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法无正邪,而人心有 (第2/2页)
其与刘杵来到衙门之前,此时还在过堂审讯,一条条罪状已然写了一张又一张,门外看热闹叫好之人是络绎不绝,一批批哭诉之人进进出出于堂前磕头如捣蒜。
“四十三纸罪状清清楚楚,还有何话说?”
“如何?你便要行那屈打成招之刑?”王修听闻冯仁德的话语,跪在台下一阵的冷嘲热讽。
“来人!给我压下去凌迟处死,不得延误!”随着冯仁德一道斩令扔下,众衙役快速上前便要带走王修。
“你!!!”王修当场面色一白,抖如筛糠。
就在此时一声断喝传来,从衙门外快速进入三人,为首之人乃为华服老者,大腹便便,头顶百兽金丝冠,脚下青旅银纹靴,一股气势不怒自威:“且慢!”
冯仁德连忙起身恭敬一礼,口中言道:“见过金城主。”
“此事老夫已然知晓,这王修罪大恶极,理应斩首示众,但仁德你也知晓,其祖上有一块免死金牌正在老夫府上,此人便由我金府暂为扣押,带走!”这老者说完,身后两名武者便是将跪在地上的王修一搀而起。
“金城主,此事非同小可,金牌可免一次死刑,可这….可这一堆罪状一块金牌根本不够哇!”宋仁德气得是火烧肺腑,拿着一堆的罪状当众塞入金城主手里。
“你判他一死,不也是一死而已么!”金城主双眼一横,却也是怒气上涌,这宋仁德深得民心,他心中清楚,但其间之事复杂无比又不能讲清,随即一挥袍袖。
“还愣着干什么,带走!”金城主一马当先夺路而走。
清河与刘杵走进衙门之内,见到就地而坐意生颓态的冯仁德,好一阵的无语。
“叫围观的百姓都走吧,我一个父母官却不能惩奸除恶,愧对于他们。”冯仁德摘下乌纱帽随意的丢到一旁,而后缓步离开。
“大人!你莫要丧气,以往衙门老爷都是纵容于他,是你让我等草民看到了希望,我们一次扳不倒他,那就两次!”
“对!”
“下次他若再出来害人,我们便联合起来亲手杀了他,大人到时你可要替我们辩护哇!”
随着大门的关闭,声音也顿时消停,众衙役却也是情绪不高,一个个放下刑仗,缓步离开。
月牙初升,刘杵、冯仁德、清河三人正在后堂用饭,清河正在听着冯仁德的为官讲述,却忽然眉头一皱,站起身来向着前衙走去。
“前辈?”两人虽然莫名其妙,但也是随后跟上。
碰!三人刚好走入堂内,却听到一声破门之响。
“呦,都在呢。”进来之人正是晌午时分夺路而逃的劲装大汉,身后却只跟着一个人。
此人面目青黑,年约四十,身高八尺,但瘦弱不堪,似一阵狂风便可将其吹飞一般。
“在下青云子,见过这位道友。”此话正是从其人口内传出。
“贫道清河,散修,不知道友前来…..”清河拱了拱手,话说一半便是双眼微眯,手中拂尘甩出甩回,一柄寒光闪闪的银针便是掉落在地。
“清河道友也是筑基期?”
“不然便着了你这暗器的道。”
“废话少说,手下见真章!”青云子手中寒光一闪,一柄短剑被其祭起。
此短剑童臂长短,于空中绿光夺目,忽然于此嘶鸣声大作,化作一只丈许来长的蜈蚣猛然蹿出向着清河扑来。
清河单足点地,腾身入空,手下一扶,桃子赫然飞出,也是两道绿光射下化作两只大蛇。
三道绿光互相缠斗,清河也不闲着,而是单手一番,一枚圆环出现,刚刚注入法力便是眉头一皱,只因圆环散发黑光太过明亮如吞噬空气一般,一声声玉石碎裂之音传出。
不及多想,随手抛向追来的青云子。
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青云子倒飞而回。
“道友莫怪,这宝物似是出了些问题。”清河心下一痛,这宝物是他仅有的手段之一,就这么毁了。
“你这魔修真是阴险毒辣,以用这等损耗过度的福宝爆炸伤敌。”那青云子身上七八处大大小小的伤口,令人一见着实有些惨不忍睹。
“哦?为何说我是魔修?”
“装什么蒜,自己一身黑气难道是修仙者?”
“呵呵,原来是这样,那贫道且问你,王修恶贯满盈你等急着庇护,你说你是修仙者,冯仁德受百姓爱戴惩奸除恶,却遭你等半夜伏杀,贫道庇护却被说是修魔者,到底仙魔哪个才是秉持正道之人呢?”
“牙尖嘴利!”青云子面色尴尬不知如何接话下去,单手一晃,一张符箓出现,向着天空一抛而去,周天瞬间空气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