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会 (第2/2页)
段泠歌抬手没让她靠近,把手中的书本交给她,淡声说“没事。窗子没关严。”
“哦”小娥偷偷看窗户,公主殿下说屋内要多通风,从来不会把窗子关严的呀。明明听见有人在和公主说话来着。
嘶莫非公主在密会什么人小娥脑子里顿时脑补了一百种想象,吓得赶紧闭嘴不再多言。
窗外边,夏旅思捂住额头,吃吃地笑了。冰山美人老婆主动摸人家额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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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夏旅思来找她东拉西扯什么她去逛街的事情,段泠歌没有多在意。第二天她才意识到,这个夏旅思,跑出去闯祸了。
原来,一大早段泠歌在和几个重臣进行朝会的时候,郑左丞状告驸马,说是驸马在青楼为了狎妓和人大打出手,打伤了他的幺子。
“驸马出手伤人打伤下臣之子事小,其德行有亏品行不端有损皇家和公主的威仪,实是大事,望公主裁决。”
郑左丞一说完,周围大臣都窃窃笑起来,出入烟花巷本不是什么问罪的事,南滇国历朝历代轻武重文,文人雅士好去青楼与美貌与才艺并重的名妓们撰文赋诗,并不少见。
可是这驸马是公主的人,船上是妻妻,船下是君臣,公然背着公主寻欢作乐这等事可真不是谁都有胆子,于是大家都不嫌事大地在看公主的反应。然而段泠歌的脸上表情不变,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扰乱她的情绪,虽然听到夏旅思干的荒唐事,内心也着实气恼。
段泠歌转头对夏孟辅说“夏丞相以为如何”
夏旅思是夏孟辅的女儿,段泠歌这么问他,就是不怀好意,要把夏孟辅拉下水。因为夏孟辅和郑左丞是朝中两大权臣,从世家势力来说,郑家虽比不上夏家,但却是唯一敢明里暗里和夏家争权的家族。
郑家较弱小,如果想争一席之地,就要依靠可以给他们赋予权利的人,那就是段泠歌。郑左丞在小皇帝继位后一直找机会支持段泠歌,而段泠歌也一直在暗中争取郑左丞,依靠他手里的军权牵制夏孟辅的势力。
夏孟辅阴沉着脸,他的世子是个痴儿,在朝中是公开的秘密,十几年来没少被暗地里讥笑。今天公主和郑左丞两人一唱一和,不就是为了一起对付他吗。夏孟辅不紧不慢道“我儿生性纯良,不善多言,且与公主伉俪情深,如何会做这等事。莫要听信一面之词。”
夏孟辅一句话把段泠歌也绑在一起了。明摆告诉大家,他女儿和常人不同,一个痴儿还有什么可说顺便还可以鞭打一下郑左丞,和朝廷中一些反对他的声浪想反对他去支持公主是徒劳的,因为公主和他是亲家。
“夏世子动手前自报了家门,我儿被打伤现在躺在家中动弹不得,难道还有假请公主定夺。”郑左丞不肯轻易罢休。
段泠歌毫不客气地把球踢出去“此时拿不定主意,请夏丞相代为分忧”
夏孟辅那个气,公主向来是心智坚定之人,只有被逼迫后审时度势的屈从,从没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现在明摆着,公主和郑左丞互相配合,把他和他的世子架在火上。
然而夏孟辅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怒而一甩袍服的袖子“若真是夏迟所为,杀人偿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把她抓起来打一顿罢了,你儿伤何处,便也教她同伤。”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要派人打断她肋下之骨”郑左丞指着夏孟辅的鼻子。
段泠歌凛了凛神色,两个权臣闹起来,她本应在其中相互制衡坐收渔利,可是看郑左丞一副真要去抓人打一顿的架势,段泠歌一开口,就开始拉偏架了“二位大人且慢,我想其中必有误会。我看此事从长计议,暂时搁置,最重要的是三公子早日康复。”
“公主殿下,这,这不能就这么算了。”郑左丞看出来了公主有意包庇,有点不服气。
“郑左丞,既是事关驸马,我理应代为赔罪,不若,先罚本宫吧。”段泠歌淡声道,以退为进。
“臣不敢。”
“那我便派御医去贵府,所有的药材补品皆有宫中负责。”段泠歌说。
郑左丞被段泠歌抢白,无话可说,悻悻地退下了,面有怒容,着实不忿。
一场交锋下来,段泠歌原本占据主动,可以隔山观虎斗。结果到最后,夏丞相不痛不痒,反倒变成了她徇私,还得罪了她手下的臣子。段泠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都怪那个夏旅思
朝会结束以后,段泠歌带着怒容对蓝陌说“把驸马带到元极殿来”
作者有话要说夏旅思从青楼回来以后摸到老婆房里去看老婆
段泠歌你这个大渣柿子ー`ー要用什么方法收拾熊老婆
小猫今天出差了,要出来三天
快点给人家撒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