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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去体验牢里生活了!”宋麒自暴自弃道,“你也想体验一下?那我先给你传授一些和狱霸打交道的经验,不知道这东西是否男女通用。”
于曼颐终于闭嘴了,冷静了,转回身子不服气地看着他了。
两人在干枯的梧桐树下低着头说了几句话,身子又走近些,终于靠近了彼此。那些他们头顶的树杈生得弯曲又粗壮,有一根离得远的千辛万苦生长到另一根上方,为了和人家挨着生出一个逆天改命的弧线,又在马上要贴近时长得过头了。
真是好努力,又好艰难啊。
树杈上最后一片枯叶也掉下去了,树下的宋麒与于曼颐终于好好谈完了一段对话,且非常值得鼓励的没有吵起来。宋麒长叹一口气,将于曼颐送上黄包车,又回去站到了霍时雯身旁。
“给我一支烟。”他说。
“我只有女士的。”
“都行。”
他在树下将那烟点起来,神色严肃地吸了两口,置身事外如霍时雯也忍不住关切道:“怎么了?”
“说不清楚,”宋麒说,“真就倒反天罡。”
他仰头长吐了一个圈,忽然很不甘心地咨询霍时雯:“我以前办事有那么独,那么不和别人商量,那么招人讨厌吗?”
霍时雯被烟呛得笑出声来:“天哪……阁下终于意识到了?”
头顶飞鸟拣尽寒枝,在冬日来来回回的游荡,终于在咖啡馆避风的窗口落定。宋麒就这样盯着那只鸟,十分惆怅地将女士烟抽完了。
*
宋麒真是十分庆幸自己那日拦下了于曼颐,否则他的确要在铁窗外面给她送衣服了。
苏文那日除了给于曼颐拿来不少文字记录与照片,还将一些以包身工为主的日纱厂工人为何不参与罢工的事也一并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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