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叶寅身世 (第2/2页)
等哪天叶寅长大了再告诉其真相,还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以后只让其当一平头老百姓即可:只希望儿子将来平安喜乐、不求他有多大本事!
原本叶重民想给叶流云立一个衣冠冢;
却被韩若柳拒绝---韩若柳虽为女子身,但也知道每个国家都有敌国的探子;
生怕被吴国的探子知道,给刚出生的儿子带来灭顶之灾。
(因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在这么一个不和平的国度,谁都懂,韩若柳也不例外!)
而在韩若柳生产叶寅的头一天晚上,韩若柳梦见一只猛虎下山,也就给其取名:叶寅!
自从叶流云战死后;叶家也自此家道中落;举家搬迁至江南一带;叶韩两家也宛如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因为韩家家主认为韩若柳是被叶家害死的。)
那时两家人都以为韩若柳死时连带腹中的胎儿一起带走。
可谁知道这是韩若柳的主意:在那时的她看来---无依无靠的叶寅在高家大院不是最好的出路。
因为高门大户免不了勾心斗角、尔欺虞诈,而且这是流云唯一的血脉。
如果放在叶家,说不定吴国探子还会给叶家带来灭顶之灾。
她只希望儿子一辈子平平安安、简简单单、远离是非,于是让叶重民偷偷把孩子领走。
“老奴,记住了夫人的叮嘱,于是定居在了静平村。可我一个大男人,如何懂得带孩子啊!少爷你从小又体弱多病,没有奶水喝,我就在村里求着---刚生育的妇人给少爷也吃点!”
叶重民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嚎啕大哭起来。
(可想而知那时的他有多苦。)
叶寅双眼湿润,跟着叶重民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起来,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抱着哭着。
过了一会!
“如今少爷你也长大成人了,相信家主跟夫人也宽慰了,老奴也没辜负夫人的嘱托!”
叶重民伸手擦拭了叶寅的眼角,欣慰道。
“爹!以前是我爹,以后也是;别一口一个少爷叫着;我听着别扭;还是瓜娃子,亲切些!”
叶寅也伸手擦拭了叶重民的眼角。
“好!好!好!不说这些伤心事了!”
叶重民欣慰地拍了拍叶寅的肩膀,起身走到床底下,在床底下拉出了一个木柜。
叶重民走过来时,手上多了两块牌子:
“这是你父母当年留下的,这是代表你身份象征的腰牌,这块是你父亲的,这块是你母亲的,现在都交给你。”
叶寅接过腰牌,这是认主归宗的身份象征。
其实他现在很知足了---有一个视己如出的“父亲”、关怀备至、嘘寒问暖的亲人,他才不稀罕什么叶家、什么韩家,随手把两块腰牌扔到了床上。
为了缓解悲伤、伤感的气氛,叶寅嬉笑地宽慰道:
“爹,过去就让他过去吧。逝者逝已,活着更要好好活着,这也是对逝者的交代不是?以后我们都好好的!”
“嗯!”叶重民破涕为笑、微微地点点头。
“对了爹,那这么说来,您也会武功?”
似乎看懂了叶寅的疑虑,叶重民白了叶寅一眼:
“嗯,你是不是想问,那天在村口,我为何不出手!”
“什么都瞒不了爹!”叶寅嬉笑地挠了挠头。
“你这瓜娃子,那时不是不出手,而是做好出手的准备了!只是刚好有人出手了,就没必要再生增麻烦不是?”
“准备出手,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那点道行,能看出个屁,那女的不是给了你一本武功秘籍吗?”
闻言叶寅内心一阵嘀咕:
【父亲莫非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就连自己只看懂个屁,也知道;
至于父亲为何知道莫离给自己一本武功秘籍就不难猜了;
毕竟父亲也会武功,估计那天晚上在外面的事情,都逃不出父亲的耳朵;想想也就释然了。】
叶重民见叶寅一脸思索的神情安慰道:
“你都过了及笄之年;身体的根骨早已定性;武功都是从小练起的;没有一成而就的武学;现在学,无非就是亡羊补牢---自我安慰而已;没有人提点,更是一脑浆糊!”
“嗯,武功就以后再说吧。对了爹,明儿您就去辞工;地已经买了,明儿胖子就把地契给我;到时您闲得没事就去监监工,以后房子建好了,我买几个丫鬟伺候您老,您就在家当老爷!”
“嗯!”叶重民欣慰的点点头:“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洗洗睡吧。”
叶重民看着:在油灯的映衬下---叶寅那微微泛黄且模糊的背影。
心里暗叹:也不知道今晚说这么多关于他的身世,他能否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