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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阿默德和罗拉娜,他们也只能暂代而无法取代两个人的位置。因为在目前的流亡者队伍中,还有不少和他们地位相近的人物存在,比如军方率领守夜人的汉克将军和洛克家族的雷纳德,又比如商人代表朱庇特和老贵族安德洛夫,他们都各自代表着不同群体的立场,不可能向罗拉娜和阿默德无条件地效忠。
“汉克将军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家伙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阿默德点点头,却没有移开脚步,而是眯起眼睛看着半空中的乌鸦,沉着脸说道:“倒是这些乌鸦可真让人厌烦,如果把它们清理掉的话,会不会起到一些震慑效果?”
“也许会有,但不是现在。”罗拉娜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乌鸦,沉吟了片刻,有些迟疑地说道:“如果那些乌鸦有问题的话,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除非是……阿默德先生,我们要抓紧时间。通知帕兰蒂,让她去负责新难民那边的守备,如果出现异动就地格杀!”
“呃……有这个必要吗?”阿默德惊讶地看了罗拉娜一眼,有些奇怪地问道。大家都知道帕兰蒂那姑娘是属于放出去就收不回来的疯狗类型,让她去负责那种半安抚性质的工作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很有必要。”罗拉娜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不知道那位先知在打什么主意,但如果是我的话,应该已经在这里埋伏了一枚棋子……”
营地外聚集的难民越来越多,很多人都隔着营地的外墙在呼朋唤友,伊斯塔伦人搭建的临时营地外墙其实就是自己的马车车队,这些马车可以对奔袭而至的骑兵造成一定阻碍,但是对于汹涌的人群就有些无能为力。如果不是伊斯塔伦战士全副武装地站在马车上,外面那些难民恐怕就要翻爬上来。然而这种震慑也只能起到一时的效果。当难民们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数的优势就会使他们暂时性地忘记恐惧,任凭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作出过激的行为。
“那是我的儿子!放我的儿子进来!”一名营地里的老人也许是由于情绪激动,克服了对士兵的恐惧冲到大门口,一边老泪纵横,一边对着守卫大声叫道:“放我的儿子进来!当初是你们的那位女士承诺,让我们全家人都可以得到庇护!现在我走失的那个儿子就在外面,请你行行好让他进来吧!”
没有得到放行指令的士兵当然不可能挪动脚步,于是老人愈发悲愤,他大叫一声,冲上前就要抢夺士兵的武器。眼看着就要酿成一幢惨祸的这一刹那,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旁边爆发出来,无论难民还是士兵都忍不住抱住了脑袋。
“所有人都给我安静下来!”帕兰蒂紧握着腰间的剑柄从营地中走了出来,对新接收的难民冷声说道:“所有刚才闹事的人,带着你们的家人站出来,不要躲在背后嚼舌头。”
当然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闹事者,呼朋唤友都是人之常情,谁能说是刻意引发事端呢?只有那个抢夺武器的老人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向人群中招了招手,把他的妻子和小女儿叫了出来。
“我的儿子就在外面,之前我们走散了,没想到他还能活下来。好心的小姐,求求你发发慈悲,让我们一家团聚吧!”老人拉着妻子和女儿跪倒在地上,流着眼泪对帕兰蒂说道。
“哪一个是你的儿子?”帕兰蒂指着外面的难民问道。
“我!是我啊!”营地外面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突然跳起来喊道,可他还没还出第二句话,就被身边的人摁倒在地上,另一个明显看上去年岁大了很多的男人拍着胸膛叫道“我才是他儿子!老爹!你认不出我了吗?”
老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营地外面的乱象,张着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看清楚哪个是你的儿子,一定要看清楚。”帕兰蒂嘴里说着,慢慢地将花剑从剑鞘中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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