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废弃医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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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人?”
朱夏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在士官试图给她进行二手科普之前,便直接领会到这个词代表了什么,甚至进一步说出了病症的别名:
“angelman syndrome?天使综合征、快乐木偶综合征……”
“这的确和我感知到的情况相匹配,我前面就说过, 是个心智年龄大约十岁的成年女性。”
“如果是天使综合征, 确实智力发育会比较迟缓。”
士官笑道:“您懂得真多。”
朱夏愣住了。
过了一会, 她若无其事地露出了一个还是有些许勉强的笑容:
“或许我曾经是个医学生?”
“我不知道, 我大脑受过伤,现在都还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朱夏再次强调自己失忆这件事, 试图强化自己“无害”的形象。
她不知道士官会怎么看待自己,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危险分子……
也不知道自己的表现, 能否打消士官对她的疑心……
反正士官对她笑了笑, 看起来一脸无害的样子, 却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地, 将白衣男子的口供翻译转述给她。
据那名身披一件虽然干净但已经洗得有些磨边的白大褂的男子供述,那位被他打晕瘫坐在轮椅上, 已经由迷彩服们绑着背走的老人, 是他过去的老师。
也是经营着这个地下手术室的, “主刀医生”。
当年,他的老师因为一起车祸, 高位截瘫, 从此从手术台前退了下来,不仅失去了主任医师的职位, 更是和近在咫尺的晋升为副院长的机会失之交臂。
雪上加霜的是,老师的独生女儿尤拉,是一位……天使综合征患者。
他的老师和师母, 一直以来,都为尤拉提供了非常良好的成长环境。
因此,随着年岁的增长,尤拉的症状逐渐减轻,整体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只是反应会稍显迟缓。
他在读大学的时候,一次偶遇,便迷恋上了拥有天使般笑靥的尤拉。
那个时候尤拉18岁,心智大约是13岁。
数年后,他追随着老师一路读到了博士,进入了同一家医院,能跟在老师身后站在手术台前开刀治病救人。
而在长期地接触中,尤拉终于不再对他感到陌生和害怕,老师和师母也认可了他,允许他和尤拉单独出门约会。
他以为……他即将和老师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从此让尤拉成为自己终身的甜蜜而厚重的责任。
那个时候尤拉25岁,心智大约是18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厄运袭击了他老师这一家。
他的老师在竞岗前夕遭遇了车祸,师母悲痛欲绝地签下了术前知情同意书。
术后,从麻醉中醒来的老师,无法接受自己下半身将终身伴随轮椅的噩耗,气急攻心的情况下,他的老师因为脑溢血倒下,再次被送入了icu病房。
当他的老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能再自如地握紧手术刀了。
——脑溢血的后遗症,让老师的手指时不时无法自控地轻微颤抖,此外,运动功能障碍和深浅感觉减退,进一步阻断了他担任主刀医生的可能性。[1]
而注意力不集中、头晕、眼花、步伐不稳等其他症状,也让他很难在大学教授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1]
甚至连在门诊医生的岗位上坐班轮值,对于病情尚在恢复期的老师而言,也过于严苛和不现实。
于是他的老师,被提前“退休”了。
老师为之奉献了一生精力和热爱的医院和医学院,双双抛弃了他。
当时他的师母将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丈夫身上。
她忙于照顾后遗症情况较严重的丈夫,一边要协助他肢体复建,一边还要留神他心理健康,以防因为落差太大一时接受不了,导致了什么意外发生。
而缺乏父母照顾的尤拉,病情就在那段时间里发生了反复。
具体的表现是,尤拉睡眠障碍和癫痫发作的情况加重,而原本轻中度症状的语言障碍更是在极速恶化……
当他的老师能坐在轮椅上自行离开医院病房的时候,原本心智年龄已经稳定在十七八岁水准的尤拉,恶化退回到了只有四五岁时的表现。
师母非常自责,认为全是自己的过错,疯狂补偿性地加倍疼爱尤拉。
同时,师母也对他说:“尤拉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如果你不愿意照顾她,我也完全能够理解。”
而他的老师,则产生了一种更偏激的想法。
他的老师认为,是自己不够有权、有势、有钱……
所以他的病情才不能得到最好条件的医治,才会在生病后妻儿无法得到良好的照顾,才会被医院说病退就病退。
在这种偏激的思想影响下,不甘心命运的前主任医师,接过了一些有权势的人递过来的……不那么体面光明的“橄榄枝”。
同时,他的老师还对他说:“你想娶尤拉吗?那你就来给我当助手!”
从此,他的老师,就开始在这座废弃大楼的地下三层,开展起一些不那么能见人的手术医疗活动。
从最初只用严守秘密的名人整形,再到后来违背良知道德的尸体制作标本,最后终于到了突破法律边缘的**取样器官移植……
他的老师,一步步地突破着自己过去的下限,也带着他一点点沉沦下陷。
即便是如此,他的世界也不完全是晦暗无光的。
尤拉和他的师母,便是他和他老师的光。
直到某一日……他的师母,亲眼目睹了自己丈夫和女婿所从事的工作。
来自道德和良心的谴责击垮了他的师母,她选择了主动走向黑暗。
师母开始接触一些危险的关于黑魔法的事物。
他的老师非常高兴,从此会在为客户完成特殊的定制商品——标本或骨骼类收藏品之后,把剩余的“材料”拿给他的师母。
而他的师母,以这些“材料”,在这栋大楼的不同地方,尝试着不同的仪式或献祭……
他觉得自己泥足深陷,快要溺毙于其中。
偏激的老师,疯魔的师母,还有他心甘情愿背负上的甜蜜责任,尤拉。
他有时也会自问,自己是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的。
但每次看到尤拉的笑容,他又觉得自己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师母对他说,好像找到了能让尤拉恢复正常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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