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2页)
自从联姻嫁给西奥多·赫尔曼,他的人生就拐上了一条奇怪的道路,就像中了诅咒,怎么也逃不开皇室的阴影。
这些贵族老爷脑袋里装的都是茅草吗,怎么能厚着脸皮拜托他一个外人打白工。
“组织怎么可能让你打白工,我和大公是同样的想法,非常欢迎你加入我们。”猎豹揉揉鼻子,掩饰心虚。
他煞有其事道:“别急着拒绝,守夜者组织又不做违规的人体实验,至少我们抓到的那些觉醒者从来不上解剖台,虽然我们组织在明面上查不到,但也算在体制内,守夜者直接由皇室管理,你本来就是半个自己人。”
“所以你的决定?”
邢玉堂刚要说什么,却见手腕上的智脑闪烁红光,赫尔曼顾不得猎豹还在场,直接弹出光屏警示。
【公寓的警报系统被触发了,有人闯入公寓。】赫尔曼调出公寓门口的监控录像,然而监控里只有一片黑色。
右下角的信号是满格,信号未遭到干扰,摄像头也未损坏,是摄像头被挡住了,闯入者似乎很熟悉公寓的布局,没有在监控内留下身影,隐约能听到模糊的交谈声,但只有西奥多一人的声音,闯入者没有暴露声音。
音轨跳动了一下,刺耳的电流音放出,邢玉堂捕捉到了夹杂在电流音中的模糊声音,那是西奥多的惊叫。
他忽然站起身夺门而出,留下一句:“事情之后再谈。
“诶?等一下!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
被甩在身后的猎豹一脸懵逼。
守夜者的据点距离旧城区隔了两个街区,邢玉堂一路飞奔,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寓。
他跨上楼梯,一眼就看到敞开的家门,门口还洒了液体,登时心中一凉,他背靠着墙壁站在门边,余光瞥到屋内有一道靠近门口的身影,他拔出了别在腰后的匕首。
在那到人影走到门口的瞬间,邢玉堂从斜面冲出来,扑向那道人影,右手卡在对方的颈部,左手执匕首抵在颈侧。
他本意是制服对方,岂料那人挡不住冲击力,被撞得踉跄几步,两个人抱作一团倒地。
“嘶——”西奥多倒抽一口气,一手撑地一手扶腰,尾椎骨磕得生疼。
邢玉堂反手收回匕首,西奥多只见眼前闪过白光,他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邢玉堂抓住手臂,仔细上下看了一圈,检查西奥多身上没有伤口,还拨开西奥多的眼皮,看过瞳孔没有异常,邢玉堂才松了口气。
西奥多屏住呼吸,看着眼前几乎要跟自己碰到鼻子的邢玉堂,对方帅气的俊脸靓得他有一刹那恍惚。
邢玉堂把他扶起来,“刚才有……客人?”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尽量使用了一个偏中性的词语。
“是邻居,就是住在斜对门的那户。”西奥多老实回答。
斜对门的住户?邢玉堂拧眉,从记忆中找到了那家住户的身影。
他搬到旧公寓时,斜对门的住户就一直没换人,但他和那家住户不熟,为数不多几次见面,对方也只给他留下了沉默寡言的单身宅男印象,不常见邻居出门,也从未见过有别人拜访或出入,是独身住户,而他跟那人打招呼也没有得到回应,明显是个性格孤僻的人。
这样的性格在平时并不显眼……但放在眼下的情景,怎么看都很符合杀人魔的人设配置,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的普通人,用老实伪装自己,私下却是杀人魔。
【他恢复的精神力越强,对外散发的波动越强,更容易刺激普通人觉醒……】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赫尔曼的话,邢玉堂手上更用力,“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或者对你做什么?”
西奥多对邢玉堂的过激反应感到有些无措,他看向柜子上的花瓶,急忙解释道:“他只是送了一束花,我看你买了花瓶,但花瓶好像没用上,我就把花放上去了。”
花瓶里的花束还滴着水珠,给陈旧空旷的公寓增添了一份生气。
邢玉堂快步走到柜子前,拿起花瓶,取出其中的花束,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圆片粘在根茎底部,邢玉堂拂下窃听器,夹在指尖碾碎,将碎片粉末藏进袖子的夹层里。
西奥多看着邢玉堂的阴沉脸色,仍是不知道对方为何震怒,“是花瓶另有他用吗?我不该自作主张,抱歉。”
“花瓶是我在超市大转盘活动抽的奖品,我平时用不上,你如果喜欢花就拿去用吧。”邢玉堂背在身后的手攥紧拳头,他一边敲着智脑,一边对西奥多说道:“最近有街头帮派火拼,暴力事件频发,这一片常有帮派分子出没,我担心他们会进来抢劫,你注意安全别给陌生人开门。”
他说着,把西奥多推进屋内,一脚踢开盖在监控摄像头上的黑色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