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可有可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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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滑就别吃饭了，反正吃了也会漏出来。”路尘说，“三倍的香棒，去点吧，你也不想大半夜起来解手时尿食尸鬼一脸吧。”

“这我倒是知道，但是……”李叔看向艾薇拉，但又立刻移开了视线，尽管艾薇拉的衣服没破，但他发现艾薇拉身上已经不能放下视线了。

“妈呀，我这是把一个恋兽癖患者治好了吗？用得着这么娇羞吗？我穿这样难道还怕你看了？又不是**，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呢？”艾薇拉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有人能欣赏自己的美确实值得高兴，但要是李叔以后都这样，就总感觉像是被贼惦记着一样难受。

“……”李叔涨红了脸，恨不得踩碎脚下的砖，把脑袋塞进去。

“外边已经安全了。”艾薇拉很是轻松，“这种东西的脑袋里装的都是肌肉，诱导一下就能一网打尽。”

李叔一听，算是放下心了，招呼着大伙出屋，很快便分配好了人手，有人去收拾翻到在地的厨具，有人去重新架起篝火，有人去清理两头已经变成液态的犬兽尸体，有人继续切配菜，有人忙着到处插香棒。

艾薇拉有些佩服这些人的心理素质，这才遇上被三十二条巨兽袭击，事情一过就当没事发生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仿佛刚刚就是，在田里干着活，忽地下起冰雹，在屋底下等冰雹停了，就立马回田里收拾收拾，继续浇水施肥播种。

艾薇拉有一丝不详的预感，这些人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才能够这么迅速地转变心态？难道是因为有自己和老妖怪在，所以一个个都把胆子吹肥了吗？

艾薇拉呼了一口气，刚刚那股凌厉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变回那个既不优雅也矜持的女汉子，她把自己摔在长凳上，端起水碗饮下一大口水解渴。

现在屋里又只有三个人了。屋外又变得吵闹了起来，没有任何掺杂任何紧张感，相比之下，屋内因清语的啜泣声反而显得太过安静。

艾薇拉想起过去也曾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清语一开口说话，就立刻变得战战兢兢的，一直哭，一直哭，眼睛就像决堤的堤岸，泪水如洪水般挡都挡不住，而她什么都做不了，不管如何安慰清语，清语都没有任何反应，她只能抱着清语任由其不断吸鼻子，直到清语哭累了，睡下了，才能够平息下来。在往后的几天里，清语一直低着头，在炎热的夏季里把长袍的帽檐拉得十分低，低得几乎能遮住整张脸，整个人好似在梦游一般，逗也不笑，也不闹着要看风景看动物，安静得如同被制造出来的傀儡。

直到现在，艾薇拉都没弄明白那天在清语身上发生了什么，在那之后，清语就连嗯嗯啊啊的回应声都没有了，只有点头和摇头。

那天在酒馆里，路尘说清语对他说了自己的名字，这让艾薇拉感到十分诧异，她也希望清语能够开口说话，威逼利诱等各种手段无不用其极，除了惹得清语生气外，没有任何收获。

清语对路尘的亲近，以及这些天清语开始用声音回应他人的举动，让艾薇拉愈发感到自己失去了清语，无论是在清语昏迷时，还是此刻清语在哭泣，她都没有去采取任何行动，她也只能跑开，或是呆在一旁。

就好像又被抛下了一样，已经成为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清语这样子是第二次了。”艾薇拉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上次也是这样，一说话就特别惊恐，然后就一直哭。”

“嗯。”路尘的反应极其平淡，似乎懒得搭理艾薇拉一般。

“看你刚才的意思，是打算放着夜神教的信徒不管吗？”艾薇拉又找了一个话题，“为什么就这样解除了警戒？如果他们再召唤出那些东西，或是别的东西来袭击我们，可能会出现伤亡也说不定，你就这么信任我吗？”

“唔……”路尘深深呼出一口气，“粥凉了，拿出去让山露或山雪热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