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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不是梦，是记忆。他的视角是被称为“阿启”的人的视角，那就是他自己的记忆。

所以威利究竟是什么？他自己又是什么？他们发生了什么？现在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威利伸手过来拽他的手臂，把他重新拉回怀里。因为脱力，人几乎是以扑的姿势砸在威利的胸膛，他也不在意，捏捏凌启汗湿的脸：“没关系，在你全部想起来之前，就先一起呆在地底吧，你应该不会不习惯。”

――应该不会不习惯。

――我生在地底，长在地底。

梦里的话闪过耳边，凌启心间莫名发苦。

成百上千的问题缠在一起找不到眉目，威利却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只是抱着他，在无尽的黑暗中安安静静地发呆。

“威利……”凌启抓住了威利胸前的衣襟，神情迷惘。

也不知唤的是哪一个的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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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不会猥亵同学（确信）

第12章 一十章

人是极为脆弱的生物，在不见昼夜的地底，只需要很短一段时间就会失去对时间的感知。

电子手表泡了水，早已失去了唯一的功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凌启开始变得嗜睡、寡言、反应迟钝，只有威利主动与他说话，才能让他保持短暂的清醒。

威利说：“‘邑’是你们族人起的名字，后来见过我的全貌，有的人开始叫我‘邑龙’，其实我不叫这个名字。”

凌启趴在他身上，出神盯着远处隐约的一点模糊，分不清是在打瞌睡还是在回忆，隔了好久才回：“因为传说里体型大的稀有物种都与龙搭得上边吧……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