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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寻亲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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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是常顺的事儿有了消息, 赵云安顿时打起精神来。“林大人请快说。”林志海看着赵云安的神色,心底叹息眼前人倒是重感情,不过是一个收留的小厮, 虽说有些功劳, 可毕竟只是下人。赵云安如此重感情,为人长情,也难怪人缘好。林志海如此想着,脸色更加柔和, 毕竟他自认跟赵云安之间,也是有几分香火情分在的。“说来也是巧了, 丁家犯上作乱, 虽未波及云州, 可也引起一些波动, 民间很是乱了一阵子, 竟有宵小趁乱行凶,从云州府拐卖孩童。”“这伙人贩子被抓之后,便将许多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本官留下的人听了, 便顺势问了问常顺的事情,原本没抱希望, 哪知道居然问出一些事情来。”说到这里,他看向一直站在赵云安身后的常顺。许多年前, 常顺只是云州常家村一个不起眼的孩子, 在养母死后吃百家饭苟延残喘。可如今, 常顺人高马大,站在那边魁梧的像一座小山, 武艺更是过人, 在山北之战中立下战功, 已经是小小的武将了。林志海心底一琢磨,笑容更加真诚:“那人贩子交待,说十六年前,他们曾经从北宁拐带了一个孩子。”“他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孩子不是他们拐带的,而是一个大户人家送出来,说是家里头小妾偷生的私生子,让他们发卖的远远的省得烦心。”林志海又道:“那人还说,当时那孩子除了一身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看着有些傻——不太机灵,脖子上挂着一块铁片。”“当时他还以为是啥好东西,打算卖了,结果问了人就是不值钱的铁片,就给那孩子留下了。”“哪知道等到了云州地界,那孩子自己逃跑了,他们找了几日也没找到,怕引起官府的主意就没继续找下去。”赵云安脸色微变,看向了常顺。常顺的神色也有些恍惚,他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是能吃饱穿暖的,但那时候他太小了,记忆也模模糊糊,有时候甚至怀疑那是虚假的记忆。他下意识的握住胸口的铁片,这么多年下来,铁片被他摸得程亮,上面的字迹已经磨平,再也无法追溯到底写了什么。赵云安转头问道:“他可还记得是北宁哪一户人家?”林志海遗憾的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而且他说当时大户人家的下人抱着孩子过来,除了孩子什么都没留下。”那就是不知道了。赵云安客客气气的送走了林志海,转头拍了拍常顺的肩头:“至少知道了你出生的地方,这样以后也好找许多。”常顺微微叹气:“少爷,我还是一点都不记得。”赵云安笑道:“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他怕常顺听见妾生子,偷生子之类的话心底不高兴。常顺摇了摇头,又笑着说:“我知道少爷不会因此看不起

我,这就够了。”赵云安忙道:“我怎么可能因此看不起你。”那户人家行事狠辣,对付一个三四岁的孩童,竟让将他直接卖给人贩子,可见也不是善茬。无论所谓的妾室偷生子是真是假,孩子终归是无辜的。常顺又道:“少爷为了我已经欠下不少人情,如今我长大了,能自己慢慢找。”赵云安只是笑:“你跟我还客气做什么?”常顺却坚持道:“原本也不该让少爷费心的。”赵云安便道:“正好岳父大人在北疆,距离北宁也近,到时候让他帮忙找一找,也不费事。”见常顺还要说什么,赵云安笑着起身:“好了,再跟我客气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常顺果然摸了摸脑袋,不再说什么了。寻找了许多年的事情,终于有了消息,赵云安自然是放在心上的。等回到内院,赵云安一进屋,就瞧见顾季夏带着丫鬟正在收拾朝服。朝服是新发下来的,乃是符合永昌公府的品级朝服,一看就知道是赵骏特意吩咐,礼部才会在这个当头还分心赶制出来。顾季夏肚子已经鼓起来,见他回来就说:“官人回来了,刚好上身试一试。”赵云安也不反对,套上之后就笑:“大伯特意叮嘱的,礼部自然做得半点不差。”谁都知道赵骏是未来的皇帝,他放在心上的事情,礼部自然打起全部精神来。顾季夏看了看,也笑了起来:“果然是分外的合适。”“礼部督办的大人心细,连我的那身朝服都合身的很,且腰部放宽了,后头肚子再大一些也无妨。”赵云安套了一下就脱下来,忽然问道:“季夏,你小时候是不是常住北宁?”顾季夏点头道:“北宁靠近北疆,也是父亲的老家,我是在北宁长大的。”一直到后来顾将军成为北疆军的大将军,皇帝才让他们进京常住。“官人缘何问起这个?”赵云安便将林志海带来的消息一说。“你在北宁多年,可听说过哪户大户人家少了个庶子?”这倒是让顾季夏为难起来,她拧着眉头左思右想,还是摇头:“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即使真的是北宁的大户人家,肯定也都瞒得死死的,哪里会让别人知道。”赵云安一想也是,而且顾季夏那时候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哪里能知道这些消息。“罢了,到时候给岳父大人写信,请他派人查一查吧。”顾季夏笑道:“父亲与北宁的大人们极为熟络,若常顺小哥真的是北宁人,迟早都能寻到家人的。”两人正说着话呢,外头有丫鬟进来:“少爷,少夫人,表姑娘前来拜访,正从如意园那边出来,如今在椒兰院,二夫人问您要不要去见一见。”赵云安一听,点头道:“那就去见见。”他要去,顾季夏自然是也要过去看看的。路上,顾季夏看了眼夫君,她敏锐的察觉到这位表姑娘一回来,丈夫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赵云安注意到

她的动作,还以为她有所担心,便安慰道:“孙表姐为人八面玲珑,并不难相处,她很知道分寸。”顾季夏笑着点了点头,暗道听起来,夫君跟这位表姐并不太亲近。两人刚到椒兰院呢,还未进门就听见里头的笑声。孙素心当年在赵家的时候,与金氏的关系一直不错,如今多年过去,生疏不少,但坐下来聊了一会儿,便又熟络起来。她向来是个会说话的,几句话的功夫,就哄得金氏很是高兴。“这就是表弟妹吧,果然一看便是温柔娴淑,二舅母,等表弟表弟妹生下麟儿,你可是有的忙喽。”金氏更是高兴:“瞧你这张嘴就是讨人喜欢。”说完又招呼儿子儿媳坐下,重点是儿媳,她肚子里可有孙儿在,不能累着。赵云安顺势也坐下来,笑着问道:“表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孙素心脸上有些不自在,但很快掩饰过去:“原本是早该过来看看的,哪知道你表姐夫又病了,我只得在家照顾,怕过了病气反倒是不好,等他好全了才过来。”赵云安跟这位表姐夫完全不熟,便只点头说了句:“如今都在京城,来往走动也方便,还是表姐夫的身体最重要。”孙素心笑容淡淡:“外祖母和两位舅母都是长辈,不能失了礼数。”说完又道:“可惜大舅母那边忙得很,我进屋坐了一会儿反倒是碍事儿,便早早出来了。”这话说的有几分幽怨。赵云安没接话茬,转而问道:“怎么没把小外甥带来?”孙素心嫁过去安宁伯府后,很快便笼络了两个继女和丈夫,不过安宁伯身体一直不大好,过了足足六年,孙素心才生下了他们的嫡长子汪麓。机缘巧合,赵云安一次都没见过这个小外甥。提起儿子,孙素心只是笑:“麓儿皮的很,难得回来一次,怕他添乱,下次一定带回来。”“安儿,你姐夫总惦记着你们几个,若是有空,你也去安宁伯府坐一坐,跟他说说话。”“他是个心思重的,总是想不开,你开解开解他。”这话却有些奇怪了,安宁伯比赵云安大了许多,两人人素无交情,如今倒是让他去开解。孙素心坐了一会儿,便很是识趣的离开了。人一走,金氏便说了句:“你表姐也不容易。”赵云安笑着说道:“我瞧表姐过得还不错。”金氏叹气道:“外头光鲜,可里头的苦谁知道。”顾季夏便说道:“若是母亲喜欢表姐,大可以多多请她过来说说话。”向来以永昌公府今日的荣耀,孙素心与赵家亲近的话,有难处也都会消失。金氏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算了,她都嫁出去这么多年,如今是汪家的人,我瞎掺和可不太好。”赵云安也笑起来:“娘,您这么想就对了,其实平平安安才是福气,安宁伯府虽然没落了,可爵位还在,比当年的永昌伯府强多了。”他的意思是,安宁伯这个爵位虽然水,可有

赵家的这一层关系在,谁也不会故意为难。只要孙素心别贪图那么多,日子绝对是顺堂的。赵云安哪里知道,孙素心虽然不想要,当年就不会冒险嫁过去。一出门,她就重重叹了口气。身旁的丫鬟担心道:“夫人,咱们就这么回去吗?”孙素心揉了揉眉心,脸色一时有些憔悴:“到底是生疏了。”当初因为婚嫁的事情,她与赵老夫人之间的裂痕无法弥补,后续那些年,为了笼络丈夫和继女,孙素心也根本没时间和精力来维护。再者,那几年永昌伯府看似昌盛,实则风雨飘摇,孙素心怕距离太近反倒是被牵连,只有逢年过节才上门走动。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很有必要,几次政变中,安宁伯独善其身,永昌伯府却牵连其中。可她哪里会想到,峰回路转,永昌伯府一夜登天。舅舅不是亲舅舅,是皇子,很快就会成为皇帝。此时孙素心也后悔起来,想着弥补,可一切已经太迟,赵老夫人不肯见她,刘氏倒是见了,却压根不给她好脸色。至于赵骏,她根本见不着,连门路都找不到。想到这里,孙素心就后悔不跌。外人只以为她是高嫁,安享荣华富贵,殊不知安宁伯身体孱弱,脾气古怪,两个继女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走到今日,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偏偏等她掌控安宁伯府之后,才知道这伯府根本就只看着光鲜,库房虚空不说,在外根本撑不起脸面来。想来也是,安宁伯当年是靠着禄亲王妃才有几分面子,如今禄亲王妃早就化成土了,不被牵连已经是大幸,谁家会把安宁伯放在眼里。正因为如此,安宁伯索性赋闲在家,一家老小坐吃山空。一想到这些,孙素心就说不出的发愁。她有些神经质的掐着手心,想起方才安儿媳妇的头面和新衣裳,心底说不出的酸涩。马车缓缓回到了安宁伯府。与在战乱中被破坏,大肆修缮焕然一新的永昌伯府不同,安宁伯府大门上的朱漆看着都有些旧了。丁家作乱的时候,无人将安宁伯府看在眼中,让他们逃过一劫,可乱入的贼人也让伯府被破坏。孙素心走进门,便瞧见墙角还未修缮,顿时皱眉。但是很快,她转过头强装看不见。“夫人,您可回来了,大小姐又在屋里头发脾气,您快过去看看吧。”一听这话,孙素心的脸拉了下来。她憋着一口气,心底大骂这继女不省心,却不得不过去看。还未进门,里头便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来。孙素心脸色一沉,很快又恢复平日里慈爱的笑容来:“是谁又惹得我们大小姐生气了?”安宁伯大女儿名汪雪,老二名汪霜,都是原配留下来的嫡女。汪雪长相普通,此刻板着脸很生气的做派,看见她进来便骂道:“母亲,你看看他们送来的东西像什么样子,我可是安宁伯府的嫡长女,他们就这么糊弄我。”孙素心扫了眼地上的布

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叹了口气,弯下腰将布匹一块块捡起来,看见其中两块已经脏了,心底更是皱眉。“雪儿,如今家里头大不如前,那些商人向来都是势利眼,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汪雪却不管这些,怒道:“我不管。”“这些布匹都过时了,你看看这个颜色这么老气,怎么配得上我,穿出去都让人笑话。”“母亲,当初可是你说的,会把我当亲生的看待,如今不过是几匹布你都办不到?”孙素心抿了抿嘴角,忽然说道:“雪儿,母亲也想给你们最好的,可这哪里是我的一个妇道人家能办到的。”“你也知道,你父亲身体一直不好,赋闲在家,如今整个京城谁把我安宁伯府当一回事儿?”汪雪气得胸口起伏,但她显然也知道伯府的状态。忽然,她看向孙素心:“母亲,你今日不是去永昌伯府了吗,不,他们现在已经成公府了。”她撒娇的抱住孙素心的手臂:“母亲的舅舅可是一飞冲天,你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总不会不管你吧?”孙素心身体有些僵硬,只是无奈笑道:“我出嫁多年,早就生疏了。”“再者今日出门之前,你父亲还说了回门可以,但不能跟赵家攀交情,哎,我也是没有办法。”汪雪眼神闪烁起来。孙素心擦了擦眼角,又说:“雪儿,你有空也劝劝你父亲,形势比人强,若是他愿意,看在当年的情分上,赵家总不会不管的,你说是不是?”汪雪撅起嘴巴:“我哪儿劝得动父亲。”孙素心瞥了眼屋里头的布匹,淡淡道:“若是劝不动,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有什么办法。”“咱们少不得省吃俭用,你也快到出嫁的年纪,到时候且听你父亲做主吧。”汪雪脸色微微一变。孙素心没再管她,转身离开。她心底也是冷笑,当年这一大两小都瞧不上她,把她当佣人看点,如今眼瞧着赵家起来了,便又变了一副嘴脸。哼,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往上冲。拿自己的嫁妆体己补贴安宁伯府的傻事儿,她早就不会干了,与其喂这两只白眼狼,还不如全给自家亲生的儿子留着。汪雪气呼呼的发了一顿脾气,恼怒道:“你瞧瞧她光会装模作样,当初能说出花儿来,如今生了儿子站稳了脚跟,根本不把我们姐妹放在眼里了。”丫鬟们都不敢抬头接话。汪雪发作了一顿,但也没其他的办法。她左思右想,觉得孙素心说的也对,如果自家亲爹能出息,手握大权,到时候谁还敢瞧不起他们?汪雪一咬牙,寻到了躲在书房吟诗作画寄情山水的安宁伯。安宁伯自幼身体孱弱,因为积郁在心,这些年养的还不如赵云衢。他脸色苍白,眼下青黑,乍一看宛如病入膏肓。“爹爹。”汪雪在孙素心面前很是放肆,到了这位亲爹面前倒是很收敛。安宁伯瞥了她一眼,淡淡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有事儿想跟你商量。”汪雪咬牙道。安宁伯淡淡道:“有什么事情跟你母亲商量,她做主就是。”汪雪脸更黑了,明明是亲爹,但安宁伯也不太乐意见她们姐妹,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父亲,我,我……”“有话就赶紧说,别打扰我作诗。”在安宁伯眼中,不管是妻子还是女儿,亦或者唯一的独子,他都不上心,只求不打扰他。汪雪一发狠:“爹爹,您是安宁伯,原本合该手握大权,为何……”“闭嘴!”安宁伯却勃然大怒。汪雪被吓了一跳:“爹——”安宁伯猛地摔了杯子:“这些年来锦衣玉食的养着你们,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汪雪猛地低头,讷讷道:“我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只是明明我们也是伯府,那些商户都不把我们当一回事儿,女儿只是替爹爹觉得委屈。”“替我觉得委屈?”安宁伯冷笑一声:“我看你们是吃得太饱,养出一肚子的贪得无厌。”汪雪脸刷的一下子白了,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这么说她。安宁伯却懒得跟她废话,不耐烦的摆手:“有多少本事吃多少饭,你们能生在伯府,吃穿不愁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再不知足闹腾,你便早早嫁出去,给别人当女儿去吧。”说完,竟是直接将她推出去不管了。汪雪心口起伏不定,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她实在是不理解,为何一样是伯府,永昌伯府青云直上,一家子男人都出息,可她爹却只想着喝酒吟诗,宁愿一日日窝在书房,也不肯入朝为官。小小的汪雪心底埋怨却,根本不能理解安宁伯的选择。汪雪不理解,孙素心也不能理解。她拧着眉头,看着汪雪哭着离开的背影,心底重重叹了口气。嫁入安宁伯府后,孙素心便知道自己选错了,她原以为伯府就算是破船也有三斤钉,可哪知道里头连破铜烂铁都没有。更让她着急的是,安宁伯一门心思扮隐士,根本没有一点上进心。孙素心一开始以为安宁伯身体不好,便细心照顾,还给他生育了嫡子,可哪想到安宁伯十几年如一日,根本没有改变。有时候情浓意浓时,孙素心便想劝着夫君上进,可一开话头就被堵回去。安宁伯甚至说:“咱们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就该知足了,若是再到处蹦跶只会引来祸害。”孙素心不明白,只把这些话当做男人不想上进的借口。她哪里知道,安宁伯不是不想上进,是根本没办法上进。他自己的底细,别人不知道,可有的是知道的人。这么多年过去,能躲过汪家人的追究,躲开禄亲王府的牵连,一直好好的活下去,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如今每每夜深人静,安宁伯依旧会害怕有人会闯进伯府,将他这个冒牌货拖出去打。可偏偏家里头从上到下,根本不明白他的苦心。赵云安对发生在安宁伯府的事情一无所知,他此刻正兴冲冲的骑

马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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