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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备酒宴书生请客 吐心声先生坦言 (第2/2页)

罗行前只是看了一眼,都没有用手接过来,“颜公子,我说了,这东西就看人。你自己觉得这东西值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只要自己喜欢就好。”

颜查散察颜观色,知道罗行前这是看出来什么了,但是心存忌惮,就把项链收了起来,虽然说道:“罗先生,其实我今天来还想给你介绍几位朋友,他们现在也在门外面。”

“什么朋友?”罗行前疑惑的问道。

颜查散朝着韩雨墨点点头,韩雨墨出去开门,时间不大,带进来三个人,罗行前对于其余两个英俊的小伙子都不认识,但是对于那个四十多岁的半大老头却很眼熟。“罗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你眼熟不?之前在南货店见过面,他其实并不是南货店的伙计,实际上他是大宋御前带刀护卫,开封府六品校尉,江湖人称翻江鼠,名叫蒋平。这一位,也是御前侍卫,开封府四品校尉,被皇帝陛下御口钦封为御猫的南侠展昭,而这一位,同样是御前侍卫,开封府四品校尉,同时也是我的结义盟兄,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锦毛鼠白玉堂。而我这次前来开封也并非是投奔南货店的账房先生,实际上我是前来投奔开封府包大人,现在我在开封府当一名书吏文员。”

罗行前听到这几位,一个比一个有名,他赶紧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草民罗行前见过三位大人,我给大人磕头了。”

蒋平赶紧过去把罗行前搀扶起来,扶着他坐下:“罗先生不必行如此大礼,今天我们几个是有事前来相求的。”

罗行前诚惶诚恐的坐下,不敢随便说话。蒋平拉过来一把椅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来,罗先生,我先代表包大人敬你一杯。”一听到是朝廷命官敬酒他赶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韩雨墨又搬过来几把椅子,让其余的人都坐下,六个人围坐在一起颜查散说道:“罗先生,之前欺骗了你实在是对不住了,事出有因,还请你原谅。实不相瞒,我们最近正在调查聚元当铺,那天和今天我看到罗先生似乎很熟悉聚元当铺的事,不知道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让我们听一听呢?”

“罗先生请放心,今天我们就是朋友之间酒后的醉言醉语,无论先生说了些什么都不会作为呈堂证供,就算是开堂审理朱元贵也不需要罗先生到场当证人。”蒋平在一边继续给他说宽心话。

罗行前眼看着开封府的头面人物都来了,自己不说恐怕也不行了,就喝了一口酒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然后说道:“几位大人,颜公子,哎,其实我就知道早晚你们会查到聚元当铺,就因为这个我当年才从那里辞工不干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是找到我家里来了。不过也罢,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这样以后我也不必担惊受怕了,这事还得从头说起。你们知道襄阳最大的当铺盛友么?你们听说过盛友大掌柜马穹宇么?他是我的表哥,我这一身能耐全都是在襄阳盛友学来的。”

原来罗行前就是开封人,之前他表哥马穹宇的父亲在河北前线当兵,他随他娘一起在罗家借住,二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马穹宇的父亲在一次战斗中负伤,丢了一条胳膊,所以他也就被迫离开军队,带着妻儿一起回了襄阳老家。他们走了之后这两家人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有一段时间大概一年就通一两次书信。

后来罗行前长大了,考上了秀才,可是考了两次举人都没有考上,正好那时候他的父亲也因病去世,家里也没有钱供他再读书了,所以他就被迫出来工作。正好那时候马穹宇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成为了襄阳盛友当铺的一家分号的掌柜,就邀请罗行前去襄阳发展。罗行前去了襄阳,在马穹宇手下先当伙计,后来又学收账,学会了一身在当铺混饭吃的本领。后来他母亲也生病了,来信说想他了,他就离开了襄阳回到了开封。

马穹宇其实挺舍不得他的,但是罗行前的母亲有重土难迁不想去襄阳,所以只能让罗行前回来。但是他给罗行前安排了一份开封的工作,就是让他去聚元当铺当收账的。罗行前来到聚元当铺之后,朱元贵对他还不错,给了他不错的待遇。但是他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聚元当铺搞清当的次数太多了,并不是像一般当铺一样,一个月或者几个月集中甩卖一批到期的货物,而是经常搞受人委托代卖商品,隔三差五就搞一次清当。而且商品大多数还是金银首饰,此外还有一些金壶金碗金佛等其它金银制品。更主要的是样式天南地北哪里的都有但是就是没有开封城流行的样式,成色也是新旧各异,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个家庭。

罗行前看到这种情况就起了疑心,心想就算聚元是开封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当铺可是正常情况下也不应该收到这么多寄卖的委托啊!最关键的是难道开封城里的大户人家就只有金银细软没有其它值钱的东西吗?瓷器,玉器,古董,字画,甚至品相完好的毛皮那些也都值不少钱的。而且开封城里金店那么多,怎么就没有人寄卖开封流行样式的金银首饰呢?不过罗行前毕竟是一个专业收账的,一年里有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当铺里,所以他知道的还是相对少一些。不过这个疑点一直都没有消失。虽然他是马穹宇介绍来的,不过朱元贵只是拿他当先生并没有当心腹,朱元贵真正的心腹是几个襄阳口音的人,除此之外,当铺里也会经常来一批襄阳的新伙计来替换原来的伙计,至于替换出去的人去干什么了他就不知道了。虽然他一直以为聚元是盛友在开封城的分号,但是却发现表面上它们之间还没有任何关系。

干了三年多之后,罗行前越想越觉得聚元当铺可疑,越想越害怕,生怕哪一天他们卖的这些东西出事连累到自己,所以就找了一个理由辞工不干了。在家歇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找了现在的福祥当铺继续当收账先生。福祥比聚元规模要小,工钱也不如聚元高,但是罗行前觉得干的踏实,心里安生,也能睡好觉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聚元当铺收贼赃吗?”蒋平听完之后问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罗行前赶紧摆手说道,“我是说他们寄卖的物品来历不明。我说句大话,我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了,什么东西我基本上看一眼就能大概看出来是什么地方的。聚元当铺每次卖的那些东西都是全国各地都有。就拿这次他们当街清当来说,按照惯例清当之前他们提前通知过开封城里的同行,一般我们清当之前都会提前跟同行打一声招呼让他们提前来看一看要卖的物品,因为指不定里面就有谁感兴趣的东西。不过我敢肯定谁都没有买,因为大家都是在当铺这个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我们都清楚。不买聚元的清当货已经成为我们这些其它当铺的不成文的规矩了。那天我闲的没事就去看了一眼,我一搭眼就看出来了,那些金首饰全都是南方货,而且还不是同一个地方的。而颜公子刚才拿出来那条项链是开封的样式,所以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怀疑我了。”

“真是对不住罗先生。”颜查散赶紧道歉,罗行前摆摆手说没事。

“罗先生,既然你在聚元干过三年多,你知不知道聚元和它后面那套民宅有什么关系?”白玉堂问道。

“你们来这个都查出来了?看来聚元距离出事可是真不远了。”罗行前感慨道,“白大人,要说这事还真是巧,这事我还真就知道。那间宅子其实也是朱元贵了,不过可能你们从地契房契上面是查不出来的,而且就算进门去搜你们也做不到两家连接的门。这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其实我在聚元的时候,我每天都在门店里面主要是算账,有时候去后院库房去清点,其它地方我都没去过,因为我毕竟不是朱元贵的心腹也不是那些襄阳人的同乡。但是就有一回我因为账目上面有急事要去找朱元贵商量,当时外面的伙计也都在忙,他们就让我自己去后宅找朱元贵。我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入第二层院子。当时我在朱元贵的房门外面敲了半天门,但是里面都没有声音,我害怕他出事,一着急就把门推开了,当时他的房门并没有锁,其实是一推就开。我进屋之后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都没有看到朱元贵,我正在纳闷的时候就听见靠着山墙的一座柜子里面发出来声音,我吓得赶紧跑出门外把门关好,就在我考虑是赶紧出去叫人的时候还是继续等一会的时候,房门开了,朱元贵出来了。后来我就趁下班之后拐了个弯绕到了当铺后面,正好发现朱元贵在那个民宅的门口开门迎人。我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间房子也是他的。后来我就注意了,每次只要一有人去那间房子,聚元就搞一次寄卖,然后朱元贵给东主送钱的时候也是从那间宅子里走,从来不走正门。反正在聚元当铺,每工作一天就多一个疑点,我这三年多幸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跑,要是天天留在店里恐怕我不到一年就得辞工不干。”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蒋平看看时间觉得已经问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告辞,就在这时候只听罗行前又说了一句:“几位,我还有一句话要说,不过这句话你们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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