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去而复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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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整个身体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细碎的疼,喉咙也像被火烧过似的,想开口,发现只有破碎的声音从喉间逸出:“水……”感觉到有一股清凉渗入口中继而滑入腹中,可是眼睛始终无法睁开。
我能听见有说话的声音,但是听不真切,恍惚中又失去了意识。当我终于挣扎着醒来,首先入目的是一张憔悴的脸,带着担忧,与我四目相对,担忧转为狂喜。
“小……咳咳咳咳”我发现我根本无法说话。
“你终于醒了!先不要说话,我去端水来。”小环转身从几案上端来一杯水,一手半扶起我,一面认真地看着我就着她另一只手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才轻轻放下我。然后捂上我的一只手,泪光盈盈看着我说:“你吓死我了,那天我回来,听见屋内有动静,赶紧推开门,然后就发现你蜷缩在地上,脸上毫无血色,嘴角流了好多血……我当时好害怕好害怕……我哭着冲出去,想找公子,可是他出去了,多亏了梅姐,是她请来了大夫……不然得不到及时救治,你早就……呜呜……”
我无法开口,只能拍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慰。她止住哭声,继续说:“我们对外称你是染上了风寒,因为是公子的更衣丫环,怕传染了公子,需及时医治才行,上面才愿意拨钱请大夫来,梅姐塞给大夫一些钱,让他保密。害怕害你的人再来,这两天,我和梅姐轮流守着你。现在,你终于平安醒来。你可知你的脖子差点就被折断了,大夫说伤了筋脉,外敷内服才可恢复。”
整理一下信息,总归以下几点。第一,当时幸好在最后一刻小环出现,那妖孽男才扔下我仓促逃走。第二,我的情况只有小环和梅姐知道,其他人都当我染了风寒,包括吴应熊。第三,她们知道是有人对我不利。
小环撤下手,帮我掖了掖被角。起身道:“现在已经是清晨,你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这两天两夜,在她们为我焦急的时候,我一心只想到回家,愧疚感油然而生。
“我得去为公子更衣洗漱去了,梅姐马上就会到。”小环说到这儿的时候,除了对我的担心还带有一丝喜悦,这几日包括我接下来养伤的时日,更衣的活都落在她身上了吧!
话音刚落,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原来是梅姐。她见我已经清醒,自然少不了抒发担忧表达欢欣一番。至少在这里,还是有真心待我的人,我怎么能一直认为自己是寂寞的呢?
每日吃药敷药睡觉发呆,浑浑噩噩间已经十来天了,不过到今天,我终于可以要求起身到外面晒晒太阳,赶跑霉君了。因为之前颈间敷了药,怕被人看出端倪,所以她们都不让我出去,今日拆了药,我总算重见天日,而且也能开口说话,虽然还未恢复之前的清润悦耳。
不过活动范围只有房门前方圆五米。
我躺在椅子上,面朝朝阳,心暖花开。不远处,一树桃花只剩少数孤零零悬挂在枝头。小环服侍完狗熊回来了,脸上一如继往笑意盈盈。她走到我身边,笑骂道:“看这几日把你养的,胖了几圈了都,厨娘对你可真是维护啊!”我轻轻转过头,声音沙哑:“不然我明天就上工,如何?本来呢,是想让你多做做那近水楼台,没准哪天就把月亮给摘下来了,谁知你还嫌我太闲了。”
小环辩解:“不是我嫌你闲啊,连公子都看不下去了,他今日问我你的风寒好多少了,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呢,他说王府可不养闲人,你说说,我该怎样回答?”切,有小环的妥当服侍他还心心念念要我归位,这更衣洗漱本就是一系列的活儿,一个还伺候不过来?我是病人好吧!(作者说:你是丫环好吧,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那你是怎样回答的?”我急急追问。她流露出淡淡的忧伤,缓缓道:“我说,已经大好,但为公子着想,还是让她彻底好了再来服侍您吧!”我大喜,拍拍她的手臂:“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可是她这一脸淡淡的忧伤打哪儿来的呀,正想问个明白,她一瓢冷水泼了下来:“可是,你明天就得去。公子说,既然好得差不多了,府里不能养个吃白饭的丫头。”
“what?”我大吃一惊,一跃而起。“哇,你都那么精神了啊,除了嗓子,几乎全好了吧!”她忽视我脱口而出的英语,大叫道。我又软软靠回椅子,一副虚弱的表情扶着额头:“哎呀,我那是吓到了,起得太急,现在头好晕啊!”小环半信半疑,但还是上前扶了扶我,担忧问道:“现在好些了吧!”我忙点头,继而认命似的道:“丫环就是命苦啊,生了病不待痊愈又要去服侍主子,为什么穿过来不是个公主命啊!”想来小环那抹淡淡的忧伤正是因为跟狗熊相处的时间由于我的归位而减少了去。
“穿过来是什么说法?你是想说生下来吧!明月,你就不要担心了,你不是说早晚会摆脱丫环的命运的吗?我们只要存够钱……”我置气地说:“好啦,就当病人发发牢骚吧!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这个王府,我待得胆战心惊,那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发现我还好好活着不可能会放过我的。”
小环怯怯地问道:“明月,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他为什么三番四次找上你,最后竟……竟差点要了你的命?”说起这个我又是怕又是气,恨恨咬着牙:“谁知道呢,一个疯子!”离开这里,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第二日,早早梳妆完毕等候在狗熊门前,空气微凉,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进来吧!”是狗……是公子的声音。许久没听到他的声音,居然有些怀念,也许怀念的只是那好听的声音罢了。推门而入,我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毕恭毕敬立在衣架旁,等着他走过来。
室内一如既往混着木兰香气,熏熏欲醉,连他已然走到我面前却未察觉。
“生了一场病,竟是连性子也都改了么,嗯?”
闻声抬头,那张脸依旧那么出尘,一时又恍了神。
“怎么变得如此迟钝了,跟傻子一般。”他不悦地皱眉。
傻……傻子?在说我?我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犯花痴,记住,他是狗熊,狗熊。我一凛,退开两步,取下衣架上的长衫,眼神示意他,公子,更衣啦,还不乖乖张开手来?
他貌似对我的静默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向两侧伸直手臂任我“上下其手”。虽然中间隔了那么多日,但更衣手法并未生疏,三下五除二,最后整理平整胸前后背的褶皱,拍拍手,搞定。仿佛我是一个服装店店主,刚才只是在将新进的服装套在模型模特儿身上。
我对他福了福身子便准备出去。“站住!”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不高兴,这种平日里头顶光环被众人众星捧月般对待的人自然受不了我的忽视,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言多必失,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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