后院。
“!!!”四爷一把拉住他。气恼道:“你确定?”
太子:“!!”一抬眼,怒道:“你要干嘛?”
四爷也怒了,拉着他回来书房,“砰”地关上房门。
“我来做什么太子二哥不知道?太子二哥明晃晃地欺负大哥和三哥是为哪般?今天早朝上欺负八弟为哪般?”
“我!”太子急眼了,一甩袖子,坐到圈椅里,气急地冷笑声:“为什么四弟你不知道!你当我想欺负他们?我还嫌累那!”
“呵!打人脸的嫌手疼是吧?”四爷不惯着他,坐到他对面,眼对眼。“你对大哥和三哥有哪里不满的?你要对弟弟也有不满的地方,直接说出来!”
“我就有不满。”太子怒吼着拍打扶手,怒目而视。“小的时候要照顾他们学习,现在要照顾他们办差是吧?你就这么顾着他们?!”
“我不顾着他们,太子二哥顾着?”四爷一眯眼。
听得太子恼怒的呼呼直喘气。他又记起来因为这些糟心的弟弟们,和四弟曾经的争执。李佳侧妃说过,他自己照顾着点儿,不要因为其他人影响兄弟两个的关系,可他就是气不过!
“照顾到这么大了,都给娶福晋了,还要管着一辈子不成?”讨债鬼一般的弟弟们一茬又一茬地出生,想起来太子就烦!
呵呵!你知道不知道弟弟们也觉得你糟心?“太子二哥要能照顾小弟弟们的一辈子,那是太子二哥的福气。毕竟,年龄差距这么大那。”四爷凉凉地瞥他一眼:知道弟弟们的寿数吗?知道你自己的寿命吗?谁活得最长还不一定那。
太子听明白了,被噎的脸色铁青。
胸口剧烈起伏着,太子实在憋气,一脚踢出去。
四爷闪身躲开,回踢他一脚。
太子躲闪不及时,不疼,但他望着自己衣襟下摆上的鞋印子,真气到了。
“小四胖!”太子举起来拳头。
“这是给大哥和三哥踢的!”四爷也举起来拳头。
兄弟两个斗鸡眼。
“你!”
“你!”
“你要打架?!”
“该打架的人,是大哥和三哥。不是弟弟。太子二哥知道,这次大哥为什么不直接来找你打架?”
呼吸一窒,太子莫名感觉到什么变化了失去了,但他不想去思考,嘴里一股铁锈味强硬地吼着:“是他们逼我的!”
“他们逼你?弟弟倒是要请教。”
太子秃嘴。
“……不关你的事!你别管。”他憋出来这么一句,一甩手,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
四爷真恼了,伸手板正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他面孔上每一个细微的反应,一字一顿。
“是不关弟弟的事情,弟弟本来不想多管。可你吩咐下去的时候,想过汗阿玛吗?”
太子心神一震,嘴巴微张看他。
“弟弟提醒你很多次,你是皇太子。你既然目无下尘地位超然,为什么要跟着卷起来兄弟争斗?”
“我……”
“你要当兄弟们是兄弟,当兄弟们是平等的对手,为什么又要用这样幼稚的手段?”
太子不敢再和他对视,抿紧了唇角。
和四弟生气了,只会生闷气拿别人撒气。有手段,却始终下不去狠手。对大部分官员们是,对要争皇位的兄弟们也是。包括对老父亲也是。所以他只能自己憋自己,发疯地胡乱折腾着。
四爷大约明白他的性子,越是明白心里越是难过,望着他眼里倔强地不肯落下来的热泪,还是想再次提醒他。
“以前太子二哥对明珠都能手下留情,为什么对兄弟们容不下?太子二哥若感受到了威胁,就拿出来你真正的手段,何必这样闹得汗阿玛伤心?太子二哥,你希望汗阿玛怎么做?将大哥和三哥贬下去?再不行流放岭南?圈禁在家?”
“我没有!”太子红涨着脸,急切地解释。他并没有要大哥和三弟被流放,被圈禁。
四爷一眯眼。
“太子二哥,弟弟知道你没有。但是你自己没有发现吗?你以前,宁可忍下来明珠,也不对大哥出手。你知道大哥已经没有了兵权,汗阿玛的水师谁也没有沾手,南海有战事也和兄弟们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容不下一把藏起来的弓?”
“是他们心思不正!”太子目龇眼裂。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转圈地挥着胳膊大吼:“是他们先利用孩子去讨好皇祖母!我能不反击吗?”
“你反击,好啊。”四爷点头,很是诚恳地点头。
听得太子一愣。
“你反击,你去更加讨好皇祖母!你何至于要这般下眼子!他们是你的兄弟!王剡老师今天来找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的兄弟在臣子面前丢了面子,你的脸上又有光了!”
一句话要太子脸上煞白。
亲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康熙要打压裕亲王和恭亲王,也是堂堂正正的行使帝王的权利。兄弟之间再怎么争斗打压算计,都在兄弟们之间。
你为什么要这般下兄弟们的面子?
如果你不当他们是兄弟,你就不要在意他们的举动,你是半君,是皇太子,何必亲自下去参与争斗?
太子轻轻地一闭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拿他们当兄弟。可他心底深处知道,他们是兄弟,有一样的血脉,一样的继承权。他感受到了威胁。但他不能当他们是明珠那般,直接计划出手行刺谋害,就用这样的小手段出出气。
却是要臣工们看了皇家的笑话。
要汗阿玛气的昏迷了一夜。
太子脸上有一抹自嘲的笑,苦苦涩涩,宛若怀揣千斤黄连,眼里一颗泪水落下来,用袖子擦了,慢慢睁开眼睛,目光里透着丝丝压抑的痛苦,望着自己最亲的四弟。
“四弟,你知道什么是半君吗?不是君,不是臣。没有仗打了,大哥这个将军被藏起来了。二哥这个监国太子也不需要了。你明白了吗?”
“所以……”
“所以我能怎么办!”太子跳脚地嘶吼着,面目狰狞,眼珠子上一片猩红。
他委屈,他愤怒,人人都说康熙宠他,是,康熙是宠他。可这半年来,康熙坐镇京城,他从一个监国太子变成一个闲散太子,他的痛苦失落谁知道?
“嘿!”四爷因为他的模样气笑了。
“你还有理由了?”望着太子因为他的话脸上扭曲的肌肉,咬牙启齿的小样儿,四爷慢吞吞起身,慢条斯理地整整衣服,“刚太子二哥不是说要去后院?正好弟弟有些日子没给太子妃嫂嫂请安了,一起去见见。”
太子一噎。
可他还不能说不。
就是,一腔发作一半的怒火压在胸口,憋的他一张脸铁青。望着走到书房门口打开书房的门,好暇以整地等着自己的混账弟弟,气得大脑失去思考能力,还真的喘着粗气跟着出来了。
一出来书房,在贾应选的强烈目光提醒下一个个地扣好扣子,青紫着脸领着四弟穿过长长的回廊,进来后院的继德堂。
四爷一路走一路打量,脸上还挂着笑儿,懒洋洋的舒展。
“这回廊是整个宫里最幽深狭长的了,房间多,迷宫一般的精巧,弟弟记得,小时候和六妹妹在这里玩耍,还迷了路。”
太子依旧板着冷脸:混账四弟开口就提过去,今天心情很好?这样一想,他的心情更不好了,一张端正的脸更冰冷。
“太子二哥你看,”四爷指着继德堂的匾额,康熙的亲笔手书,笑着道:“弟弟记得,六妹妹看了这里的匾额后,气得找汗阿玛说,‘太子二哥的住处都是对联和匾额,我也要。’汗阿玛不理会她,她就哇哇地哭,当时在乾清宫啊那么多大臣正议政那,六妹妹的哭声特响亮,谁都哄不好,汗阿玛没有办法,真的提笔给写了两个匾额。”
太子嘴角抽抽,气恼地撇他一眼:“那不是你鼓励六妹妹的?罪魁祸首不是你?”
“两个匾额,妹妹要,当哥哥的,还能不帮忙?”
“……大臣们对于六妹妹在喀尔喀做的事情都有意见那。下一次汗阿玛再写匾额估计就是‘肃娴礼范’的训诫了。”太子等着看笑话。
“弟弟知道太子二哥一定会帮六妹妹的是吧。汗阿玛就是保守,生怕汉家大臣们下笔骂他教导公主们不守妇道。什么是妇道?还不是他们的一张嘴?我们又不是没有嘴巴?”
“……”太子一个深呼吸,表示不想搭理他。
四爷可不是怕他冷脸的人。
“太子二哥,你说是不是?关外女儿家泼辣,也是优点啊,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打理一个家。风风火火的,吵架打架都是利利索索的,多好!”
“……”太子告诉自己:我就不接话,我看你怎么说。
“女儿家都是花儿。花儿也有不同的风采。欣赏优点,彼此尊重,这才是大清文化的有容乃大,是不是太子二哥?”
“……”是什么是!忍住忍住!
“刚弟弟在门口遇到王剡老师,王剡老师还在夸太子二哥的功课好那。说太子二哥现在还坚持每天学习,大字功课也没落下,深以为傲。”
“……”提起来这件事,太子还是一肚子的气。“那个老头儿,倚老卖老,我还要应付着他!”太子在四弟的面前不需要遮掩,怒火吐糟出来倒也舒服不少。
四爷给他一个大白眼:“太子二哥,你知道王剡老师是为了你好,啰嗦是啰嗦一点儿。我们当年的老师们,汤斌去世了,张英也去世了。顾八代现在也在家里养病那。王剡老师胳膊腿硬朗,还能自己来毓庆宫,多好?”
“到你的嘴巴里什么都好!”太子脸色缓和下来。
“那是。弟弟看这株玫瑰花开得好,是太子妃嫂嫂养的吗?”
红似火、美似仙的玫瑰花在盛开,鲜红的花瓣在阳光照耀下慢慢舒张,碧绿带刺的枝条,带刺椭圆的绿叶,一起在微风中随着花朵左右摇晃,搭眼一看,好似一个妙龄女郎。
“看吧看吧,刚说女儿家是花,这花儿带刺,别有韵味。”四爷欢喜地抚摸一个花骨朵,细看两眼,赞美道:“太子妃嫂嫂养的用心,这一款新品紫影玫瑰新出来的,花瓣数量多,香味迷人,极其不容易生长。还有这一款,花瓣数量繁多,开花的时候花瓣一层一层有几十圈,颜色是最正宗的血红色,非常纯正的红宝石色,人称‘玫瑰中的牡丹’,最是雍容华贵、热情大方,也不好养活,福晋在庄子里养了几簇,费了好多功夫那。”
太子在黑脸磨牙:混账弟弟话这么多?这是故意骂我不关心太子妃那!
太子妃从正院里领着一群人出来,笑容恰到好处的热情大方:“一听四弟就是懂花爱花的好儿郎。给太子爷请安。”
“免礼。”太子当着混账弟弟的面儿,硬是拿出来“相敬如宾”的风度,极力缓和面色。
“太子妃嫂嫂,弟弟可不敢当。”四爷懒懒地笑着行礼。“嫂嫂您不知道,弟弟前几天还和福晋吵了起来,福晋现在还在闹脾气那。太子妃嫂嫂见到福晋,替弟弟美言几句。”
“噗嗤”太子妃站直身体,举着手帕笑得合不拢嘴。“可是因为造那什么西洋小花冠?”
四爷一摊手:“嫂嫂知道?嫂嫂,弟弟是想要福晋穿一身西洋服饰画画儿,画画儿要带西洋小花冠啊,弟弟打算用珠宝造一个,可她就是不答应,还说弟弟奢侈。”很是委屈的小样儿。
引得太子妃更是笑个不停。
“好。我有空劝劝四弟妹。四弟的一番心意,不答应就不答应了,怎么还能批评说奢侈那。这样,四弟今晚上回去,先编一个鲜花做的花冠,送给四弟妹,她一定开心。”
“嫂嫂的主意好。弟弟一定亲手编制一个。”四爷乐得眉眼弯弯。
太子气得脸上肌肉扭曲,恼道:“还有没有一点男儿郎的气势了?”什么亲手编制的鲜花花冠!“二哥这里有广州新送上来的西洋公主头冠,贾应选,派人送去雍郡王府上。”
“哎,奴才马上就去安排。”
四爷吓到了,连连摆手。
“太子二哥,西洋公主头冠,弟弟的福晋哪里能戴着?随便一个小花冠就好。”
“西洋的公主遍地都是,连我们的县主尊贵都没有。四弟妹怎么不能戴着?”
“……好吧。谢谢太子二哥。可这不能称呼公主头冠。就叫花冠。”
“一个称呼。”太子瞅着他,上下打量几眼,因为他衣襟上别开生面的挂胸怀表嫌弃道:“是不是扮装的瘾又犯了?”
四爷嘿嘿笑,显摆道:“太子二哥,太子妃嫂嫂,你们看,弟弟将怀表挂在胸前衣襟上,多显摆?人人都知道这是怀表,金链子的。哥哥嫂嫂,扮装真的好玩,你们要不要试一试?弟弟还打算建议汗阿玛,等下一批西洋使者们大清,我们就玩扮装舞会,各自拿出自己最拿手的装扮,一起来玩。”
太子抽抽嘴角,翻一个白眼,意识到当着众人的面儿有损形象,赶紧翻下来,咳嗽一声。
宫女太监们赶紧低头装目不斜视。太子妃斜太子一眼,捂嘴儿笑:“四弟说的极是。嫂嫂估计,这四九城啊下一步就是风靡怀表挂在胸口了。”
“是啊。这样各大官家作坊积压的怀表就能卖出去了,特价。人人戴着一个收藏几个。”四爷骄傲地抬抬下巴。
太子妃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笑的花枝招展。
太子妃一身宝蓝色的旗袍上绣着精致的玫瑰花,这般开心地大笑出来,人活泛,也精神,好似邻家姐姐一般的亲切,真跟一朵花儿一般的娇艳,看得太子一个愣神。太子一眨眼,面对弟弟钱迷的模样,克制翻白眼的冲动,还是忍不住吐糟道:“你钻钱眼里去了?”
四爷眼一眯,内心狂笑,嘴上好不客气地吐糟回去:“不是弟弟想要银子,弟弟吩咐大降价,这样以前买不起的人家能买得起,家里有一个怀表的用处,太子二哥你不知道?时间啊时间!再说了,那些库存不卖出去,留着生锈?”
“……”论讲歪理太子每次都输给他。领着他进来正院小书房,坐下来,等太子妃笑着吩咐人送上来茶点,他挥挥手,用宫女们都退下,略带严肃地询问他:“又是新床高价,又是怀表特价,你收拢银子做什么?”
太子妃眼皮子一跳,抬脚就要出去:“你们说话,我去看看三格格。”
四爷一乐,开心地喊一声:“太子妃嫂嫂抱着三侄女来,弟弟好一段时间没见她了。”
“好。”太子妃笑着走出去,轻轻地关上房门。
太子端起来茶盏,一手举着茶杯盖挂着茶叶,翘起来二郎腿,悠哉哉地斜他一眼:“别人看不出来,二哥还能看不出来你的小动作?”
四爷笑笑:“太子二哥,弟弟也没打算瞒着你呀。”
太子给他一个白眼。
四爷悠哉品茶。
“太子二哥光说弟弟收拢银子,难道太子二哥没有看出来,大清这几年太平了稳定了,但市面上流通的银子越来越少了?更有铜钱,年年花大价钱从其他地方买铜铸造铜钱,往年的铜钱都哪里去了?”慢吞吞的,好似在聊家常。
却是说的太子瞳孔一缩。
这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每一个朝代到了一定的时间,新的阶级形成,中上层人屯着银子不花,还炒起来物价膨胀。
太子望着弟弟懒怠的脸,苦笑地用一口茶:“越是盛世到来,对比之下底层老百姓的生活越是艰难。可这就是人世间。……这几年,自行车、玻璃等等新事物勉强将大家富户的银子掏出来,用于铺桥修路,给闲着的老百姓找点儿工钱,可杯水车薪。这新床、怀表……又能有多大的作用?”
“有点儿作用就好,一样一样地来。”
“好~~太子二哥帮你就是。”猛地反应过来。“下面还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二哥留着。”
“先准备好银子!”
“你个扒皮。二哥就这点俸禄。”太子跳脚。
四爷嬉笑:“汗阿玛要培养二哥不乱花银子的习惯,弟弟要支持。”隐约听到门口又小孩子喊“四叔”,忙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眼看到一个粉红旗袍的小姑娘朝他咚咚跑来,头上的小揪揪一颤一颤,顿时笑得一脸慈爱。
几步迎上去,一弯腰抱起来,开心地举高高。
“三丫头,想四叔了吗?”
“啊!想四叔,四叔最美。”小孩子兴奋地尖叫,小脸蛋红扑扑的,身体一落到四叔的怀里,小胳膊抱着四叔就撅着小嘴巴亲亲。“四叔四叔,想三丫头啊?”开心地糊了四叔一脸的口水。
“想啊。四叔今天来看三丫头,专门带来了礼物哦。”四爷无视跟出来的太子嫌弃的样子,一手抱着小丫头,一手从腰上荷包里摸出来一个小玩具。“看,喜欢吗?”
“球球!白色的!”三格格欢呼,一把抱在怀里,黑溜溜的眼珠子亮晶晶的放着光彩,再亲亲四叔,脆生道:“谢谢四叔,三丫头喜欢。”
“四叔很高兴你喜欢。”小孩子可能都喜欢各种球球,不分男娃女娃。四爷从腰上的荷包里又摸出来一个小物件,一只手抱着她走到院子里的空地方。“今天呀,四叔教我们的三格格一个小游戏。太子二哥来帮忙。”
太子正看着女儿和混账弟弟的亲密眼疼胸闷,闻言张嘴就要反驳,却因为弟弟的暗示瞪眼无奈地走上去。
四爷拍拍侄女儿的后背。
三格格瞪圆眼睛,十分不舍地下来四叔的怀里,抱着小球球仰头唤道,奶声奶气的:“女儿给阿玛请安。”
“嗯。”太子淡淡的一句。那矜持的样子看在孩子的眼里就是淡漠,受伤的三格格扭头钻四叔的怀里,鼓着脸。
四爷对太子一瞪眼,晃着小侄女哄着道:“三格格不生气啊,我们来罚你阿玛帮忙玩游戏,好不好?”
三格格窝在四叔的怀里,脑袋趴在四叔的肩膀上,胆怯地不敢说话,要四爷不由地心疼。
瞪一眼无知无觉的太子,扔过去手里的小东西,吩咐贾应选:“去爷的自行车后座上拿来小箱子。”
贾应选腿肚子一抖一抖的,白着脸瞄着太子爷。太子打量手里类似钓鱼绳卷的小物件,暗自磨牙,面对着混账弟弟的怒目,硬是挤出来一句:“去吧。”
“哎。”贾应选撒腿就跑。
太子坐在小板凳上,手上挑着一个鱼竿,鱼竿的头上不是鱼饵,而是一个白色的小球球。三格格举着一个特制的看不出材质的棍子,听四叔的指挥拉开姿势,猛地对小球击打出去。
“三丫头好棒棒!”四爷欢呼鼓掌。
“四叔,三丫头巴图鲁。”三格格对四叔脸红红地害羞。
“巴图鲁。累不累?”
“不累。再来。”
太子坐着不动,脸上僵硬,手上跟收风筝线一般机械地收回来绳子,再次挑着小球给三格格击打。
三格格看四叔,目光犹豫害怕。
四爷给她鼓励地握拳。
一眨眼,三格格鼓起勇气,转头对阿玛喊道:“谢谢阿玛。”
太子本来不想搭理,硬是被混账弟弟的瞪眼逼着,“嗯”一声。
三格格顿时笑出来,转头跑到四叔怀里害羞地笑。
弯腰拍拍她的小肩膀,四爷对太子的表现勉强满意。就见太子不停地收线放线,面无表情地坐成一个雕塑。三格格快乐地一转身,宛若一只小蝴蝶地飞翔着,挥舞手里的小棍,好似扑棱翅膀一般击打出去,又是一个好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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