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爷爷父亲熏陶我的人品 (第2/2页)
庄邻们啥心情咱不说,母亲可是生了好几天闷气,骂父亲是冤大头,送人家好还不留名。
勤劳善良的母亲没上过学,勤俭持家孝顺老人是全村都称赞的,说到老人不由想起爷爷。
爷爷没文化性格火爆,战争年代打过仗玩过命,农村里老一辈闹过革命的差不多都这脾气,眼里揉不进沙子。
老爷子当年土八路搞游击打鬼子,从区小队、县大队到入编正规编制,参加过无数次战斗,建国后在县里担任过组装部长、水利局长,由于文化的限制,加上行政管理上老是拿出过去在部队的态度发飙,对大小事情过于较劲,对上下级动不动的就拍桌子骂娘,加上在城里生活不习惯,早早的离休回老家南阳庄生活。
回到老家后,附近的几个老战友有事没事聚一起喝酒,成天吆三呵六,五魁首、八匹马的划拳喝酒,每月的退休金基本不到月底就花光了。
爷爷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对庄邻都很好,谁家有个啥难事求上门来,没的说,能帮就帮。
困难期间,爷爷每月养老金外还有部分票据,像布票、粮票、油票等等,谁家买定额分配的物资没有票,去找爷爷兑换,只要爷爷有,给钱不给钱都行。
那年代物质贫伐,老百姓很少吃肉。买豆子做豆腐,自家有石磨,做一包豆腐三四十斤,加上父亲兄妹八个一顿就能吃一半,剩下的一半全趁热送给左邻右舍了,然后几天就吃豆腐渣。喝了酒的爷爷号称:饱豆腐一顿,扒渣三天。
曾经有个要饭的大冬天在村里路边冻的瑟瑟发抖,爷爷回家脱了棉袄棉裤往床上一躺就让奶奶给要饭的送去。老人家这种粗矿暴躁但是善良的个性反而得到了庄邻的称赞。
爷爷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唯有一条,别说党和国家的小话,要让他老人家听到了,不管是谁都免不了一顿敲打。
朱炳康走到山下,山下就是朱龙河,这个年代农村没啥污染,河里没啥大鱼,游的都是些窜条,河边墙缝石头下面有些河蟹小虾,河底沙土的地方有些沙里趴,泥土的河底有一些泥鳅。
窜条这种鱼长不大,最大也就是大人手掌一扎多长,鱼肉鲜美但是刺太多,一般都是烧鲜鱼汤喝,朱炳康喜欢用油炸后放上辣椒倒醋炝炖了来吃,又辣又酸筋道鲜美。
泥鳅一般红烧,其实就是放油稍微煎一下,煎的时间太长粘锅,放点酒、醋炝一下去去土腥味,然后放辣椒、姜、葱出味,倒上酱油加水炖几分钟完事。
有年冬天空闲的时候父亲做过一次复杂一点的,号称乌龙穿白玉。就是把泥鳅放置几天,少放点盐让它吐干净内脏,换清水打入鸡蛋,泥鳅吃完鸡蛋后上锅加热,加热到泥鳅难受乱窜时放入大块豆腐,这样泥鳅都钻到豆腐里面去了,温差的作用使泥鳅都挂在了豆腐里面。拿出来放外面慢慢结冰冻结实,这个年代暂时没有冰箱可用。
吃的时候有点小讲究,把解冻得豆腐切成片,最好用砂锅,坐在蜂窝煤球炉子上,煤球需要燃烧到上部发红无烟时最佳,放入姜片葱段,有紫菜放入少许,有虾米放入几粒更好。
哎呀,炖出来那个鲜美啊,泥鳅肚里白的是蛋清,黄的是蛋黄,外面是豆腐,加上紫菜海米,说什么三鲜,这可是五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