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chapter49 编织过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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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家的私人医院里。
那场手术整整持续了三天,手术台上的男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期间几次甚至连心跳都停止了,医院冰冷洁白的大厅和走廊里除了西装革履在看守的人,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们唯恐有一点消息走露。
因为戎家家主一旦倒了,别说是戎家,整个淮城都会翻天。
所以戎缜命悬一线的事情压得非常严,哪怕之后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从手术台上下来,守在外面的程严也丝毫不敢松懈。
这些天整个医院一直处于戒严的状态,就连进出的医生都要经过层层把关,时间一天天过去,躺在床上的人却毫无苏醒的迹象。
工作上的小事程严可以处理,但一些重要的文件和合同他只能压着,没有戎缜过目程严不敢妄动,眼看着外界的风声越来越大,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各种波涛都开始翻涌。
程严回了一趟戎宅,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先生出事或者因此长睡不醒,那他就会按照既定的计划培养先生的孩子,然后带回戎家。
然而谁知,程严刚离开没多久,医院就传来了消息。
戎缜醒了。
他昏迷了八天,中间没有任何意识,第九天却毫无征兆的醒来了。
程严当即赶回医院,却直接在医院大厅里撞上了戎缜。
跟在身边的医生吓得满头冷汗,一直在劝阻:“先生,您现在不能出院,太危险了……”
男人的病服外披着一件西装外套,锋利的五官上带着掩不住的病气,他脸色极为苍白,眉头皱得死紧,但是步子却丝毫没有迟缓。
医生不敢伸手,吓得肝胆俱裂,偶然一抬头瞥见程严进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擦着冷汗对程严道:“先生现在的状况还非常危险,各项体征都很不稳定,如果执意要出院……我……我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
程严比医生冷静得多,他知道先生现在最迫切的事情是什么,给了医生一个眼神后迅速跟上戎缜的步伐,他说道:“先生,夫人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最近正在和少爷在家里养伤,没什么大碍……”
戎缜面上没变,只说:“去开车。”
程严还想说什么:“先生,夫人他……”
戎缜冷厉的眼神已经扫了过去,程严那句话也被迫咽了回去。
“是,先生。”
程严示意着其他人安排几个医生一起回戎宅,然后便再没有迟疑的出去把车开来,回戎宅的路上后座的男人一直在咳嗽,喘气声断续费力。
他胸口中了一枪,只毫米之差便直中心脏,缝合的伤口到现在甚至还没有开始愈合,现在又再次渗出血来,病服上暗湿了一大片,而被西装外套遮挡的后背更不用说,肩背和后腰的地方都已经崩开。
还有额头和身上在礁石上撞出来的恐怖伤痕,不计其数,只看着便让人心底发颤。
程严知道戎缜现在的状况多一秒都是危险,所以不敢有任何的拖延,很快就回到了戎宅。
淮城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气温回升的恍然回到了夏末的那段时间,江寄厘身体虚弱,每到这种时候江崇都会陪他到庭院里散步或者晒太阳。
江寄厘不是很爱去花园那边,经常只在庭院门前不远不近的地方溜达,林齐特意吩咐人在外面搬来几个室外沙发,他走累了可以去休息一会。
外面的太阳很好,林齐帮他把主卧里养的那几盆小雏菊都拿了出来,还贴心的带了灌满水的小喷壶,放在了沙发前的桌子上。
那几盆小雏菊已经有了发芽的迹象,细长尖细的丝在蓬松肥沃的土壤里顶出一个小小的尖,看起来蓬勃又可爱。
江崇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子,站在江寄厘的身旁给花盆慢慢松土,江寄厘则拿着小水壶给其他的发芽雏菊浇水,他垂着眉目动作轻柔,把表面的土壤浇湿便换下一盆。
青年做事总是这样安静又细心,林齐站在旁边,看得有些出神,视线从他莹白漂亮的手指上慢慢移向他的侧脸。
林齐知道自己不该贪婪和逾距,明明只要这个人平平安安鲜活的站在他眼前就够了,他却总忍不住想要更多,曾经那些被他强压下去的情感在这五年的空白中逐渐清晰,他清楚他是喜欢爱慕这个人的。
然而夫人是那朵有无数人喜欢的娇妍欲滴的玫瑰,他只能躲在暗处悄悄的窥探,先生将玫瑰摘下圈养在自己的牢笼里,他却连伸手的资格都没有。
林齐心里泛上几乎难以忍受的酸楚。
他是离江寄厘最近的人,也是离江寄厘最远的人。
林齐想把目光移开,但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直到他对上了一双满含警告的眼睛。
江崇手里的动作不停,视线迎了上去。
他从第一次见到这位管家起就将他的心思猜得差不多了,但是因为他并没有过分逾越的行为和举动,也从未袒露过什么情绪,所以江崇可以当作视而不见。
现在却不行。
这道视线对江崇来说已经非常无礼且冒犯,他不接受有人对江寄厘表露出如此赤裸的情感。
他的视线变得冰冷而阴沉,一言不发,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林齐惊了一下,心头狂跳,恍然在这个小少爷的身上看到了他们先生的影子,急忙低了头,说道:“夫人,少爷,我去拿一些点心过来。”
江寄厘听到声音抬头,礼貌的点了下头说:“谢谢。”
林齐脚步匆忙的离开了。
江崇放下了手里的铲子,他拿起一张手帕擦了擦手,叫了声:“爸爸。”
江寄厘看向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江崇已经很主动的进了他怀里,江寄厘失笑的搂住他:“怎么了早早?”
江崇不说话,抬起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江寄厘顺手把江崇小小的身体抱到了腿上,揉着他的头发笑道:“怎么还撒起娇了?”江崇的脸埋进他颈间,低声说了句“没有”。
江寄厘了解江崇的性格,知道他这样就是有事,所以便也不再照看那几盆雏菊,耐心的摸着他的头发低声哄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崇突然抬起头。
他说:“爸爸,你现在开心吗?”
江寄厘垂下眼睛望着他:“怎么这么问?”
“……我希望你能开心点。”
江寄厘低声笑了出来:“好,我都听早早的。”
江崇沉吟了片刻:“爸爸,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江寄厘亲了亲他的侧脸:“爸爸也是认真的。”
江崇没再说什么,心里的思绪却有些纷乱。
如果忘掉那些不好的记忆能让江寄厘开心,那他也愿意……暂时的配合一下这些人。
林齐说回去拿点心,但离开后却很久都没有再出来,江崇和江寄厘倒也不在意他到底是去干什么,压根没有关注他有没有拿点心出来。
他们把所有的小雏菊都松好了土,然后浇了一遍水放到桌上任它们沐浴今天和煦的阳光,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林齐终于从大宅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
他正要朝江寄厘和江崇走过去,恰在这时,大宅外面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
林齐脚步一顿,他听得出来这是哪辆车。
盘子刚刚放在桌上,“咔哒”发出一声脆响,那辆劳斯莱斯就已经驶进了庭院内。
林齐说不出心里的想法,他知道先生醒了,但没想到先生会这么快回来。
匆忙走过去打算去开后座车门,结果他的手还没碰到把手,门就已经开了,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从车上下来,他脸色病态的异常,胸口已经被血浸染。
林齐的手滞在半空:“先生……”
戎缜根本听不到周遭的这些声音,他只注意到了庭院沙发上坐着的人,青年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
戎缜一瞬都等不了了,浑身剧烈的痛意几乎要将他撕裂,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飞速走了过去。
江崇站到了地上,他眉眼沉沉的看着来人,拉着江寄厘的手,叫了一声:“父亲。”
戎缜的视线短暂的掠过江崇,并没有多想,他嗓音发哑,带着浓重的喘息。
“厘厘……”
而江寄厘却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视线惊惶的盯着他胸口一大片鲜红,又看了看他其他地方的伤口,不自觉拉紧了江崇。
戎缜又向前走了一步,江寄厘再也坐不住了,他跌跌撞撞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拉着江崇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咽了咽喉咙小声道:“您好……”
戎缜的手僵住了,尝试着说道:“厘厘,过来,让我抱抱你。”
江寄厘有些无措,看了看那边的林齐,又垂眸看了看江崇,并不太敢过去。
“您现在伤得有些重,要不要先叫医生……这些伤口不及时处理的话很容易感染。”江寄厘说完,勉强冷静了一点,道歉说:“很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您身上……太多血了,看起来状况很不好……”
“我觉得还是先处理伤口比较好,其他事情可以等下再说。”
戎缜终于察觉到了话里的不对劲。
“厘厘,你不认识我了吗?”
江寄厘:“认识。”
戎缜刚要说话,就听到青年又小声的补充道:“他们说我和您结婚三年,还总叫我夫人,那您应该是我的……伴侣吧。”
戎缜动作彻底凝固了,他探寻到了青年目光里的陌生,呼吸里带了轻微的颤抖,许久才道:“是。”
“厘厘,我很担心你,过来让我抱抱,好吗?”
江寄厘不确定的低头看江崇,江崇安静了一会,然后无声的点了下头,放开了他。“好吧。”江寄厘脚步慢慢的挪了过去,中途还是有些紧张,目光看向林齐和江崇好几次,好容易才走到男人面前。
“很多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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