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两情伤 (第2/2页)
她竟走的如此决绝,连招呼都不打。
等穆倾风回到客栈,已过了午饭的时辰,他推门却见云奉月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个食盒,似乎已等了许久。
他一时欣喜,却又矛盾,出口竟是伤人之语:“云教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此刻玄鸾教急需尊驾回去主持公道,云教主却屈尊来我这里,我此刻倒是猜不透,我于你还有何利用价值。”
云奉月脸色本就不好,此刻更是半点血色也无,知他气恼,原本便是她的错,他说什么都该受着。
她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穆倾风怕她摔倒,往前迈了一步,以便接住她。
云奉月扑进他的怀中,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身,无力的声音中更添几分乞求之意:“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你气恼也是应当,可是你别不理我。”
穆倾风心中一软,但一想到肖红槿、严青榆皆知,却唯独瞒着他,狠心掰开她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
“倾风哥哥……”云奉月失去支撑,一手按在身后的桌子上,勉强稳住了身子。
“云教主还是换个称呼,我们之间断没到如此亲密的地步,你本有那么多机会与我说明,我曾问过你多次,你只字不提。现在想来,你不愿门中之人知晓我们二人的关系,便是想好了等我沧元山失去利用价值便撇清与我的关系是吗?”这些话说出口,伤人亦伤己。
“不对,是我高看了自己,云教主从前那些温言软语,怕是当不得真,连身份都是假的,又何谈其他。”
云奉月的手扣紧了桌面,身子的不适远不及此刻的心伤来的猛烈,雾气弥漫在眼中,她垂下头,不让穆倾风看到自己的脆弱:“我曾与你说过一言,‘无论发生何事,请你一定记得,我对你的这颗心不作假’你可还记得?”
穆倾风如何能忘,只是今日所受冲击太大,他已辨不清真假。“云教主说过许多话,我却不知该信哪句。”
眼眶中打转的那一滴泪终是落了下来,云奉月问道:“你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
穆倾风压下心中的剧痛,却发现痛已深入骨髓,他不想屈服于此痛,漠言道:“与我有关之人叫姜云,而你是云奉月,我与云奉月从来都是界限分明,谈何划清。”
眼泪簌簌落下,云奉月却不想在他的冷语之下轻易放弃,她松开手向前挪动到穆倾风面前,揽上他的脖子,强压上他的唇。
穆倾风胸中气恼,猛地推开了她,他未用多少气力,却因云奉月此刻身子虚浮,被他一推便摔倒在地。他伸手欲拉她起身,又对自己生起了闷气,在云奉月反应过来之前便收回了手,别开头扔下一句:“云教主自重!”
云奉月维持着倒下去的姿势久久未动,久到穆倾风生出了悔意与慌张,想要蹲下去查看她的状况。
云奉月紧紧抿着双唇,眼泪顺着唇角落尽口中,满是苦涩,她强撑着身子从地上慢慢站起,却没有再看穆倾风。
“今日是我叨扰了,穆掌门的心思我已明了,以后不会再如此,告辞。”
她低垂着头,推门出了屋子。穆倾风回身迈出一步,欲去追她,却始终没有再迈出第二步。他听着门外秦舒砚、岳鸣溪与云奉月的说话声,双拳收拢,独自伤神。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那是他满心欢喜买来欲在她生辰之日向她求亲之物,此刻竟如此可笑。
沧元山在柏川休整了一日便启程回山,荀中越给云奉月留下了几瓶补药又给她开了方子,这才放心离开。
云奉月身子过于虚弱,不宜远行,便在柏川休养了十日才动身回玄鸾教。岳亭松带着教中之人先行回去,肃清教中事务,从前与云桓亲近的那些人皆为他们寻了新的去处。至于云芍,云奉月命人给她灌了哑药,断了她的脚筋,送到了淮曲最大的青楼□□。徐桃则被带到了玄鸾教,与云桓同住在他的院中,日夜有人看护。“鸾音蚀梦”不可流于教外,她必须将云桓置于可见之处,而经丹霞宫一事,云桓再动不了武,能与徐桃母子相聚,于他而言已是圆满。
云奉月留在柏川这些时日,姜拂雪一直在身边照顾着她,错过了二十年时光母女二人对现下的团聚分外珍惜。期间柳织嫣来过一趟,与姜拂雪说了些体己话,又为之前的事向云奉月道了歉。云奉月没有多少心思应付她,只是觉得她比从前稳重了许多。
这几日云奉月的精神恢复了一些,思及那日最后与穆倾风所言,深觉草率,她知穆倾风当时气恼正盛,说出的话多是违心之语,作不得真。离开柏川之前,她给穆倾风写了一封长信,陈情道歉,命人亲自送到穆倾风手中。
然而她回玄鸾教已近一月,仍未收到穆倾风的回信。她不死心,每隔五日便写一封信命人送去沧元山,然而皆如石沉大海,三个月过去,她的内力已恢复了□□,却仍未得到穆倾风的回应。
云奉月的心凉了大半,她已好话说尽,姿态低到了地底下,却换不来穆倾风的原谅。
恰逢此时,秦舒砚与岳鸣溪定下了婚约,将婚期择在了一月之后,云奉月心生一计,想要为自己再争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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