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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白虹断因果（第2页）

萧归溟的啼哭化为龙啸。他晶化的身躯暴涨，北冕星图离体裹住葬龙剑。当剑锋刺入最后一尊青铜像时，整个归墟突然寂静——那些沸腾的熔浆凝固成镜，镜中倒映着三百六十种不同的终局。

&#34；选吧。&#34；萧天阙的白虹刀悬在我眉心，&#34；用葬龙剑斩断因果，或者...&#34；他左手托起姒九璃残魂，右手提着萧归溟的晶化身躯，&#34；带着真相永堕归墟。&#34；

我握剑的手在颤抖。剑身浮现的饕餮纹咬破虎口，血珠滴在凝固的熔浆镜面，荡开的涟漪里浮现出被青铜语系抹杀的往事：当年合卺酒中的龙鳞粉不是毒药，而是萧天阙用逆鳞炼化的解药——为了解开初代女帝种在我魂魄中的往生咒。

&#34；你总是心软。&#34；萧天阙忽然轻笑。他震碎战袍，露出爬满背脊的青铜语系，那些文字正是一纸婚契的倒影：&#34；当年在虬龙渊，你宁愿剜心也不肯斩我...&#34；

白虹刀突然调转方向刺入他胸口。刀身燃起的青丘狐火中，三百六十面熔浆镜同时映出同一幕：三万年前我挥剑瞬间，萧天阙主动撞向剑锋，用魂魄为祭启动往生阵，将初代女帝的真身封印在星砂深处。

葬龙剑发出悲鸣。姒九璃的残魂从剑身涌出，九尾缠住白虹刀。当狐火与龙血交融时，凝固的熔浆镜轰然炸裂，每一块碎片都映着萧天阙消散的身影。

&#34；其实...&#34；他的声音混着青铜铃响，&#34；我从未恨过你。&#34；朱砂痣离体化作星火虫，带着最后半缕情魄融入萧归溟眉心。孩童周身的晶壳应声剥落，新生肌肤上浮现的不再是北冕星图，而是我与姒九璃执手赏星的模样。

青铜像尽数崩塌。初代女帝的虚影在星火中尖啸，却被白虹刀最后的刀气钉入地脉。萧天阙战袍化作的星砂笼罩归墟，每一粒砂中都藏着一句未说出口的&#34；长相守&#34；。

姒九璃的残魂轻抚我断臂处。她引动青铜熔浆重塑血肉，却在指尖触及皮肤时被星纹弹开——新生手臂上缠着白虹刀气，腕间浮现的正是萧天阙的朱砂印记。

地脉碑林开满白虹花。那些形如刀锋的花瓣坠入归墟，在熔岩海上铺成通往星砂深处的路。萧归溟赤足踏上花径，每一步都绽开往生阵图，阵眼处坐着微笑的萧天阙虚影。

&#34；爹爹，萧叔叔说...&#34；孩童回头时，眸中星纹流转如昔，&#34；等铃兰花开满三百六十轮，自会有人续写婚契。&#34；

白虹刀突然从云端坠落，斜插在初代女帝的王座前。刀柄螭吻赤瞳中，映出我执剑远去的背影，与三万里外重生的青丘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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