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060章 (第2/2页)
就是季笙歌毫无心里感觉。
那些耗子吃的油光水滑,杀人时两爪张开越发魁梧。锋利爪子像粗制的钢针一样,而且老鼠还是团体行动。前头拦路的有三只,这意味着后面更多。
它们眼露凶光,见到季笙歌,就像是吃过人肉一样,带着不正常的癫狂。
“吱吱——”嘶鸣着疯狂扑过去。
季笙歌挥剑与之搏杀。
跟这种被催化的妖物搏杀,跟杀挫骨蛛不同。挫骨蛛多数没有神智,但是老鼠有神智。而且他们还会团伙围剿,季笙歌与它们厮杀在一起并不轻松。身手,与反应意识被拉倒极致。
剑刃与利爪碰撞的时候,发出嘶鸣极其刺耳。
这是车轮战。
不能流连,必须速战速决。季笙歌招招狠辣,她修行的路途本来就是实战杀伐。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花招,都是一击毙命。这些老鼠数量是多,但是单体战斗力并不高。
季笙歌瞬间数只。
背后阴影处扑上来偷袭。
被她低身躲了过去,那钢钉一样利爪擦过她的后脑勺。危机意识的瞬间毕竟,季笙歌汗毛炸起。她背上渗出一生冷汗,这要是被偷袭中。她后脑勺得直接被削飞。
艹。
生命危急的寒气直逼天灵盖,季笙歌也不敢轻敌。
灵力游走全身,修为全开。她手中,寒蝉剑刃变得莹白,而且剑身,渐渐覆上一层白霜。这层刺骨的寒意,在甬道之内扩散。周围温度,急速降低温度。灵力压制,很明显让那些鬼东西更加不安。
寒蝉削铁如泥。
季笙歌越战越勇,越杀越兴奋。
她像是磕了药一样,心中压抑不住有些蠢蠢欲动。手里短剑越斩越快。终于杀到甬道深处,捅死了最后两个拦住去路的鬼耗子。最后留下一只残存余孽,身上瞬间漏气,变成一只猫儿大的老鼠。拖着粗粗的尾巴,飞速从干瘪下来的衣衫中钻出来。
慌乱逃跑。
“嗡——”
剑刃插入地板,很沉闷的嗡鸣声音。季笙歌跨前一步,踩住最后一只的尾巴。手里的寒蝉瞬间插入那只猫儿大老鼠大腿。剑锋撕裂身体,寒霜顺着它尾巴渐渐冻上四肢。
老鼠吱吱怪叫着。
想要回身断尾求生。却被季笙歌一剑定住后腿,再也逃脱不得。
“说!三楼的出口在哪里?”这些耗子,明显听得懂人话。季笙歌见它吱吱怪叫,不做声,手里寒蝉又刺进去了几分。老鼠变成本体不会说话。只是疯狂的趴着地板,然后尖锐的爪子,在地上抛出深深的坑。朝着甬道后面右边方位拼命叫唤。
在那里?找到了!
梁玉很是迷醉一样,压在她身上,细细抚摸着时素锦的脸。欣赏的看着她一脸屈辱的表情。她越是悲愤绝望,他越是开心。就是喜欢拉这种圣洁女子落入淤泥的感觉。让人热血沸腾。
“记住你男人,我叫梁玉。”说着话,他便压着时素锦的手,要低头亲下去。就在这个时候,三楼画舫紧闭的门扉被人一脚踢开。一个沉甸甸满是血迹的尸身,砸到了梁玉背上。
梁玉看着是极其妖娆一个男子。
满身邪祟。
但是见到压在身上的是一只死耗子。吓得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厉声尖叫着,疯狂抖下去。他好好一身艳红红衣,被蹭的全是血。刚才时素锦清醒时见到,完美的压迫感,瞬间烟消云散。
跳着脚,惊声尖叫“是谁干的?”
声音凄厉,刺的时素锦噙着泪,一皱眉。
“怎么!你被他们伺候着的时候不嫌脏,死了你嫌脏?”季笙歌来之前想过,三层里面会是什么光景。程设如同她想像的一样,低调奢华至极。但是她眼梁玉,跟时素锦眼中梁玉不一样。
她没看到一个长得极妖娆漂亮的男子。
在镜渊防御法阵之下。
见到了个行走的干尸。穿了身极其艳俗红衣,脸瘦的凹进去,两个眼珠子发着绿光凸出来。看起来像个冤屈而死的饿死鬼,骨瘦如柴,满嘴獠牙。瘦的衣襟是开着的,能看到发青的皮肤,和干瘪的肋骨。
还有肢体上被啃食啃啃哇哇的断口。
“我还以为这画舫,故弄玄虚的背后得是什么样的魔修高手。竟然是个有了道行的鬼修,入了道,给自己塑个肉身都塑不好。顶了张饿死鬼的脸,还想做风流之事。”
“你还有那玩意吗?”季笙歌见到那梁玉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梁玉是真的丑。丑的恨不得脚踩他脸上的那种。她上挑着杏儿眼,一身青衫带血。极其俏丽的美人面轻轻一笑。
美的人错不开眼。
“你也不怕断在里面?”
可惜她长得美,说话就不那么美。
梁玉得到七彩琉璃盏之后,从来都是以美男子的形象示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本像了,“你做了什么?”那个青衫女子闯入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七彩琉璃灯给他编织的虚假外表不稳定在溃散。他的手开迅速溃烂腐朽,变成干尸的模样。梁玉急急忙忙看向身上。
眼看越烂越深,疯狂叫着,“我的脸。”
时素锦这个时候也看清楚了他的真身。
“一个饿死的冤死鬼,死后被老鼠啃食的尸体不全。你看看你胳膊上,腿上,脸上全是牙印。”
“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害了多少人。硬是给自己捏了一身假的白面公子皮相。”
“恶心!”
季笙歌看着梁玉,急急忙忙捧着的自己干瘪的脸。极其恶趣味味把镜渊悬在梁玉面,“你看看你脸,可有半分美艳可言。”
“我要杀了你!”
一天一天。
一日一日。
短短不过数月,谢殊却觉得度日如年。闭上眼,全是她捧着他脸软软亲下来的触感。柔软稚嫩,像是最软的花瓣。可是所做所谓,全是最冷心肠。捂不热,满嘴谎话。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
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是虚假的,违心的。
谢殊只要想起来心口就密密麻麻的痛。痛的不是只是她欺骗,也有抓不住惶恐。梦里全是,她依偎在他身侧的时候温柔,以及失去时候沉重的撕裂的痛痛楚。
让他有时候会怀疑,患得患失。
她到底是多冷的心肠,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
不正常的**,以及偏执的执念,纠缠于心,加上现实催化,以及时间延长。不光没有随着时间消磨,反而越来越深。
罪念深重。
谢殊依旧是漫无目的的搜寻那个不知道藏身在的何处人。
他入魔,眉间鲜红,一身血色,再也不复当初霁月风光。行动也在无人敢阻挡,随心所欲。既然她躲着他,那他就以凡人为耳目。谢殊不怕别人骂他憎恶他,他只是执拗的想要抓住那个逃窜的人。
想要碾碎她骨血,与自己融在一起。
谢殊在搜寻每个日夜,都发誓,抓到她要将她挫骨扬灰。但是当她的消息传来时候,他整个人都是都颤抖的。
真的是她?
谢殊心中像是簇然冒出一团炽热的火焰,抑制不住的颤抖。
然而下一刻,面色猛地狠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