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沉醉自卑,氤氲之泪 (第2/2页)
「她使得是珏天的古老道法,瞳术,是一种光和使用者对上视线就会迷失自我的恶毒流派。我也只在图书馆的藏书中见过相关的描写,本以为是杜撰出来的能力没想到真的有人用。可惜这能力必须保持对视才能发挥作用,你也不过如此了…」
颈部被更强大的力道摄住声带,香格拉蒂冷笑着掰动脑袋望向女孩。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气越大,越证明所言不虚。
「切——!大姐姐,我看你和我同是人类才放你一马的,打扰我处决异族,你是在逼我立刻把你杀掉(逐渐捏紧)!」
被打搅雅兴的少女眼中紫雾愈发浓郁,她仍保持着趴在女仆背后的姿势脚蹬魔像,唯一的不同在于她对后者起了杀意。
她眨动紫眸,试图与香格拉蒂四目相交的举动更确凿了女仆的论调。深谙少女视线之神秘的香格拉蒂舒心地闭目微笑。
「噢?那你大可试试看呐?现在你想杀掉我一定是易如反掌吧?既然同为人类,你也应该明白人的身体有多脆弱吧?咳咳咳咳,没关系的,你可以再勒紧一点,这样一来……缺失呼吸的我既不能吟唱,也会因为窒息而死去,不正好满足你?」
「闭嘴——!你这么想死我马上就成全你!我可是杀过不少人的!只要我再用力一些,别说呼吸你的心跳也会停止!」
并不令人意外的,香格拉蒂不仅对少女的盛怒毫无惧意,反而不停地对她进行言语的人身攻击,使后者几乎要掐死她。
那足以击穿钢板的铁臂,要折断区区人类的脊椎岂止是是杀鸡焉用牛刀。在这等蛮力下,女仆长的脸色很快变得铁青。
「香格拉蒂,刚才那是……你在说什么?欸……等等,给我等一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住手,快给我住手啊!」
另一边,还未从自杀回过神来的西亚自然想不通香格拉蒂的深谋远虑。她所看见的,只是一个疯子在向女仆施暴罢了。
身背八脚的战士,在月夜下被美貌不输给前者的少女咬牙扼住脖子无法反抗,这般景象印在西亚的脑海使她热血沸腾。
没有了瞳术对她的限制,西亚当即扬起手臂,唤出沉寂已久的假想炮台。
「思维阵域——!」
「咔咔咔咔——!」
顷刻间,伴随精灵的高声吆喝,一阵蓝光由西亚指间绽放华彩。以思想种为中心的虚空犹如被神之画笔勾勒蔚蓝,空荡无一物的树梢路灯下,四盏足有一臂长直径的圆形法阵晕开黑暗,在西亚身后明亮得有如四座灯塔。光照所向,满目琳琅。
这四圈法阵出现之际便开始做水平方向的朝后推移,而于光环移动后的位置,四柄长枪状的物体好似啄破蛋壳的鸟喙,蓝色荧光一如羊水包裹着这新生的兵器迎接月华的祝福。在白与蓝的缥缈融合中,最终显露形态的是四管漆黑娜雅的炮台。
西亚的脑绘,在核心回归体内后由二化四,阵列在肩旁臂侧沐浴月华,吐息着冰冷咏叹。
“炮台,为什么变成四台了?这难道也是香格拉蒂动的手脚?我变强了吗?还是说,香格拉蒂瞒着我让我变强了?嘛,不管具体是哪种,多出两台总聊胜于无。现在我的虚数核心已经完全绑定,我不是没有任何攻击手段的废人,就让她看看……”
只一日分别自己的底牌就翻了一番,西亚诧异的同时内心更多的情绪则是欢喜。因为不论经过,这都是她自己的力量。
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地救下香格拉蒂,抱得美人归,赢得她的尊重与感激。
所以,心海的机械扳机被思念扣下,磅礴如**的能量集束通过炮管约束,袭向了被命中后可能会死的女孩。
「那可真是遗憾呐,小姐。因为不管你是否真的杀过很多人类,你今天唯独杀不掉我们,你看,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哼!这,这只是意外!只要我愿意,就算对方来了千军万马,也能立刻让他们血流成河!呜哇!你放开我,放开!」
「……」可在开炮前的零点零一秒,香格拉蒂和少女接下来的对话却让西亚憋屈地把豪情壮志生生吞了回去。
“这……该不会我又白忙一场吧?”
「咯咯咯咯咯咯——!」
「砰——!」
「嘁,讨厌的女人,你……你不过是个手下败将而已……呜呜,看我不把你给大卸八块……呜呜呜(被堵住嘴巴)…」
「果然么?你只是个力气大,会使用失传道法的小孩子而已。不过话虽如此,要不是你身上被人下过奇怪的禁制,可能我和我的仆人都会栽在今晚了吧?真是得好好感谢那位抑制住你杀人**的恩人呢。方便的话,能请你告诉我他是谁吗?」
正当西亚发愣的空隙,脖子被少女掐到淤青面容也因缺氧而绿得发紫的女仆不但没死,反而悠闲自若地和她侃侃而谈。
只见风驰电掣间,发现女孩怎么都勒不死自己的香格拉蒂动了。趁前者还赌气地想杀害她的间隔,魔像原本朝向身体前方的八脚赫然弯曲,类似人体膝盖的关节处将尾端的钩爪呈一百八十度调转,接着八根长矛犹如铁处女的极刑,刺向少女。
一步到位的攻击使女孩当场失去自御能力,她的肘部,膝盖,锁骨,掌心分别被蝎脚洞穿,少女还不及反应,香格拉蒂便抢先一步掐住了她的脖子。紧接着,女仆将她腾空提起,再不遗余力地摔到身前的地面,最后用脚踩在她不甘的嘴唇上。
正如先前她所说过的,香格拉蒂会贯穿她的四肢,再用令人发指的极刑审问出她的身世。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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