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2页)
“不用了,”李无忧整理好衣服,“我去找她,顺便到外面散散心。”
“夫人,请用完这些茶点再去吧。”
“不用了,就先放在那里吧。”李无忧看了她一眼,出于礼貌也是警告的问了一句,“你也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虽然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句,但海拉还是听出了其中隐藏的颜色,很识相的拒绝了。
派里莎娃见到李无忧的时候就忍不住眼泪了,听到她说要去外面转转的时候更是忍不住伤心。
夫人一定很难过,她想。
此时的阳光是正好的,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也不刺眼。
李无忧坐在秋千上,享受着此时这难得的清静。
派里莎娃却不像她这么心静,看着她这么一副没有活力的样子就更加伤心了:“夫人,辛苦您了。”
听见这话,李无忧不解的“嗯”了一声,理解了她的意思之后就忍不住笑了。
可这笑在派里莎娃眼睛里却是苦涩的,一想到夫人作为东方女性却还要被强迫着接受那种无礼的要求,就更加忍不住了:“夫人,您昨天还好吗?”
李无忧知道她指的是昨天的那件事,也知道她现在正在担心自己。
她昨天是在派里莎娃眼前被霍格顿带走的,而且她也并没有得到跟从着李无忧的允许。
派里莎娃知道李无忧是不情愿的,但她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李无忧并没有被任何人玷污。
昨天晚上,霍格顿确实想要立刻就占有她,却被她拦住了。
“不如我们喝点酒助助兴?”她知道霍格顿好酒,也知道他因为年老,对这方面的事敏感的很,所以每次都会喝酒来提高这方面的能力。
这话里虽然带了拒绝的意思,却正中了那老酒鬼的下怀。
于是,她便借着这个理由灌了那老头子几瓶红酒。其中有次因为摔破了红酒瓶而引来了士兵的注意,却还是被老头子赶了出去。
“一个女人我还搞不定? !”他满嘴酒气,这样骂道。
不过他确实搞不定这个女人。
即使他再不相信她送到嘴边的酒,非要她先喝一口再将那杯酒亲口喂给他才可以。可她还是将那瓶到了蒙汗药的红酒全数让他喝了下去。
那瓶蒙汗药稀释在红酒里确实药效下降了很多,但招架不住量多。
再者,那是酒,醉人的。
那瓶蒙汗药的药效发挥的确实很慢,却还是在他快要扒下她的下裙之时发挥了作用。
李无忧忍着头痛和眩晕,从霍格顿因昏睡而变的沉重的身体下逃了出来。
她也喝了那瓶酒,那时的药效也发挥了出来。可她喝得少,勉强可以用意志控制住大脑。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故意将床摇晃出声响,故意叫得很放荡很大声,故意半个时辰之后才从房间里出来,故意让走姿变得很奇怪,故意让那帮士兵看见自己这样,故意让带她过来的那个马车夫再带她回去。
一切的一切,她都做得天衣无缝。
她甚至将那些盛过稀释蒙汗药的红酒瓶和红酒杯都“不经意”地摔破了,在看着那些进来收拾的女仆将它们丢出去才放的心。
她所营造出来的这些,就好像她本来就是个荡妇,享受着这场无需任何人负责的交易。
派里莎娃看出了她脸上那些微妙的变化,伤心之中更多了一种担忧和心疼:“您是东方人,却又要接受这种肮脏无礼的要求,我真的为您不甘。”
李无忧笑着看着她:“可你就算再不甘,也不能替我去受这些苦啊。”
这次,被看破了心事的派里莎娃再也无法反驳些什么了。
她确实什么也做不了。
“行了,你也不用为我不甘些什么。”李无忧只觉得这小丫头确实可爱得很,“陪我好好的晒晒太阳吧,这里的阳光这么好。”
确实,这里的阳光特别好,好得仿佛可以灼烧去一切罪恶。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李无忧睡着了。
她确实很累了,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而且还有贾斯汀在,她也没能睡好。反复的噩梦,反复的惊醒,她已经身心俱疲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刻。李无忧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就回到了以前她睡的房间里,而且派里莎娃也没在这里。
怎么回事?
李无忧唤派里莎娃的名字,可推门而进的却是海拉。
“夫人您醒了。”海拉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又将托盘中的杯子拿过来递到李无忧的面前,“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晚餐马上就好了。”
李无忧也确实饿了。
那是一杯燕麦牛奶粥。她接过杯子,边喝边听海拉说:“伯爵大人说您以后还是睡在这个房间,不必再去到伯爵的房间了。”
这杯燕麦粥确实只是用来垫肚子的,李无忧只喝了几口便见底了。
她将杯子递回去,起身下床。
海拉过来帮她整理衣服:“伯爵大人还说,他今天不回来用晚餐了。”
李无忧抚平了裙摆:“知道了。”
厨师好像已经提前知道了贾斯汀今晚不会回来,所有的菜品都只准备了一份,摆放在长形的桌子上,显得空旷又落寞。
其实李无忧早就习惯贾斯汀不回来用晚宴了。自从她嫁过来,他单独和她一起用晚餐的次数还没超过两次,和她见面的次数更是用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他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个偶有交集的陌生人。倒是没有他在旁边,她才活得更自在一些。
李无忧看着长形桌上摆放着的菜品,说了句:“下次把桌子换成圆桌吧。”
“我夹菜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