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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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厅简单吃了些东西填填肚子,贺一鸣央着要去旁边的儿童乐园玩,那边有个海洋**池,他前两次来都没机会进去。
场地里面有专人看顾,14m以上禁止入内,家长们乐得片刻清闲,都三三两两坐在栏杆外面等。
裴燃和贺照群坐在一排巨型仙人掌下的横木凳,周围有灌木丛修饰,既隐蔽,又可以看清球池的情况。
裴燃对贺照群头上的小老虎发箍兴致不减,觉得贺照群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很可爱,更起劲地玩他耳朵。
贺照群已经放弃挣扎了,一报还一报,捏着她下颌骨要她张嘴。裴燃含含糊糊打算敷衍过去,贺照群没肯,拧开矿泉水瓶递过去,盯着她吃消炎药。
裴燃轻飘飘乜那粒小药片一眼,没好气地质问他怎么会随身带她的药,乱动别人东西,侵害所有权人的支配权和使用权。
贺照群木着一张脸,又装死当没听见,手心向上动都不动。
裴燃最后还是乖乖把药吞了,药片在舌尖快速融化,喝多少水都冲不淡。
“好苦啊。”她愁眉苦脸地拧他手臂。
“不吃,脸又要肿起来了。”贺照群好像没痛觉神经一样,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矿泉水拿过来顺势喝了几口。
裴燃的好心情转眼就被浇灭了,向他摊开手:“我给你的糖呢?”
贺照群手下意识伸进口袋里,又顿了顿,说:“你不能吃。”
裴燃觉得自己被讹了,这笔买卖亏很大,声称自己吃过药,那明天就不用去复诊了。
“……”贺照群看着她,不吭声。
结果又是折衷。
贺照群把薄荷糖吃了。
裴燃靠过去,得到了一个短促的、糖果味的吻。
双方勉强算作满意。
贺照群手机震动起来的时候,裴燃早已恢复了精神,倚在栏杆边看贺一鸣和**池里新交的朋友一起捉迷藏。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北京手机号码,贺照群留心看了几秒才接起。
在长达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贺照群只回应了寥寥几个短句,一直在听对方传达的信息。
过了不久他起身,按照对方的请求,走到裴燃身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裴燃愣了愣,见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有些困惑地将手机接过去。
听筒传出岑西霖熟悉又冷静的声音。
“裴,尽快离开那里,陈礼信在过去的路上。”
岑西霖前几日回国,三番两次想过去找裴燃,皆因手上的紧急事务没成行。今天助理给她打电话,说裴燃一行三人逛动物世界被许多路人拍了,问是不是照例像以前那样冷处理。没过一会儿,盯陈礼信动向的人也给她打电话,说陈礼信突然出了北京,四个小时后落地罗州机场。
裴燃又是飞行模式,岑西霖没办法,只好一边赶去机场,一边拨了那个人的电话。
裴燃接到她的电话,还有心情说笑:“西西,别那么紧张,会长皱纹的。”
岑西霖简直想隔空敲她脑袋。
裴燃好像早有预料陈礼信某一天会找上门来,态度异常镇定,还让岑西霖主动跟他约时间地点。
岑西霖耐着性子问她是个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裴燃看着贺照群过去将贺一鸣捞起来,有些漫不经心道:“那兄长远道而来,我总不能摆谱不见吧。”
陈礼信是陈勰的次子,裴燃曾经法律意义上的继兄。
陈礼信是陪酒女的孩子,自小性格弱势,行事卑怯,不像父亲与异母兄长。外面万事发生,只要不影响他安逸享乐,那他就可以鸵鸟埋沙,什么都不理。
自从陈勰在狱中自杀,陈家的产业开始分崩离析,他大哥陈礼诚没日没夜奔波周旋,可惜收效甚微,不久之前又被牵扯进一件走私旧案。关于陈勰的遗嘱和遗产分配,陈礼诚还憋着口气要跟裴燃讨债,一改往日态度拉了陈礼信站边,没想到事情还没办成,先把自己折了进去。
陈勰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但这疯子对自己的种还遗留了那么一点点关心,当年出事,他将所有罪名都一己揽下,没怎么波及到他们兄弟。陈礼诚在外躲了许久风头,回来处理遗产纠纷没多久就被翻旧事,陈礼信左思右想,背后阴他的,只能是裴燃。
陈礼信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裴燃了。
陈勰被捕、终审、葬礼,她都没有出现过。她对陈勰的厌恶是如此强烈,但陈勰几乎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了她。
陈礼信很讨厌裴燃,每一次见面,都是迫于形势。
但这次,裴燃的经纪人先给他打了电话,他们约在罗州一间中式茶室。
茶室环境清幽,整体偏向苏式园林风格,山水紧凑,步道蜿蜒,景外有景。裴燃将整间茶室包了下来,屏退服务人员,只留了她的经纪人在水榭陪伴。
“我猜,你应该不怎么想听’好久不见’这种话吧?”
陈礼信穿越大半片国土前来,裴燃甚至没有让他坐下,桌面茶也未沏,她一副赶紧打发的样子,心不在焉地凭栏喝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椰青。
那个陈礼信在照片上看见过的男人守在月洞门边的一株柳树下,不远不近,不进不退,沉默又耐心地看着他们。
他的相貌生得粗犷而英俊,眼神很沉,与裴燃有种若即若离的氛围,但裴燃有过很多男人,陈礼信一开始并没有特别把他放在心上。
他将视线转回来,问裴燃:“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自己主动来找我。”裴燃露出那种熟悉的、嘲讽的笑,“反倒问起我来?”
“陈礼诚的事……”陈礼信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是你在背后指使吧。”
裴燃挑了挑眉:“他自己做的事,又没人诬赖他,也能怪到我头上?”
陈礼信咬着牙,话语一字一句迸出来:“……裴燃,你真要赶尽杀绝。”
裴燃故作惊讶:“怎么?你不是很讨厌他压在你头上作威作福?现在倒演起兄弟情深的戏码,为他讨说法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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