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039章 (第2/2页)
好不凄惨。
“手受伤了?”谢殊问的轻描淡写,好像刚才掐的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明明两个人,之间他伤的重。季笙歌翻到觉她像是被狂风骤雨摧残过花苗一样,还剩一口气了,备受打击。
谢殊唇色很白,为了启动阵法,他被抽了不少魔气和鲜血。此时抖了抖衣衫,拉着季笙歌坐起来。
“嗯。”他的手像幻境里一样的冷,季笙歌被谢殊拉着手,看着他垂眸看着她掌心睫毛轻颤的样子。
这一刻竟然觉出了几分温柔。
“只有这样才能进你的幻境。”季笙歌也是刚刚才关注到她伤情况。当时情况危机,又被屠人归夺取了身体掌控权。
魔剑手黑,心黑。两人血融在一起,本就不需要弄这么大个伤口。它硬是操控她身体,捅了个血窟窿。
种种巧合交叠在一起,落在谢殊眼中,就是情根深种。
他寒眸里面似乎有什么在翻涌,转了片刻化为一句,“把手伸过来。”
谢殊不擅长安慰人。上辈子也没有什么红颜知己,不三不四的关系。一朝心动,他是典型的口是心非。
心里有十分情动,表现出来的却只有三分。
傲的很,“手伸过来,上药。”
虚妄之境空无一人的大殿上。
季笙歌和谢殊席地而坐。
他帮她上药。
药粉倒上去的时候微微有些刺痛。季笙歌有些怕疼,一皱眉。谢殊就抬起眼眸瞧一眼,看在眼中,记在心上。“疼也忍着。”
“这个药不会留疤。”他拿着药粉麻利给她处理完。动作之流畅,好像的他拿着药瓶子的右手,没有血窟窿。
谢殊生的芝兰玉秀,极出俊俏的脸。不只是脸,他手也好看。修长的,上泛着血肉给她上药的时候,动作之间有种凄惨的美。
季笙歌一瞬间明白,为什么朱玉那般对他。
美色惑人。
罪孽。
季笙歌知道了谢殊是重生的人。
而且还知道他是个魔修之后。谢殊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她也逐一想明白了。谢殊是被人陷害弑杀师尊而被凌霄派追杀。
所以他在门派中不与任何交心,总是带着面具。
找她也十有**知道她是叛徒,拿着短处威胁她。季笙歌转念想想可能漏的更多,毕竟谢殊明确的问出她是谁。
可能他早就清楚,她不是季笙。
而她直到现在才误打误撞,知道谢殊的秘密。季笙歌瞬间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尤其是对着谢殊那深沉的眸子,就越发心虚。
“好了,这几日别沾水。”
谢殊帮她系好绷带,终于垂眸看到她膝盖上放着铜镜。五寸长的正圆镜面,放在膝盖上大小像个菜盘子。
铜镜镜面光洁如水,唯独有一道瑕疵,边沿裂了一道缝隙挺深。
镜子边沿,和背面刻满了繁复精巧的花纹。那是些让人看不懂古文和图腾。谢殊只看了一眼,就觉这镜子不是个祥和的东西。
杀气重。
“你把这东西弄出来?”谢殊一眼就认出来,季笙歌抱在膝盖上的东西,就是把他困住的东西。谢殊也是才发现它真身是个镜子。
“额!”
“破幻境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认主了。”见谢殊望着铜镜,季笙歌把镜子送到他面前。“我就拿剑捅了它一下,然后裂了就认主了。”她省略掉了血迹落上去的细节。多少还是处于私心,只是表现的无害。
“那不是你斩的,你没那么大能耐。”谢殊只看了一眼,就大概猜到是怎么会事。“当初有大能洗劫虚妄之境,这镜子幻境作为入口钥匙。”
“被人一剑斩裂。”
那大能根本就不入幻境,不过心劫,以力破巧,强行撕裂虚妄之境的入口。
“也幸亏它是破的,不然我们可能真出不来。”
“这里是个上古遗留的小世界。留下这个镜子大概也是件上古法器。现在进去,面对的是幻境。若是它不破,或者是全盛时期”
“我们在里面所见到的,可能就是真实的世界。”
“它?镜渊,这么厉害?”季笙歌瞬间稀罕了。她刚才还嫌弃镜渊恶心人,它要是这么厉害,恶心也要啊!
“以前可能有,但是它破了。”谢殊复而抬起眼帘,给自己包扎伤口,咬着绷带抽紧。
“破了也没关系,厉害就行。”宝贝始终是宝贝,季笙歌摸索着镜面,“但是镜子法器?怎么用?”
“启动幻境需要血和魔气,我总不能随时随地抓人扎刀子。”
谢殊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启动虚妄之境界门需要才需要魔气和血。镜子是干嘛用的?照人用的,你把镜渊对准别人催动灵力就可以了。”
她修为这么低能用?
谢殊像是有读心术,“催动镜渊镜子不需要什么灵力,不过它要吃东西。它吃人灵魂,最好是活人的。”这就是它的幻境比真的还真实的原因。
季笙歌一瞬间感觉手里的镜子有些烫手。
“不用担心,它是法器。法器的吃,跟人的吃不一样的。法器不会因为饥饿而要吃东西。只是因为提境阶需要灵魂。”
“也就是说,你如果不准备修复它,或者让它更进一步,不吃灵魂也没关系。”谢殊包扎完伤口,把药瓶子收好。
他起身开始打量周围。
亭台楼阁,琼楼玉宇。雕梁画栋,无一处不美,但是也无一处有生机。整个虚妄之境压抑的叫人的害怕。
谢殊走出大殿,站在门口会身。“比起你的镜子,我更想知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季笙歌把来时的所经之事,全部说给谢殊听。
谢殊先前是仔细聆听,等听到那鬼东西在季笙歌眉心放了一丝魔气之后。心顿时揪在一起,忙起身伸手摸向她的额头。
“谢?谢师兄?”
谢殊猛地靠近。伸手掐住她的脸让季笙歌别跑。季笙歌被他袖子的舞了一脸,谢殊长眉入鬓,面容清隽,薄唇有些苍白。
此时撕去伪装,谢殊一双眸子极黑,浑身带着渗人逼人的压迫感。沉着脸瞧着她,像是要把她烧出个窟窿,看看脑袋里是装了多少水。
“你是不是傻?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脑袋里放。”谢殊漆黑的眸子,盯的季笙歌心肝都颤了颤。
“我打不过它。”季笙歌被谢殊掐的说话漏风。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次行为冒险。但是冒险有一线生机,不冒险是百分百死。
“而且,我们不是出来了!”
“你脑袋里被人扎了把刀,你跟我说你出来了。”谢殊彻底探查一番,那诡异魔气,并没有消散。
脸色彻底冷厉下来。
“去会一会。”
“屠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