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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其庶 第78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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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又抱怨:“都是恭哥儿惹的,不然你乖乖的,大伙儿谁不说你好。嗳……”

庭芳忙道:“您可别想着把恭哥儿赔给我,我不要!”

陈氏道:“竟只有他家最好了!”

庭芳赶紧打消陈氏的念头:“娘嗳,我还不到十岁,你怎么就想把我扫地出门了?别急别急,先把大姐姐二姐姐泼出去,才轮得到我呢!还有福王殿下坑的我,老太爷怎会轻易放过了?必叫福王妃替我寻个好人家,您就别操心了吧。”艾玛,中老年妇女就是不能让她闲着,一闲着就胡思乱想!庭芳立刻就想了个坑妈的法子,转移话题道,“娘,小八能坐起来了。只身子骨有点弱,你得带着他活动活动。”

陈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怎么个活动法?”近来小八总有些蔫蔫的,庭瑶婚事悬而未决,庭芳谣言漫天,把陈氏愁的肠子都要打结了。只觉得一辈子操心的事都没有这两个月多,心绪起伏不定,遇事更加急切。难免有些顾头不顾尾,也是天下父母心。

今日天气好,小八正被奶娘抱在外头树荫底下耍。庭芳扶着陈氏道外头,伸手把小八抱进了他的游戏间。就在厚厚的地毯上,将小八放在地上背对着自己,抓起小八的手举过头顶喊:“上!”,又抓起小八的手放到地板上喊:“下!”而后唱起有节奏的歌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一通乱摆。早教操庭芳早忘的七七八八,就看过一眼的东西,能模糊记到现在,算她脑容量彪悍了。好在她会瑜伽,边做边想,胡乱凑出了一套动作。把陈氏唬的一愣一愣的。

奶娘想说什么又不好说,急的团团转。哪知一套动作下来,小八笑的牙龈都露出来了,口水直流,挥舞着手臂,大有再来一次的架势。庭芳笑着又带着他玩了一遍,还把他平放在地上滚。小八更高兴了,咯咯直笑。二胎三翻六坐八爬,四个多月的小八,正是喜欢翻身的时候,有人替他翻来翻去,巴不得呢。

婴儿的笑脸总是让人愉悦。陈氏慢慢平静下来,加入了玩儿子的队伍。母女三个围着小八不停的逗,小八乐的不住的蹬腿儿。奶娘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她带了好几个孩子,再没见过有人这么玩的!有问题了可别赖她!

庭芳才不管奶娘怎么想呢,小孩子么,当然喜欢折腾。真以为她招熊孩子待见仅仅是天生啊?必须是有理论支持的。要知道游戏公司,圈的就是各种人的钱。她工作多年,哪怕听隔壁部门八卦呢,都能听满耳朵儿童心理学了好么。

庭芳还忒认真的道:“娘,你如今好了,多带着小八做耍。不用成日里抱着,就跟我今日一般,你瞧他多高兴。只千万别使劲抱着,对腰不好。”

陈氏点头应了。

奶娘心中泛酸,是啊,太太就是精贵,怕她腰疼就不让抱孩子,还不得她去抱。念头还没闪完,庭芳又回头对奶娘道:“你那抱法也不对。他大了,不该用蛮力。”

奶娘忙辩解道:“我不会伤着小哥儿的。”

庭芳笑道:“不是说你伤着他,用蛮力抱你自家难受。好赖奶过小八一场,落下病根儿多不好。”说着把小八从地上抱起,要他骑在自己的胯骨上,单手轻轻扶着,小八自觉就用爪子抓住庭芳的衣襟,庭芳笑道,“看,就这样,多省力。”

陈氏担心庭芳年纪小抱不住,忙自己接过来:“你才多大,且没到抱孩子的年纪呢。我来抱吧。”

庭芳松开手,叫陈氏把小八抱走。又就着机会,手把手教陈氏如何正确的抱小孩。庭芳当然是没带过小孩的,不过总看到电视上明星那么抱。想想人体结构与骨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基础的力学罢了。

陈氏先还有些不习惯,待稍微适应过后,立刻就觉出好了:“哎呀,真省好些力!”

庭芳笑的眼睛弯弯的:“是吧是吧?”

庭瑶笑道:“你怎么总发现些奇怪的事儿?”

庭芳道:“知识就是力量呀!”说着像逗猫一样挠小八的下巴,又把小八乐的咯咯笑。

四个多月的孩子已经有些认人了,庭瑶见庭芳逗的有趣,也就着陈氏的手调戏小八。不料被小八伸手揪住头发,痛的嘶嘶叫唤。陈氏和庭芳全都不厚道的大笑。

阳光从窗外洒入,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点点光斑更是耀眼。屋内母子四人其乐融融,好似一副画卷。庭兰站在窗户外头默默的看着,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发现她。

第162章 喵喵喵

庭兰眼睛有些酸,觉得寂寞都快把自己淹没了。她打小就羡慕庭芳能跟兄弟姐妹们一起玩,好似到哪都能吃得开。若说庭芳学习比她好,其余几个姑娘,不见得就比她强多少。一屋子姐妹,庭珊爱找庭芳玩,庭琇偶尔也同庭芳玩,就没人找过她。看排行就知道,她们几个离的近,硬是叫撇那三个撇开了。往上头寻,庭瑶更不爱带她完了。偏偏庭瑶喜欢带庭芳玩。庭兰只觉得邪门,她到底哪里不招人待见了?同庭芜倒是玩过一阵,没两天人家也找庭芳了。

为着庭芳的好人缘,孙姨娘不知在背地里酸了多少回。可再酸也没办法改变事实。只得一遍一遍跟庭兰强调,亲近嫡母,友爱姐妹。庭兰自是知道讨好嫡母有好处,也很想去讨好。再则根据她受到的教导,论理,嫡母才是母亲。做孩子的,谁不想在母亲跟前撒个娇儿呢?但她觉得陈氏就是个铁刺猬,不知打哪下嘴。衣裳鞋袜也做了,点心汤水也试过,陈氏就不拿正眼瞧她。陈氏待人极和气,凭良心讲,照看她十分精心。面上更显的公平——庭芳近来买了几回羊奶,转天每个人屋里都有了。可她就是觉得陈氏待她没有热乎劲儿。而她就只能在周围打转儿,怎么都进不去。

庭兰先前学的是庭瑶,规行矩步的,可庭瑶是人家亲生的,根本比不了。往后想学庭芳撒泼打滚,又哪里干的出来?何况刺头儿庭芜,也没见多得宠。而且庭兰的排行也很吃亏,不管大房的小排行,还是家里的大排行,她都在中间卡着,不上不下。女孩儿里有嫡长的庭瑶,有年幼的庭芜。后面还挤着个处处压她一头的庭芳。又不似庭树为长子,整个人在大房都是透明的。孙姨娘在后头出主意,大的不好哄了,小的好哄。总要她做衣裳鞋袜给小八,平日里也抱着玩玩。哪知她才腾出空儿来,那一家子早插不进去了。庭兰都没办法分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这家人?久而久之,庭兰整个迷糊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浑浑噩噩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落寞的走到孙姨娘屋里,正在替庭兰做衣裳的孙姨娘奇道:“不是叫你去逗小八么?怎么回来了?你先出去玩着,我替你拼好这条裙子。你见着七丫头的袄儿没?周姨娘给做的,扎的好花儿。你别闹我,我替你做上几条,保管不比她的差。”

庭兰没接孙姨娘做衣裳的茬儿,低落的道:“娘带着大姐姐四妹妹在逗,我不好进去。”

孙姨娘放下布料,恨铁不成钢的说:“怎么就不好进去了?你不也是小八的姐姐!便是进去一块儿玩,我就不信太太还能赶你出来!”

庭兰低头不语。她没办法跟孙姨娘说清楚那种感觉,她知道,她即便进去了,也是外人。搅了人家一家子,人家定讨厌你。

孙姨娘不高兴的道:“都是一样的儿女,那样偏心眼。”

庭兰本就心情不好,孙姨娘还絮叨,直接就顶了回去:“爹还偏心眼呢,你怎么不说?”

孙姨娘一噎,又酸溜溜的道:“他只偏心你哥哥,旁的还不都一个样。不像太太,都是女儿,还分出个三六九等来。你可争气些吧,四丫头咱们比不过就算了,难道你还想叫七丫头越过你去?我好容易盯着看到七丫头去了她姨娘处,才打发你去逗小八。你倒好,站在边上看看就回来了。我是不如人,打我肚子里爬出来对不住你。可你也自己使点劲儿!成日见憨吃憨玩,有那功夫,哪怕是去同你哥哥说说话也好!”

提起庭树,庭兰就炸毛了:“凭什么要我去找他说话?他自家哑巴了?他亲妹子都嫌弃他,四妹妹更嫌死了他。我是捡破烂的么?捡一回不算,还回回都捡!”想起当日被周姨娘所辱,庭树却只会装死,委屈的眼圈都红了,“七妹妹还帮我说话呢。我去同他那个不中用的哥哥说话,还不如去找四妹妹!”

孙姨娘深恨周姨娘,偏周姨娘养了哥儿。只得道:“你四妹妹自家都是姑娘,你将来还指望妹夫给你出头不成?”

庭兰撇嘴:“指望他,我竟是不如指望太太了。”说毕,不理孙姨娘,径自出门逛园子了。偏不先找庭树说话,就不找他说话!

脚下生风般走到园子里,花木扶疏,牡丹开的正旺。庭兰站在园中,更添伤感。她不似庭芳,凑的了热闹,受的住寂寥。人多好玩,能玩成孩子王;独自一人,亦能寻了那百般游戏自娱自乐。她希望有人陪着,不拘作甚,能吃个茶说说针线也好。但不希望是孙姨娘,姨娘定是疼她的,可姨娘很多话她总觉得怪,又说不上来。况且从来年幼之人就不爱同上了年纪的人厮混,觉得没意思。小女孩儿喜欢的东西,总是不同的。

在花园里绕了一大圈,看看日头居然还早。庭兰再绕了一圈,终于下定决心,预备去找庭珊。她就不信了,庭珊独自在家,就不无聊!

哪知走到二房,庭珊竟真没空。还是前日,庭珊羡慕庭芳学筝,她便闹着要学。二房就她一个女儿,只要不求名器,筝容易得。越氏被她磨不过,特特抬了一架来家。又请杨安琴来教了几日。庭珊不像庭芳不到两岁就启蒙琴,毫无音乐基础,学的就有些困难。说实话,庭珊各方面都中平,仗着越氏眼光独到,教的好而已。若论聪明,竟是算不上。正搞不清楚指法呢,哪里有空陪庭兰说话。不好意思晾着庭兰,索性指了条明路:“苗家姐姐针线极好,二姐姐倘或得闲便去与她切磋一二。妹妹愚钝,还得要会子功夫才能弄明白手上的活计。不是妹妹不陪姐姐作耍,实乃每日都有功课,再拖不得。”

叶家的家教最重学业,学业之外便是君子之风。筝虽不比琴,亦是正事。庭兰不好意思打搅,真个就去找苗惜惜了。

苗家住在花园子后头的客院里。三房所居住的西次院不像大房加盖了东跨院,恰好能住下亲戚。何况三房姨娘多孩子多,本就满满当当,苗秦氏哪里落的下脚去。只得听从叶家安排,住在了钱先生隔壁的院子。叶家花园总共四个客院,康先生住了一个,家里师爷两家子占了一个,苗家搬进了第三个,最末便是魏强正打家具,同时隔成了号房的那个。苗家住的是标准四合院,正房东西厢房倒座都有。一家三口住着有些空,就只苗秦氏带着苗惜惜住了正屋,苗文林住了东厢。西厢和倒座暂时空着。苗文林且在号房里考试,苗家没几个人,显的静悄悄的。

庭兰的到来,苗秦氏很是意外。待听明来意后,又高兴了,拉着庭兰的手道:“难为你想着妹妹,她是个没嘴的葫芦,总一个人呆着,只怕闷出病来。你肯来看她再好不过。”说着,引着庭兰去东间见苗惜惜。

苗惜惜依旧在做针线,扇坠早做好了,如今手里拿着的是个绣绷,上头刚起了个稿子,是石榴的图案。见庭兰来了,苗惜惜放下绣绷,先对庭兰福了福:“兰姐姐好。”

庭兰回礼,笑着找话说:“妹妹做什么呢?”

苗惜惜指着绣绷道:“下个月大伯母生日,我拿不出什么,只得绣个花样子。”下月正是陈氏的生日,内宅中四处走礼总少不了。苗家没钱,就在针线上多下功夫。不独苗惜惜要做,连苗秦氏都预备做套衣裳送去。自家动手,省了好些工钱。

庭兰自然得先替母亲道谢:“难为妹妹想着。”

苗秦氏正欲交好陈氏,逮着了机会便问:“问二姑娘一声儿,你母亲喜欢什么花样子?好叫我们知道,不至于送差了。”

庭兰想了想,道:“我娘喜欢清雅点的。不爱大红大绿。”指着苗惜惜的绣活道,“譬如石榴,她喜欢淡淡的,绣满了她倒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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