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剑会风云(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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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剑的形状限制了它的力道,同时减轻了剑的分量,方便使用者最大限度的发挥自身轻巧的身法,配合精妙的剑招来取胜,当然这种设计也有它天生劣势,那就是分量太轻了,虽然铸造时刻意加厚了一些,但一旦剑身横向遭受重击,极易折断。鲍铄创制用剑的时候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但是他自负的认为,自己可以用速度和灵敏弥补力量上的不足,事实证明鲍铄确实有自负的资本,长期霸占剑客榜第五名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惜他的弟子并不具备和他一样的天赋和领悟能力,他们虽然能发扬自己长处,但是不能很好避讳自己弱点,这就是为什么鲍铄弟子甚多却无出类拔萃之人的原因,精心调教的一个孟季勉强上榜最后还是输在了本门的劣势上,剑断蒙羞而死。
赵遵眼珠不错的盯着台上四虎展示长针门的剑术,果然如他所料,长针门的剑术注重步伐,脚步飘忽不定,出剑的角度刁钻,剑速又快极难防御,如果这些剑招全都出自鲍铄之手,那其武学造诣绝对是宗师级别了。
不过四虎在演练的时候刻意隐瞒了实力,放慢了出剑的速度,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而且赵遵隐隐察觉到左起第一个剑手的实力远高于其他三人,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锐气还是逃不过赵遵的眼睛。
四个人练完了一套剑法,台下历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然后鲍铄再次登场,说了一些压场子的话,这时身旁的老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对赵遵说道:“小老弟,你觉得这四块料,哪一块会替鲍铄上台报仇!”
赵遵刚开始的时候并没太在意这位蹭吃蹭喝老爷子,可随着半天来他的怪异表现,赵遵越发感觉到此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普通,别的不说单是桌上这一大坛子烈酒,小半个时辰已经让他喝下去了大半。即便是不错内功底子的人喝了这么多烈酒也早该显酒了,可眼前这个老头谈笑风生一点喝了酒的样子都没有,这可不单单是酒量好就能解释的通的。
听他问自己对长针门四虎武艺的看法,赵遵自然不能说实话,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说道:“嗯!我看数中间那个大个子厉害,个子大有劲,不吃亏!”
老头点点:“英雄所见略同!我看他也挺皮实的!”
两个人一个装疯一个卖傻的正说着,擂台上又发生了变化,果不出赵遵的判断,那个他认为实力最强的人留了下来,剩下三个全都下台腾出了场子。
赵遵问老头此人是谁,老头想了一会才说道:“他啊,是鲍铄的最早收的徒弟之一,叫什么来着,对了,叫于舟,也是常年冲击十大的竞争者,有点名头。”
这时所有观众的目光全都投向了擂台左侧的一个草棚上,一个听事的小厮跑了进去,不一会草棚的帘子打开了,从里面鱼贯而出一帮年轻人。
赵遵数了数人数,足有三十几位,一个个英气逼人精神抖擞,腰间都悬着宝剑,不用问都是练家子。
赵遵忙问老头:“老先生,这些位是……”
老头淡淡的说道:“鲍铄摆恩怨擂是为了报仇,这些人就是他的仇人!”
赵遵又问:“这些人是一家啊?”
老头道:“嗯,他们是常山老剑客曾汝的弟子,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是亲哥俩,何郊、何桥,两个人都不得了,哥哥剑客榜排行第八,弟弟就是挤掉孟季荣登十大剑客榜末席的人,换句话说他就是恩怨擂的标靶!”
赵遵早就注意到打头的两个人了,何郊和何桥模样几乎一样,衣着打扮也一般无二,唯一有区别的是哥哥比弟弟的个头猛一块,弟弟比哥哥胖一点。
这一群小伙子一登台,下面的人群又爆发出了掌声,赵遵问道:“何家兄弟不是常山人吗?为何在邯郸也有如此声望啊?”
老头说道:“冀州人重英雄的本领,不论英雄的出身,只要你有本事就有人服你,何家兄弟是剑会新进的红人,自然有一大批的追随者。”
何家兄弟登台后并未像其他人一样亮剑献艺,简单亮相后全都退下下去,偌大的擂台只剩下了即将一决雌雄的于舟和何桥二人。
“何兄,数月未见,无恙呼!”于舟很客气与何桥施礼问候,何桥却一脸阴沉的瞪着对方,没有开口,擂台上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官府指派的擂官登台讲了一下规矩便识趣的闪开了,于舟和何桥怒视着对方足足一刻钟两人纹丝未动,就在台下观众等得焦急出现了小骚动的时候,于舟突然拔出了腰间的长针剑,刷的一下子抛出,宝剑飞到擂台中心,竖直插进了木质的台板里。
台下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何桥,众目睽睽之下何桥毫不迟疑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剑,那是一柄寒铁重剑,其长度和一般的剑无二,但分量却多出一倍,而且经过高人锻造,剑刃锋锐异常,映着艳阳发出夺目的光辉,赵遵暗想难怪可以斩断孟季的长针剑。
何桥持剑耍了个剑花,随即也将宝剑掷了出去,宝剑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插在了于舟的宝剑旁,两把剑呈“十”字交叉,针锋相对。
台下又静了片刻,然后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每个人都显得非常兴奋,赵遵不知所以,忙问老头发生了什么事。老头闭了一下眼睛,轻叹道:“一般来说参加剑会争十大排名无非是为了扬名立万,谁也不想为此送命,虽然刀剑无眼,但比武双方都是本乡本土,门户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脸上,所以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只求得胜不会赶尽杀绝。不过这样一来畏首畏尾往往不能施展出全部的本事,为此剑会有个‘掷地有声’的规则,一旦双方掷剑于地,便等同于签了生死状,双方必定毫无保留以死相拼,今天十有**会出人命!”
赵遵无法接受这种死斗,说:“死斗由一方提出,对方不接可不可以?”
老头道:“剑会比武不是痞子约架,登台的人都身份不俗,轻易不会有人发起死斗,特别是已经在榜的人面对非十大的剑手挑战,更不许主动发起。而不在榜的人出于畏惧和对剑会的尊重也不太会选择这种不要命的方式。于舟虽然也算年青一代佼佼者,但实力不济自己的师弟孟季,一向不被师父重视,何桥和他哥哥成名已久,二十七八岁正是当打之年,于舟敢约他死斗绝非明智之举。面对实力和名望不如自己的榜外剑手的死斗挑战,在榜的剑客完全可以无视他,这样做既不会视为胆怯,还可以留个谦让的美名,像何桥这么干脆就接受的还真没见过,除非……”
赵遵忙问:“除非什么?”
“除非何桥也想杀了于舟!”
赵遵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道:“何桥虽然没有杀死孟季,但孟季的死与他有莫大的关系,如今又想要于舟的命,他们两个门户有多大的仇怨啊!”
老头道:“奇就奇在这儿了,鲍铄年轻时候受过曾老剑客的指点,两个门户的关系一向不错,何桥也是出了名的厚道人,到底是怎么了?”老头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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