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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009章 (第2/2页)

一股一股,温热,腥气的液体浸她衣服。顺着领口灌下去。人虽然不是季笙歌杀的,但是那血像是会烫人一样。

“喂!”谢殊很重,砸下去。磕到季笙歌肩膀疼,而且因为突然,她腰都差点没撑住闪到。“你,醒醒。”

脖子上越来越湿。季笙歌也越来越慌。

血,味道腥且质感黏腻。季笙歌这个时候也不在乎适不适合上手了。她推着,谢殊的肩膀往上顶。然而谢殊脱力,根本扶不起来。

漆黑长发被血黏在脸上,有种残破脆弱美。笙歌扶着谢殊,想要将他推开起来,跟本推不动。长的那样一张美人面,身体感官上与正常男子无意。男女差异,在靠近的时候就格外明显。

季笙歌铆足了力气,将谢殊推开。然后七手八脚,把他在地上放平。这样大概会舒服点。

不是不放床上,季笙歌根本拖不动他。

谢殊吐血吐得她心慌。手冰冷,脸也冰冷。双眸紧闭,生死不知。季笙歌不知道他伤在哪里,让他躺平之后。谢殊嘴角最后溢出一口鲜血,就再没了动静。

虽然不吐血了。但是脸色惨白生死不知。季笙歌笙歌被他弄了一身,比他看起来还惨。就像是大型杀人未遂现场。她有些庆幸自己锁了门,这个屋子里,她不敢乱动。怕万一出事,更说不清楚。

胡乱的用手指探了下鼻息,还有气。

在就胡乱卷着袖子抹了脖子,心里踌躇着是不是该去叫人。

她现在的模样,实在像个杀人犯。谢殊还是凌霄派,宗主大弟子。她是个什么东西,这模样出去不让人抓住就邪性了。

而且谢殊被她扶着躺下时候,正好压住了她衣袍。不知道什么东西,缠住了她衣服,把她一片裙摆扯得紧紧撕不开。

季笙歌喘着粗气扯。越扯越紧,最后抱着膝盖无奈的瘫坐在地上。

她这运气也是无敌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谢殊的房间,这样啊环境让人感觉压抑。季笙歌心里慌张,下意识到处观望转移注意力。谢殊,房间程设简单。看出不是凡物。跟顾慎那个金窟窿比,还是差很多。

顾慎的房间,是奢华到闪瞎人眼。谢殊的房间,是很压抑。

血的腥味,混着房间里清冷的墨香。,连同着暗色家具有种故乡古风的意境。纠缠着,冷冷的,浸入骨髓让人牙缝都透出凉意。

季笙歌搓着胳膊有点冷,看了看身边谢殊,一时间不知道做何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脖子上血半干之后更粘了。季笙歌看着谢殊那张脸,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脚边是他凌乱长发。他闭着双眼,看着是昏迷,嘴唇却偶尔有煽动。

不知道是呓语,还是□□。

说活着,看起来又像是要死了。说死了,到现在都没断气。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拖下去,知道季笙歌都坐不住了,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谢殊挣扎着,睁开眼。

迷蒙的视线,熟悉的花纹。他一瞬间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静静的看着屋顶几秒,眼眸渐渐清明。

他?在自己房间,在地上。

谢殊艰难的撑起身,他看到了自己衣服上的血。黏在衣服上,手上,下巴上,浑身上下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的。就像是他日日梦魇中,剑刃之下洒在身上的血。

敌人的,同门的,魔教,正派的

脏的让人作呕。

他指的是人,也是血。谢殊提气还是感觉内里虚的厉害,他有些忍不住轻颤。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手上抓着一片翠色的衣角。被他染血的手蹭脏,再也不复当初鲜嫩颜色。

顺着衣角往上,谢殊见到是抱手肘的季笙歌。

穿着弟子服,衣襟上斑斑血迹。胆小如鼠的女人,抱着手肘,坐在地上。

“你醒了?”笙歌侧头看着谢殊。她声音有点哑,望着他。那眼神有点复杂,既有些他没死的遗憾。又有点庆幸,他没死,无用善良。人的意念本来就是多面的贪瞋痴怨参在一起,才是人。

季笙歌虽然现在心情复杂,但是眼神干净。

就那么抱着膝盖,坐在谢殊身侧。望着他,那双眼睛干净的映照着谢殊狼狈凄惨的模样。就像是漆黑深渊了,不经意间撒落的一丝光线。谢殊看在眼里,照在身上。就像是落在他掌心一样,微小,却弥足珍贵。

“你没走?”谢殊不予任何人亲近。

以前是高傲不需要。现在是恶心瞧不上。他曾经站在云端,也掉入过沟渠。再干净的人,污秽中走多了。不管愿不愿意,也难免一身血污。更不要说他,原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心思深沉,沟壑难填。贪瞋痴怨都比别人重。

他这样的人,实在难说,干净。

她倒是想走,也得能走的掉啊。谢殊身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缠住她的袍子,后来昏迷中又抓住她的衣服。季笙歌坐在地上,屁股都麻了。她走不掉,又不敢叫人。生怕自己这样一身出去,被人当作杀人凶手抓起来。

“嗯,我怕你死。”季笙歌这话倒不是假话。谢殊要是死了,同处一室的她更说不清楚。

“你该盼着我死的。”他死了,她就不用受制于人。虽然以她能力,也不见的能走多远就是了。谢殊试了试,想要站起身。但是气力不济,他此时模样着实惨了些。季笙歌已经染了一身血,伸手搭着他臂膀手上。

季笙歌模样生的还算不错。白玉的手搭着臂膀的时候也软。她虽然帮忙,但手上使不出多大劲。谢殊嘴唇微微一抿,瞟了她一眼,还是借着她的力气起身。

她衣服上有血,但是发梢散发着淡淡梅香。谢殊被搀扶着跌坐在床上,调息着伤势的时候。指着床头旁边的百宝阁,“最上面层,那个红木的匣子里,把药取来。”

药。

又是药。

季笙歌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不是在吃药,就是在送药。现如今,她踮着脚才能够到百宝阁最上面一层。沉甸甸的红木匣子,打开之后四个一模一样白色瓶子。“你要哪瓶?”

“最右边的。”

谢殊看着她背影,翠衫勾勒着腰线玲珑。笨拙又不稳重,帮忙也是手忙脚乱。笨的没眼看。

“这个是吧。”季笙歌摸出了药,端着瓶子回来。四个都是白瓶子她有些乱,怕拿错。打开药了还重复的问了句。

谢殊不说话了,一双黝黑的眸子静静看着她。此时他气弱,眼神也不咄咄逼人。但是他眸子黝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人。看的季笙歌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她脸上有血,可没有花。

她反问,谢殊不说话挪开视线点头。然后他靠在床头,气息不稳。季笙歌倒出药,示意他拿到嘴里。但是谢殊靠在床头,又闭上眼睛,就像是强弩之末撑不住了一样。

算了。

她这么善良都没有一刀捅死他。就好人做到底,季笙歌倒了杯水,然后拿了药出来,送到谢殊嘴边。他分明是闭着眼的,但是季笙歌手凑到他嘴边的时候。

他还是张开嘴。

药是季笙歌亲手喂的。喂药的时候,她能看到他惨白的唇角。也能感觉到他混乱的气息,指尖送药的时候,擦过他的唇畔。不软,甚至有些粗。急促的呼吸,以及虚弱的面容,满室血污情况下,竟然还生出几分旖旎。

季笙歌尴尬了。

她不知道到底是她变态了,还是谢殊长得太惹人犯罪。他两这样关系,一间屋子竟然还呆出了旖旎的氛围。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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