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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058章 (第2/2页)

手下是光滑木板,脚尖再往前一寸是华贵的毛毯。没有花船上那种纸醉金迷的味道,反到是布置的格外雅致。

此时清风袭来,轻纱薄扬。可以见到内里一层风景。

时素锦抱着琵琶,穿了身乐手的衣衫。那衣衫轻薄,华服彩带覆身很艳丽。手脚带佩饰闪的人眼睛都挪不开。

尤其是露一截纤细的腰。

时素锦又白又高,混迹在一种乐手中到是出挑的很。

但有的时候出挑,并不是好事。

就比如现在。时素锦混在乐手中上了画舫,却于周遭乐手有些格格不入。管事的老嬷嬷见她不服管教,又不听话。

掐着腰,指着鼻子骂。

说她是个木头,又说不知道哪里来的女昌女支,lan货,当自己是清高小姐。

烟花之地。

骂人。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饶是,季笙歌离得远,只听了一两句都觉得气心里闷得慌。

都何况时素锦这样名门正派出声,又爱惜羽毛的人。她也是来了脾气,抱着琵琶的手指越来越紧。

那副垂着眸子,忍无可忍脖颈青筋暴起的模样。大有,那糟老婆子再敢说一句,她就徒手撕烂她的嘴的架势。

那可不行!

季笙歌不可能看着时素锦暴露。他们原本就是混上船,这里魔气邪祟重。要是这刚上去就暴露了。

打草惊蛇。

那还查个屁。

季笙歌眼眸一转,当时心思活络起来。

画舫边上有个喝了酒觉得气闷出来透气书生,拿着折扇仰月吟诗。拿腔拿调,颇有陶醉于自己文采中洋洋自得的模样。

季笙歌扫了一圈。

画舫三层只有他落了单,周遭没有别人。

季笙歌弹了弹膝盖,捏着帕子点了点嘴角。装作路过,将一把将那书生推了下去。一个活人落水,好大的动静。

季笙歌推完,急快速的闪身到另一边,探头大喊。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女子的声线,又尖又利。

那书生本喝的昏沉沉的,不甚清醒。根本没看清背后推他的人是谁。只知道,自己身子一空,冷冰冰江水,灌了他鼻子,连呛了几口。

整个人一激灵,心肺都凉了。

“我不会有游泳咕嘟咕嘟”

“救命——咕嘟咕嘟救命——”

“哎!有人落水了,你看”季笙歌大喊,落水之人拼命挣扎。瞬间惊动了训话的老嬷嬷,以及一众乐手。

然后,季笙歌就看着,画舫上看不见的阴影上,猛地跳出几个精壮的汉子。拖了衣服,就往水里扎。

这些事是画舫上养着的人。

画舫是玩乐的地方,酒过三巡或者玩的起劲的时候,总会有意外发生。他们就是专门吃这行饭的。

季笙歌见他们在江里抓到了男子的手,往岸边拖这才放下心来。

对不起。

她也是情急之下才处此下策,若是害了那书生性命,反到是她过错。

深夜无事,看到这番动静也算是热闹。把那老嬷嬷也不骂人了。两手揣在袖子里,端着着手,抻着头忙挤过去看热闹。

那糟老婆子终于闭嘴了。

时素锦得以喘息。乐手都跟过去看热闹,混乱中她看到了落水之人。当然她是修士眼力极好,自然也看到了像是不经意路过的季笙歌。

自然明白,那书生怎么下去的。

也不用季笙歌多话,自然明白她意思。那邪祟聚集地在画舫三楼,他们得想办法上去。

老嬷嬷去看热闹,乐手就无人训话。顿时乱糟糟的成了一锅粥。

此时又恰逢另一个管事过来领人,看到挤在船边沿上看热闹乐手。气得眉毛竖起,“你们一帮小蹄子干什么?”

“要上台了,还在这里看热闹。我看你们一个个是皮痒了。”那管事,叫嚣着就要来抓人。她不如老嬷嬷言语恶,但是看起来刻薄的。

一堆姑娘呜呜泱泱,回来匆匆站好。

时素锦也就低头,抱着琵琶站在乐手中,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出挑。任由那管事竖着眉毛在点人

季笙歌像个影子,从管事后背飘过。

二楼画舫,楼台殿宇,朱红的木梯。季笙歌顺着楼梯往上,她原以为画舫跟花船一样。只要免得被人认出来,就可以混上去。

却在画舫二楼的,门口被人拦下。

“你是哪个船上的姑娘?”斜着插下来一柄钢刀,拦住去路。黑梭梭的刀身,照着剔透的琉璃盏。

刺眼的光线落在刀身上雕刻的花纹上,反出细碎寒光,刺的季笙歌眼眸一紧。手里的帕子顿时有些捏紧。

“你的花牌呢?”

二楼画舫,朱红梁木。梁上绘彩绘,屏风轻纱若干。屏风上绘制有浮生录,雕梁画栋,屏风若干。上面绘有山川风景,浮生万象。

张张不同。

让人应接不暇。

二楼画舫之上很宽敞,过了那偌大前厅。往里面走,门口守着两个面貌一样的少年。长得颇为体面,看起来像是双生子。

季笙歌就是被这两人拦下。

十四五半大孩子,两人年纪不大,脸上稚气未脱。但是眉宇之间有些狠厉的痞气,手里拿着刀。站在门扉之前,两人只比季笙歌略高一寸。

两双眼睛晶亮。

拦住季笙歌去路,伸手找她讨要花牌。

花牌?

什么花牌?

让季笙歌被两人瞧的不舒服。她是混上来的修士,又不是花船上卖笑女子,哪里知道这画舫还有规矩。

“不知道哪里混进来的小娘子,长的挺漂亮。不是花船上的人吧。”季笙歌扮相简陋,姿态又不够妖娆。举手投足正经的人。

一看就不是花船上的人。

那双生子待在这里许久,一眼就看穿她不是花船上姑娘。其中一人把刀往腰间一放,伸手要来抓她。“你这样的,良家小娘子也敢来这样的地方。”

门扉上画着飞天神女,画舫深处邪祟肆意。

两人个守在门前,十四五岁半大的孩子伸手要来抓她。

季笙歌当时心里暗叫糟糕。

早知道有人守门,她就不从正门进来。心里又想着如何出手,才不会过了分寸,不伤到两人。

心底正是惊疑之际。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扒住她的肩膀。

猛地让她一哆嗦。

“我找你好久,你这小娘子怎么跑的这么快。”清冽的青年气息,略带几分薄酒的味道。季笙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激动手被人按住,然后被抓着肩膀转过身。

“难道收了钱,想不认账。”季笙歌转头就看到池宿那张脸。池宿脸看起来有些红,似乎饮了酒。说话间有些酒气,额头上渗出汗。

神色间有些焦急。

他拽着季笙歌不撒手,而且隐隐有往身边带的架势。

“可不就是收了钱不认账。花船上的姑娘滑头的很,总有些混在其中浑水摸鱼,又不想做事白拿银子的。”

“公子年纪轻轻可得看好人,别叫她跑了。”季笙歌被两兄弟,当做了混上船结私活的花娘。而池宿则是扮做她的恩客。

池宿抓着的季笙歌与那两兄弟说话。

季笙歌没有花牌,但是池宿上画舫的时候给了银钱。她作为客人带来姑娘,还是被准许踏进了二楼。

画舫二楼,二楼入口门扉上巨大壁画。画着飞天舞女精致面容,垂露的眼眸上瞄着的金线,也偷着说不出的怪异。

门扉开的一瞬间。

金光炸显现,程设精致曼妙。

无数载歌载舞的女子,轻衫曼妙。

有人嬉闹,有人玩笑。

还有对诗,饮酒,投壶的,热闹的的很。男男女女聚在一起,一张张鲜活面容照在明亮的七彩琉璃灯下。

二楼轻纱徐徐,七彩琉璃灯。

许多人聚在一起,有人嬉闹,有人玩笑,有人站在边沿上月。一切都是生动艳丽风景,伴随着夜江上彻夜不眠的花船。

华灯初上。

若是论场景,并无异样。画舫也不如花船那般混乱,还是玩闹嬉戏的人居多。但是如果要从修士的角度去看。

季笙歌几乎是一踏入门扉,背上的汗毛就竖起来了。

原因无他。

因为整个二楼,弥漫着一股不详的魔气。就像是这层华灯初上的夜景之下,浓的化不开的阴影。

因为整个画舫二楼,所有活着的人头上,都悬着一团黑气。

不大,大概一个小线团的大小。

但是那个东西,在被七彩琉璃灯罩面显得尤为不详。而且,二楼画舫的气息很杂。明明是玩闹的地方,但是气息比花船还浑浊。

那些玩闹的人还活着。但是面色白的有些过分。不知道是因为的肤色不正常,还是因为七彩琉盏多了。

照的二楼煞白,所以映照的人脸白。

但是那种冷硬的灰白色,照在人脸上。那一张张鲜活的脸落在季笙歌眼中,跟江渔镇水上飘下来头颅莫名的重叠。

真的是这里。

季笙歌一瞬间就警觉了。她不能拔剑,挽着池宿的手往里头走。视线略过众人也略过池宿。

池宿还是那张焦急的脸,头上没有黑气。脸上也没有那种让人瞧着不舒服的煞白。

他只是将,拉着季笙歌到了二楼画舫一个无人的小隔间里面。

二楼诡异,三楼邪祟。

画舫三层,每一层都像是对分开的小世界一样。没踏入门扉之前感觉不到任何一样,看不出任何不妥。但是进来之后,就让人感觉不舒服。

背上总有些毛毛感觉。

“怎么了?你拉我进来什么事?燕姑娘呢,怎么没和你一块?”

“燕娇儿不见了!”池宿急的满头冒汗,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脸上带着薄红。说话间有些慌,进来之后。也不像是一开始抓到季笙歌那般的有力气,就像是中药一样手脚瘫软,跌坐在地上。

“哈!”

“燕姑娘丢了?”季笙歌万万没料到,先出纰漏的是池宿那边。燕娇儿丢了,燕娇儿怎么会丢呢?

季笙歌想细问,但是池宿跌坐在地上。

“哎?你怎么了?”季笙歌抓着他肩膀。啪啪啪,猛拍他的脸,“不是吧!池宿,你这个时候喝酒,难道醉了?”

艹这都是什么事?

“不是喝醉。”

“是酒里有东西。”池宿看起来有些不清醒,他眼皮子有些沉,而且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他咬着牙,撑着神智与什么东西在拉扯。

脸色红的,但是唇色是白的,咬出了一圈白印子。

“你喝了画舫上酒?”季笙歌不可置信,简直不敢相信池宿怎么会出这种纰漏。“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这种鬼地方酒你也敢喝?”

季笙歌气不打一处来。

这种古怪的地方,往好了说酒里有催qing药,往歹了说,可能是断肠毒。

“你胆子可真大?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喝酒。你喝酒的时候,能不能想想江清河里的人头。”

“我们是来干嘛的!”

从画舫外面看,是丝竹琴瑟声声不绝,轻歌曼舞妙不可言。实际上画舫之呢,一堆沐浴在七彩琉璃灯光下,面色蒙着白纱,头上悬着不知名黑团的男男女女。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某人盘中的猎物,不知疲惫游玩享乐。

但凡长了脑袋,知道他们的这次出行有多危险。季笙歌想不明白,池宿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这种大背景下前提下,还有心情喝酒。

“我就没喝,就沾了一口。”池宿试图辩解,他挣扎间想站起身。却又倒了回去,那也是遇到季笙歌前一秒的事情。

池宿带着燕娇儿上画舫的时候,被一个花娘见他俊俏。伸着雪一样白的胳膊,强行搂着脖子掰过脸来,灌了一口。

池宿只是唇上沾了点酒,没喝下去。

但是他怀疑,那毒下在对方口脂中。亲的时候,就被渡了上去。那花娘太奔放,池宿没防备。燕娇儿当时就气红了眼要上去与她理论。两人撕扯间,池宿怕燕娇儿没分寸伤了人去拦。惹的燕娇儿生气跑开。

也就是一眨眼功夫。

好好的人就不见了。

季笙歌听完前因后果,只想翻个白眼。先前她还觉得燕娇儿好搞定,现在她决定收回前言。“别担心的,燕师妹应该没事。”

“你越着急,毒走的越快。”季笙歌见他不像是中催qing药。倒像是中了毒。“你身上有药吗?”

季笙歌隐隐有些的不好的猜测的。

要是催qing药还好,可能是花娘见池宿长得俊美起了色心。如果是毒药,那就意味着,他们暴露了。

在腰上。

池宿这时候药力已经上头了。他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他视线开始模糊,脸色也开始有些白。

季笙歌在池宿腰间翻着药,忽然想到刚刚进门时两个守卫相视一笑模样。

她突然反应过来。

那是笑两个傻蛋,自己送上门的表情。

季笙歌突然背上汗毛竖起来,她忽然听到外面不知道谁发出一声娇喊。

一股异香,开始从房间弥漫出来。

然后在她捏着药瓶,突然从乾坤袋中抽出寒蝉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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