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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019章 (第2/2页)

他瞧上了,别人的东西。以顾慎的脾气,心里恨不得,把谢殊抽皮扒骨挫骨扬灰。面上还要端着笑,眉宇间煞气未散,脸上又带着血。此时一笑,更像是变态,阴鸷的让人害怕。

“谢师兄这话着实严重了。今日,我与季师姐月下小酌,不过是我今日得了壶好酒,轻狂过了。”顾慎幼稚,但是在这些事情方面,放得下身段。

他从小长在魔教,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都见过。此时一点委屈,日后都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你莫怪她。”顾慎是第一次夜入闺房,竟然遇到个硬茬,平白挨了一剑。心里恨极了,奈何谢殊实力在他之上。又是在凌霄派地盘中。不能撕坏这层弟子身份,心里咽不下这口气。眼珠子一转,茶言茶语张嘴就来。

他就是恶心谢殊。

顾慎把责任往身上一揽,说的也是实情。他此时一退,就越发显得谢殊不近人情。季笙歌回头谢殊杀意,感觉后背汗毛根根矗立,忙直点头。

但这般模样,看在谢殊眼中。倒更像是与顾慎站在一边。

谢殊现在简直想敲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本来身上就有伤,被她气的胸口发闷。没忍住轻咳两声,季笙歌想起来谢殊现在受伤不宜见人。她忙转身搭着凳子扶手转过身。

“我与顾师弟真没什么?他偷了秦长老的玉竹酿,被秦长老半夜撵出来,无处可去,想来我这里躲一夜。”季笙歌语速又快又急,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又干起来。

后背撞的生疼。但还是坐直身体把谢殊人挡的更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等会与你解释。’因为离得近,季笙歌与谢殊传音。

从顾慎角度看来,就像是季笙歌在轻声安慰背后那人。

他得了佳酿,便立马提酒上门与她分享。她把他当登徒子就算了,还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谢殊,平白无故砍了一剑。他现在脸还淌着血,然后季笙歌还在哄那家伙。

倒是好一对情深意切有情人。倒是他平白无故送上门,让人作践一番。

远近亲疏尽显。

顾慎自小众星捧月,心眼小睚眦必报。他是受不得一丁点委屈。哪怕这两人是一对都不行。季笙歌越是跟谢殊挨的近,他看着就越刺眼。

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谢殊的突然出现,不光没有让他退缩,反倒激起了顾慎的好胜心。

本来他就喜欢看别人悲伤困苦,尤其是心上仇人的就更喜欢。本来他不是非要这季笙这女人,但是现在他非要不可。

顾慎天生俊俏,桃花眼。眉目流转的时候,勾人的紧。这张脸,一看就sao。顾慎大小,就知道自己招女人喜欢。

能勾引就勾引,勾引不到,就抢到手。他是魔教,本就没有道义信誉可言。他还就不信了,天底下这丫头还能是什么贞洁烈女的货色。

拆不散他俩,都对不起,他今日在这里白挨的这一剑。

顾慎如何想,笙歌不知。

她正传音,安慰谢殊。怕他倒,被顾慎瞧出端倪。又怕两人干起来,把她屋顶掀了。更想知道谢殊到底,是从哪里劈的剑气。

“原来这样。”谢殊咳嗽了两声,闭眼缓和了心情。复而压了下去。“是我鲁莽了。”鬼知道,谢殊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杀意。没有看砍死前这个红衣小变态。

谢殊的生清隽,他是美人脸不似顾慎那般俊俏惹人喜爱。

红唇白齿美人面,偏生剑眉星目。一身风骨姿态,皆是顶尖。整个人气质一端起来,如云中明月。可望而不可及。好似看着他,都像是是蒙着一层雾气。

看不清,攀不上。

三个人照面,各怀心事。

谢殊砍的利索,道歉也利索。他一低头,顾慎心里恨紧,但是此时谢殊低头,他也不好在闹。

心里死死把今日之事记住,回头他与谢殊没完。

两边不管内心如何,表面偃旗息鼓。季笙歌松了口气,起身取了瓶,止血的药。她修为低微,药也没什么好药。

拿不出手,药瓶子放回去又不合适。她端着东西,走到顾慎身边,“你脸上这伤口,深的很。”她凑着近了些,凑到顾慎的身边瞧了瞧。“我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药”

“我屋子中有好伤药,已经着童子去送了。”她两人站的进了些,谢殊怎么看怎么刺眼“顾师弟,现在回去吧。童子已经在你房门口候着了。”

“季师姐。”她此时正卷着帕子给顾慎擦血。这小变态顺杆子往上爬。心越狠,嘴越甜。一声一声师姐,喊的那叫一个亲切。

口蜜腹剑。

顾慎这样俊俏的脸,这么喊。这威力谁能顶得住,季笙歌也顶不住。但是背后谢殊的眼神如刀,几乎把她扎了个筛子。

顶着他的实现,季笙歌压力好大。拖延一分钟,都感觉谢殊准备捅死她。命和美色之间,季笙歌还是更惜命。所以任由顾慎如何撒娇哼哼,她都没有心软,推着他出了门。“快回去上药,留了疤就不好了。”

“师姐不送送我?”顾慎被她推着往外走,面上甜心里冷,少年扒住门扉不肯再往前,“外面黑,我害怕!”

他这话,说的太不着调。但是顾慎不要脸,此时脚一卡倒门口,季笙歌倒是奈何不了他,只能跟他僵持着,“顾师弟,还是先回去处理伤口。”

“白日里,我再去登门道歉。”说罢,把自己帕子塞到顾慎手中。“帕子干净的,你捂着下伤口。”

顾慎下意识接了东西,门扉在面前关上。

门一关,他脸上的笑就没了。只留眼中阴鸷一片,像个被激怒的野兽,危险又迷人。他是该回去上药,好好脸可不能留疤。

不过,他瞧那两人这模样,今夜只怕是要吵一架。

吵一架才好,吵得越凶越好,那女人,只要谢殊一下看不住,就给他叼走。到时候把谢殊挫骨扬灰的时候。他搂着那个女人,去欣赏。

不怕他不崩溃。

顾慎这么一想,就觉得脸上不痛了。低头手上捏着染了血的素色帕子,心情甚好,捏到鼻子上闻了闻。

一股淡淡梅香飘来。他眼底精光闪过,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林浅絮一身疼像是万虫啃噬,疼无法呼吸,膝盖一软跌倒在雪地中爬都爬不起来。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重活一世怎么能落到如此境地。被长忆哄着的去了住处品茶。哪里是品茶,明明是羊入虎口。

她从来都不知道,长忆这张温文尔雅的面具之下,竟然才是噩梦的推手。

‘长忆’长忆,才是魔教内应。原来季笙是他的棋子,而她也不过是他相中的棋子之一。上辈子接近以及这辈子都是为了引诱她坠入深渊。不过是上辈子她无知无觉躲了过去,这辈子张狂了些。反倒被长忆盯上。

林浅絮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竟然还是落到魔教手中。

她不信命,但是宿命的轮回像一张密不透风束缚着她。

挣脱不掉,如影随形。

长忆在茶里下了手脚,脾气甚好看着她喝下去。茶刚下肚,林浅絮就倒了。浑身如万蚁噬心,疼的哭都哭出来。长忆端坐椅子上,端着茶杯一口一口品着。有耐心又儒雅,看着她在地上痛苦挣扎。

林浅絮,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人。

哪里抗的住那蛊的威力,不多时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好在他不是真要她的命,托着她满是汗珠的下巴,轻言细语的问。“你为什么会有荻秋宫的功法?用寻引踪跟谁?”

林浅絮疼的开口声音都不对,心里有苦说不出来。“跟跟踪季笙”为什么会寻引踪,跟顾慎学的。但是她怎么说?林浅絮身子痛极,但是脑袋还清楚。见她不交代,长忆也不急。

这个世界上没有刑罚砸不坏的硬骨头。

只要死不了。留着一口气,慢慢折磨,折磨到最后,她会求着他听她说。

林浅絮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长忆的手段。

那些屈辱的,不堪的,东西轮番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林浅絮崩溃了。

她被顾慎砍死,本就有心理阴影。经过长忆的手,心里阴影就更大。这就像是填不满的空洞,越来越严重。她抱着长忆的腿,一股脑全倒出来

长忆倒是第一次听到人能重生这种稀罕事。一时间倒真舍不得她死了,但也不愿意给她解药。而是给了她一半,让她痛着好好想想,还有什么遗漏,回头慢慢补全。

林浅絮想到此处,悲从中来,心下更是恨。夜深人静踉跄着往苍雪峰走去,还要躲避沿路巡逻的弟子。好不容易走到苍雪峰山门口,摊到在地。林浅絮混乱中看到一抹正红色的衣摆。

那是化成灰都认识的颜色。

整个凌霄派只有一个人穿这个。

明明痛极了,还是快如闪电。她难得有这种速度,飞快躲到门边花坛阴影中,捂着嘴巴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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