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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027章 (第2/2页)

是谁不言而喻。

这回不用谢殊提醒,季笙歌是片刻都不敢离开他。

谢殊修长的手指慢慢扣住她手,神识舒展开,搜寻四周。

刚刚一瞬间,他嗅到了什么味道。

窥探的,让人不适的那种感觉。阴恻恻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毒物潜伏在四周。窥探着,等着一击必杀。

谢殊,知道来人是谁。

大概就是,季笙歌口中的那个‘黄衫女子’。他察觉到了,却没能抓到。那家伙敏锐的很,滑不留手。

谢殊刚顺着那窥探搜寻过去,二楼窗户哪里,哪里还有殷柳的身影。

古旧木质窗口,窗纱涌动,桌子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哪里还看的到,刚才这里还有人饮酒的痕迹。

两天之内,两次。

红绡是真没想到啊!

昨日,赤灵殿的弟子顾慎堵在苍雪峰的时候。红绡以为季笙和顾慎是一对。季笙说的不是那种关系,不过都是嘴巴上倔强而已。然而红绡没想到,季笙说的话是真的。她是真的和顾慎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和她有关系的是谢殊。

她看着季笙和谢殊并肩而来,而且谢殊还会拉她,帮她捏下落在发髻上花瓣。

顾慎俊俏,是俊俏,但是矮了。

哪里像谢殊,面容清隽,身长玉立。他穿一身黑衫,肩宽窄腰,袖扣收紧。头上带玉冠,浑身禁欲又矜贵。垂眸,轻轻抬手捏下季笙发髻上落花。

偏偏,最动人的就是冷冽如寒冰的人,不经意间一低头的温柔。

浑身上下哪里都透着疏远克制,偏偏不经意间透出一丝,柔软。

谁都没有,唯独对着季笙。

红绡扶着门框,感觉今天她好像做梦一样。她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又觉得季笙自从跟长忆断了关系之后,桃花运简直爆表。一时间惊讶的很,躲在暗处偷窥。

“这些东西你拿去,与你修行有益处。”季笙歌身体里封印的事情,谢殊到底没有跟她提起。第一,他腾不出手,第二就是,他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阵法。季笙歌是儿时被丢在凌霄派的弃婴。孩童时期必定是□□凡胎。

先不论,一个凡胎是如何承受下仙家阵法。单论,在神识和丹田上刻这个阵法这份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样的人,不可能岌岌无名。

“你勤奋一些,我会帮你。”她太弱了,弱到一只手都可以碾死的地步。谢殊想把她长久的留在身边,肯定要想的长远些。她要活下去,要解除封印,都要本身足够强大。

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不急在一时。

季笙歌与谢殊,依依告别。

刚刚近苍雪峰,就被躲在暗处红绡一把抱住。

“你这丫头可算回来了。”红绡惊叫从身后扑上来,季笙歌被她从身后抱了个结实。红绡丰盈,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放瘦。软娇娇的扒着季笙歌背后,两人嬉笑在一处。

“快,快”笑着,挤着,红绡拉着季笙歌往门里走去,“与我说说,你与谢师兄是怎么回事?”红绡拉着季笙歌走到翠竹林边停驻,红绡凑上前来。眼里似有精光闪烁。

红绡扒着季笙歌的胳膊,那双清亮眼眸好奇的瞅着她。

“就,就,那么回事。”

季笙歌垂了眼眸,手指绞着衣摆。像是娇嗔,睨了一眼红绡,含羞带怯。一句肯定的话都没说,每一个姿态,都透出就是红绡猜到意思。侧面印证,她与谢殊的关系。

心中所想被印证,红绡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你这丫头可有出息了。”终于不死心眼,吊死在长忆一颗歪脖子树上了。但是又忧心,谢殊与季笙的关系。作为凌霄派掌门师兄,宗主顾清寒的大弟子。

谢殊是惊才绝艳,生的芝兰玉竹不假。但是这些都只代表他的外表,谢殊性格跟霁月风光这些美好形容词一点关系都没有。出了名脾气冷傲,心思叵测,与门派中众弟子不亲近。真的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师兄,如天上寒月。

瞧的见,摸不着。

红绡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个不是人间烟火的人物和季笙在一处是什么样子。

不过今日两人并肩而来,谢殊抬手帮季笙拈走发髻上落花,垂眸时,那一低头的温柔。别说季笙,就是她远远瞧着都遭不住。

果真是美色惑人。

“谢师兄确实优秀,你与他若是能走下去,未尝不是好事。”红绡如老母亲般拍着季笙歌臂膀,“好好加油吧!”

说罢又笑着与季笙歌挤到一处去。两人谁也没瞧见,竹林背后的隐蔽处,一抹粉色衣角儿。

林浅絮站在竹林旁,目眦欲裂。

瞧瞧,她看到了什么?

谢殊与季笙站在一处。身着玄衫的男子,矜贵冷傲,轻轻抬手拈走季笙发髻上落花。那个眼神,那个姿态。谢殊惊才绝艳,为人却冷傲梳离。他从未与谁亲近过,也从未对谁假言辞色。

就是这么个让她上辈子魂牵梦绕,惊才绝艳的人。此时却垂眸,拈走落花,轻抚季笙凌乱的发丝。

这叫她如何能忍。

他本是天上寒月,可望而不可即吗?就算是少年时,春心萌动,为什么偏偏是跟季笙在一处。这是巧合?两人离得那般近,他垂眸的样子虽然冷清却足见温柔。修长的手拈走季笙头上的花,还拉着她细细说了许多话。

两人靠的越近,笑的越开心。

林浅絮心就就发像刀子搅得难受。

不,不可能!她不信!

季笙不是和顾慎在一起吗?为什么现在会跟谢殊在一起?她到底用了什么**术,勾的两人为她破例。林浅絮恍然发觉,好像从她重生之后。事情发展走向,已经开始脱离掌控。

不,不可以脱离掌控。

重来一次是她最大的资本,若是不能按照上辈子既定的命运走下去。那她的预知能力,岂不是全盘作废。

不能慌张,她还有得争。就算是季笙和谢殊搭在一起也没用,今早殷柳已经知道。季笙那家伙勾引顾慎的事情。林浅絮从殷柳手上滚过,深刻的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殷柳今早那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可不好收尾

季笙有多大的魅力都没用。殷柳今早来找她了。那个男人可不是什么良善的货色。手段有多歹毒,林浅絮深刻体会过。

季笙会死在殷柳手上的,光凭着她勾搭顾慎这一条。

他一定会杀了她。

林浅絮不能允许有人觊觎她上辈子心中的白月光。她重活一世,不是为了做个碌碌无为普通人。她一定会得到谢殊,一定会陪伴那人度过黑暗走到巅峰,让所有人都匍匐在脚下仰望她。

前尘旧梦。

谢殊再睁眼,恍惚又回到了站在魔涧之渊那一刻。他提着鲜鲜血淋漓的长剑,脚下是累累尸首。血腥味卷着远处炽热火焰,无数提剑绞杀他的正道弟子,举着围着在他身侧。他们畏惧他,背后师门也不许他们撤退。

就像借用门内弟子斗争邵恨秋一样。

那些惜命的长老躲在后面不肯露头。

谢殊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依旧有人前仆后继。这是一场没有尽头厮杀。无数人喊着要诛杀他这个弑师的孽畜,谢殊冷眼瞧着那些蠢货。额间一抹殷红印子,红的像血。他堕魔之后,除了额头一抹红,外表并没有多少变化。

他还是生的芝兰毓秀,只是却再也不是天上让人仰望的明月。

而是黑月当空。

月有异色,必有灾殃。

就像是为了印证这个说法一样,谢殊堕魔之后,杀了许多的人。有折磨死的,又被满门屠净的。他倒也不是为了报复,更像是一种戏谑。那些背叛与残忍已经刻入了骨子里,改变不了报仇已经无意义了。

他就是想听听别人的哀鸣。

既然他堕入深渊,便要天下人陪葬。

以他们悲痛困苦为乐,而且乐不疲此。邵恨秋手下的余孽,凌霄派残存下来的弟子,顾慎与荻秋宫。谢殊堕魔之后,是无差别攻击。他不讲究的事非观念,他要杀谁,旁人拦着就一起杀。

与他讲情面。

他是弑师背叛师门的畜生,哪有什么正道人士的风骨。

他们在他眼中都是一路货色,宰一个,和宰一群没有差别。

魔气统御的时候,谢殊整个人是无比畅快的。不用再端着虚假的表面,浑身上下每一块骨骼都在舒展。杀意,贪念,以及破坏欲,都是正当的。只是杀的,太多,太多,精神倦了。

那种从心底诞生的堕怠感,以及弥漫身心的厌倦。

精神沉静随着梦境沉下去的时候,谢殊猛地惊醒。梦境与现实交割的时候,他恍然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抬手揉了揉额头的,他闭着眼睛压下心头翻涌自毁欲。

他回来了。

跳入魔涧之渊的时候,谢殊是抱了自毁的心。他也不知道魔涧之渊底下到底有什么。千百年来,没有知道这个秘密。包括他亲自跳过一次,他也不记得。谢殊不知道,自己重生是不是跟魔涧之渊有关系。

不过,是不是因为那个已经不重要了。

他已经厌倦过一次了,没打算再死一次。

压下骨子里残存的那种嗜血杀意,谢殊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是熟悉又陌生的脸,唯独少了额头入魔的印记。什么都变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谢殊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松散的衣襟里露出缠好绷带。

这是那个笨鬼给他绑的,帮他换药好几天,手法依旧拙劣,谢殊摸着胸口站起身。

下午的时候她那个黄衫女子叫去,让她做卧底在自己身边。这个命令特别突兀。因为在荻秋宫眼中,他应该是不重要的人。让她卧底在身边,而且今天出去的时候还看到一脸要吃人的顾慎。

谢殊大概知道,为什么季笙会收到这样命令。十有**是因为顾慎,那家伙上辈子就那样,这辈子还那样。想想当初,他只是废顾慎一双腿,简直便宜他了。

谢殊倒不是杀不了他。而是那么个天资优秀的少年郎,一身傲骨被生生折断,匍匐在鲜血中不甘心的模样,当真好看的很。

谢殊回忆着想着那个滋味都畅快的很。

在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越发觉得命运弄人。

谢殊桌面上放着一片花瓣。

一抹粉白色的小花,正是今日从季笙发髻上捻下来的。季笙长了张清丽的脸,畏惧的时候,颇有几分动人。一双杏儿眼带着水,慌乱却还要故作镇定。跟原来季笙那副镇定的模样截然不同,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黄衫女子那里回来的。

谢殊知道她不是季笙,所以在他眼里,两人哪里都不像。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那家伙笨鬼叫什么名字呢?

顾慎心里像是火在燎。他从来像现在这样焦灼过。白日里殷护法跟他说了许多。转头又撞到季笙和谢殊一对。他们两站在一起并肩而行。

谢殊还抓她的手。

抓她的手。

脸上被削那天晚上,顾慎就知道。谢殊与季笙的关系亲近。但是亲眼见到之后,内心感觉就不一样了。他满脑袋都是,两个人并肩而立的样子。一个一身玄衫矜贵,一个翠衣衫俏丽。

顾慎不想承认,两个人站在一处特别登对。

那丫头对着谢殊的时候,看起来要自然很多。全然没有对着他的虚假。谢殊牵着她,她还朝他笑,两人不知道这样并肩走了多久。顾慎见到的时候,只觉得一腔怒火腾一下就烧上心口。

他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他就是忍不住。比想象中要更放不下,心肝脾肺肾都像是烧起来。

顾慎盯着时候,那丫头好像察觉到了转头了。只是她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谢殊拽了回去。拽回去了!明明季笙是他荻秋宫的人,却谢殊拽了回去。这个认知让顾慎越更生气。他在外面没受过冷遇。

在门派内更没有。

他从小到大,哪个丫鬟仆役,弟子不敢供着他。

他喜欢个丫头,还要被殷护法告诫。还被谢殊示威。

凭什么!

谁能比他更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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