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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chapter097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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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听的时候,  路远征还想笑许问傻,哪有人抢着先死的。听着听着不说话了。

半晌,他点头承诺:“好,  我努力得活!不管自俩几个儿女,不管他们多孝顺,  我都陪着你到生命最后一刻。我留下来当那个孤独的。”

承诺是认真的,但这也确实是路远征最没把握的事,  就算如今在岛上,也没有真的远离战争,  隔三差五得收拾几个上岛来侦察的人。

万一发生大规模战争,还真不确定他这条命能不能保住。

就算和平年代,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保证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

生死不由人。

路远征一向是个说了就得做到的人,  如果说了做不到,他一般会沉默不语。

可这一次,他愿意冲动一回,许一件他没有半分把握的事。

除夕,注定是睡不好的一晚。

就算没有奶奶的事,也会有轰鸣的鞭炮声。

会有半夜开始吃饺子的人家。

许问感觉刚刚睡着,就被路远征叫醒了。

“大伯刚过来叫,  不让咱们做饭了,说去他家吃。”

都知道路远征跟许问回来的时间短,家里没备多少年货。

许问其实不想去。

“你就当给大伯面子。横竖也得去拜年不是?”路远征劝她。

许问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

她换了件红色外套。

奶奶死的事暂时压着,今天一切如常,许问不能穿素。

另外虽然她跟路远征结婚已经一年半了,但是去年冬天路远征的事出的突然,她走了也没在家过年。

按照规矩,今年她还算是新嫁娘,  得穿红。

许问没睡好,凉水洗了把脸还是有些困,打着呵欠把头发盘在脑后。

这才把冬生叫醒,一起到大伯家。

小孩子都喜欢过年,虽然冬生特别困,还是没闹脾气,等穿上新衣服就开心到手舞足蹈。

一大早饭还没开始吃,先在茶几上捡了几颗糖。

早晨吃饭前,惯例还是放鞭炮。

许问知道,今天许家是不会再放鞭了。

想起奶奶还是有点鼻子酸。

许问吸了下鼻子。

路远征在她背上轻拍了下。

凌晨四五点,没有路灯,却不黑。

满大街都是提着灯笼的小孩子们,他们成群结队的跑在前头,兴冲冲得逢人就拜年。

大人们也是,哪怕昨天傍晚还见过面,大年初一早晨也得笑着问好。

到了大伯家,路远征跟许问先照例挨着问了过年好。

大伯在布筷子,看见他们忙招呼,“正好想让涛子再去叫你们一遍,快来坐下!你大妈刚把饺子煮好,涛子准备去放鞭呢!”

大年初一早晨吃饭前也是要放鞭炮的。

都是白纸卷的土鞭,威力巨大。

涛子是他小儿子,比许切大几岁。

大伯一二两女,上头两个闺女都出嫁了,大年初一不能回来,略显冷清。

吃过早饭要组团拜年。

大伯大伯娘小叔小婶以及他们的子女还有路远征一家三口,一起往外走。

出门前,许问先接了两个新娘红包。

按照风俗习惯,新娘子进门的第一个春节,男方家里所有的家属都是要准备红包给新娘子。

大伯跟小叔自然得首当其冲给许问红包,还得给个比较大的红包。

一人给了十块。

比冬生收的都多。

按理像冬生这么大的孩子,在生产队都已经不给红包了。

可能大伯跟小叔出于愧疚,也或许是冬生回来的比较少,总之也给了,一个人两块。

把冬生给开心坏了!

许问本来不打算要,路远征劝她:“不要跟钱过不去。再说,你不收不是亏了?”

她当初请叔伯照顾冬生都出了丰厚的生活费,结果冬生也没被照顾的很好。

许问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坦然把红包接了过来。

天渐渐亮了起来,最起码能看清对面来人的长相了。

许问嫁给路远征后,也没在村里呆几天,多数人都不认识。

路远征其实也不认识。

不过这一天,认识不认识不重要。

认识的加个尊称,比如某叔某哥某大爷等,问声过年好。

不认识的直接,笑呵呵说一句过年好!

大家都是互相问候互相祝福,认识不认识,在一天变得不重要。

每个人面上是笑着的,一团和气。

大伯领着他们去给自家比较近的亲戚拜年,每到一户,许问都会收一个红包。

所谓红包指得是给钱,不管三块五块一块两块,都算是红包。

有没有外面那层红纸不一定。

冬生特别羡慕,小声问路远征:“爸爸,明明我是小孩子,麻麻是大人。为什么她有红包我没有?”

路远征回答的特别随意:“大约因为麻麻比你长得好看。”

冬生:“……”

行吧!麻麻是很好看。

一群人被逗得笑个不停。

“冬生,你爸爸骗你的。等你长大了娶个新媳妇儿回家,我们也给你媳妇儿红包。”

冬生哦了一声,“那下次我带豆豆回来。”

“豆豆是谁?”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长大了我要娶她。”

“有出息!才五岁媳妇儿都找好了。”

冬生不服气地反驳:“我六岁了!”

他刚才在大爷爷家吃了六个饺子呢!

从大年三十一直热闹到初一早上拜完年,能暂时自由一会儿。

路远征跟许问还有冬生回家补了个觉。

一家三口一觉睡到傍晚。

醒了后,路远征做了点吃的,把许问也喊起来。

“多吃点儿。感觉今晚怕是又不能吃不能睡了。”

许问点点头,把身上的红衣服换成了素色。

对老百姓来说,初一的结束不一定得等到半夜十二点。

吃过晚饭就算大年初一结束。

洗好碗筷,一家三口骑着自行车到了许家。

朱美珍看见他们,轻叹了一声:“按理,你们今天真不该回来。”

可生死无常,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讲规矩。

再说,大年初一不能去求人家帮忙,喜事还好,白事……在大年初一多少有些晦气。

这也是为什么大年初一老了人,会往后押一天。

没帮忙的,光许家这几个人还真有点忙不过来。

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太碎了。

许秋石跟许闻正在院子里搭灵棚,路远征停下自行车上前帮忙。

灵棚跟帐篷长得差不多,都是先搭个架子再撑块布,只是灵棚的架子是高挑的竹竿,布是白色的,更高一些,整体成长方形。

两头都留有门,三七分的位置还有一道帘子隔着。

前头支个架子,垫个门板。奶奶就停放在前头。再前面还摆着桌案,供来吊唁的人上香。

后头是孝子贤孙守灵的地方。

这时候天冷,地上铺了厚厚地小麦秆。

灵棚两侧也是开放式,像很多门帘组成。

里屋,许切正坐在炕上逗春生玩,桑小青坐在炕沿上裁白布。

孝子贤孙,尤其是许秋石这样领幡砸盆的,要穿一身白,连鞋面上都要绷上白布。并且孝子的鞋是不能提上的,得踩着后跟。

额头上要白色抹额,后脑勺上要垂一条白布带。

白布带多长,也是有讲究的。

脑袋上还要带一个麻绳编制的镂空帽子,在耳朵旁还会垂下两个小圆球。帽子的帽檐得遮住眉毛看不清脸。

像二叔跟许秋石差不太多,只是细节上有些许区别。

小叔因为过继了,不用带麻绳帽子。

像朱美珍这样的儿媳妇,或者大姑小姑这样的女儿,则都是半身白。就是上半身白大褂,腰上系着白腰带,下边黑裤子但是要用草绳绑住裤腿,鞋子包大半白,只留脚后跟那一块黑色。

鞋面是白的,但是鞋跟还是黑色。

同样要白色抹额,后脑上上垂白带。

等来了吊唁的亲戚,各个都得需要白抹额,白带要不要得看什么样的关系。

比如,路远征就不用,他是孙女婿,他不用脑袋后面垂白布带,但是得腰上系一根白色带子,并且路远征不用进灵棚。

但是许问得进,不光进灵棚,同样得白色抹额,脑后白色布带,腰上是白腰带,鞋面只绷一半的白布。

许闻就得跟朱美珍差不多,要半身白。

春生还小,不穿白衣,但是要抹额和垂下的白布带,并且,他的白色不带上有一小截是红色绸带。

因为他是重孙,这样叫喜孙。

许问两世为人,才知道原来一个白事还这么多讲究,披麻戴孝都是有远近亲疏各种讲究的。

许问跟桑小青一边听着朱美珍给她们普及这些区别,一边用剪刀裁剪白布。

具体多少孝衣,裁多大的布由朱美珍掌控。

许问只需要裁剪白抹额、白腰带以及后脑勺上那根布条。

桑小青裁剪鞋面,顺带把家里人的布鞋都按照规矩缝上白布。

其他人家等奶奶下葬或许就不用穿白鞋了,但是许秋石跟朱美珍需要。

未来一段时间他们俩都得穿着布鞋。

所以桑小青缝得很细致。

一忙又忙到了后半夜。

许秋石跟朱美珍昨晚就没怎么睡,再熬就两天两夜不能睡了。

怕他们身体扛不住,许问早早劝他们歇下。

许秋石跟朱美珍也没多推辞,之后的事还多着是操心的,不能这时候垮了身体。

冬生跟许切抱在一起,在许闻家睡下了。

怕他在路上冻着,就没叫醒他,反正路远征跟许问一会儿就又地回来。

他们只是回家眯了一会儿。

路远征的生物钟特别准时,五点一到就起来,顺带把许问叫了起来。

两个人饭都没吃又赶往许家。

大年初二,新的一年正式开始。

对许家来说,却是一个悲伤的开端。

路远征跟许问远远就听见许家传来雷鸣般的哭声。

这是报丧。

家里已经有不少街坊邻居自发地过来帮忙。

风俗是风俗,都懂但也都不傻。

大家初一来家里拜年的人没看见奶奶,肯定都会问。

毕竟大年初一,奶一个长辈,很多晚辈都会来给她拜年,近处的多少听见点动静不多说什么,有些家远点的侄子什么的肯定会找奶奶。

许秋石含含糊糊,只说奶奶身体不舒服,睡着了。

奶奶又不是不懂礼数的人,怎么可能明知道大家来拜年的情况下,还睡觉。

于是懂得都懂了。

都心照不宣的给大年初一让路而已。

所以今早一听见许家有动静,就自动自发过来帮忙。

路远征跟许问到了刚刚好赶上饭点。

今天很多人来帮忙,许家要管饭的,大清早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是馒头就白菜豆腐汤。

朱美珍忙得都没顾上招呼路远征。

按照风俗,路远征也是新女婿第一次拜年,许家要正儿八经的设宴宴请路远征的,而且还得叫直系亲戚来作陪。

同样要给路远征红包。

朱美珍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步,塞了个红包到路远征手里:“家里今年特殊情况,委屈你了孩子。”

路远征当然不能那么不懂事,摇头:“妈,我没事。都一家人咱不那么多讲究。这两天正花钱,您留着吧。”

朱美珍硬生生把钱塞进他怀里,“一码归一码。今天不伺候你已经很委屈你了,不能再少了红包。我怕一会儿忙忘了,你先收着。”

说完就脚步匆匆出去找人帮忙了,明天还得需要人帮着缝被子。

就是把大红喜庆的被子和奶奶现在躺着的缝在一起,直接架到车上送去火葬场。

说起来,白事比红事还要考验磋磨人。

像结婚,日子能提前半年以上选,早早就开始准备喜被嫁妆什么的。

中间那么长时间想起来什么就添置一点。

到结婚的时候除了招待宾客没什么手忙脚乱的事。

白事不一样。

毕竟谁也不能预判自己或者别人是哪天死。

为此,很多老人会提前给自己准备寿衣,自己挑选布料、帽子、鞋子。

棺材也会提前打好。

像奶奶就是。

早在前年奶奶就把寿衣准备好了,她怕自己过不了七十三。

棺材是奶奶住院时,医生说奶奶命不久矣时许秋石去让木工个打的。

不过许家地方小,放不开,暂时寄放在打棺材的地方。

连白布朱美珍都早早地买好。

可还是没想到奶奶会走这么急,很多细节还是没有准备好。

又赶上大过年,大多数卖东西的铺子全部歇业。

粮油米面烟酒还好说,过年家里多少备了些,实在不行去邻居家借一点。

主要是缺菜,宴请宾客的菜。

家里不是缺这就少那,特别难为人。

白事待客和结婚差不多,不过是下葬那天,所以还能有两天时间准备。

买是不买不到,只能从街坊邻居家借。

借白菜借豆腐。

幸好,白菜家家有。

豆腐家家也都会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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