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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106章 (第2/2页)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林浅絮如此不理智,直到事情败露之后也不想着善后,反而空口无凭证去攀咬她。

好像恨毒了她。

“我为什么恨你?”谢殊解开林浅絮禁言的法诀,林浅絮声音嘶哑。似乎因为干渴又像是因为白日里的嘶吼而手上一样。

她咯咯咯的笑着,好像听到了多好笑的话。

“我说我为什么恨你?你夺人身份伪装我山门弟子,本是魔教的间谍。却能一步步的混到如今地步,宗主对你另眼相待,谢师兄爱慕你,满门上下对你赞不绝口”

“这些荣光分明是我的!”林浅絮口出惊人,紧闭的屋子里只有季笙歌谢殊和她,林浅絮像是放出笼子野兽,终于暴露了自己内心。

“你上一世是死了的!”

“”季笙歌万万没想到,会从林浅絮口中听到上一世这个词。

“你上一世在凌霄大殿之前被处以极刑,死无全尸的那种。你不是季笙,你不用撒谎骗我,我知道你不是季笙你如今享受的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是我重活了一世。”林浅絮神经似乎不正常,拍着胸口啪啪作响,“上一世,你死在凌霄殿前,谢师兄堕魔自毁,我也死了。”

“但是我重生了!我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重生了!我知道你不是季笙,我知道你是魔教的内应,我甚至所有人的命运。我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回来了。”

“但是,并没有改变什么?你个该死的人的没死,我爱了两世的谢殊喜欢你?分明你是内奸,到最后被抓住的确是我。”

“是你,抢走了,我的人生!我重来一世,绝对不是为了重蹈覆辙。我一定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但是为什么我会落到如此境地呢?”林浅絮似乎有些想不明白,她转过脸来一双眼眸神经质的瞧着季笙歌,“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从你逃脱死结开始。”

“所有事情都开始不受控制了,乱套了。”

“内应变成了我,谢殊爱你,魔教那边殷柳那么想杀你,甚至都绕着你走。你是毫发无伤,但是你所经受的苦难,一字不差的全落在我身上。”

“这叫什么,这叫窃命。”林浅絮修行不认,心性不行,讲歪理一套一套的,“此消彼长。”

“你个孤魂野鬼,多贪了阳寿,地府不给,你就从旁人身上夺。若不是你夺走了我命格气运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林浅絮声音尖利,眼眸泛红,似乎恨得几乎跳起来就要咬她一样。

“你别以为我会善罢甘休,你夺我机缘命格,我一定会剥下你的皮,我一定会剥下你的皮。”

“你不是季笙!你是个妖女!你是个妖女!就算谢殊被你骗了,宗主被你骗了,就算这个的世界上所有人都被你骗了,我也不会被你骗过去!等到我撕了你的狐狸皮,我看你还那什么骗人!”

好似不咬死她,就无法解除心中苦难一样。好像不咬死她,她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一样。

季笙歌知道林浅絮有点不正常,却的不知道她这么不正常。她已经不是疯了,是又疯又傻还爱做梦。

重生,是长经验不是长脑袋。重生只能抄一模一样的答案。人生的命运当中只要出现一丝偏差,卷面翻新重生带来的记忆中所有的答案都是错的。

然而林浅絮竟然因为重生,就认为自己可以名利双收。林浅絮恨她活着,恨她夺走了谢殊爱慕,恨她从步履薄冰的两难之地,走到如此地步。

林浅絮就是恨她这个人。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只要她过得比她好就是不行。

季笙歌垂着眸子,心下觉得好笑。是真的想笑,笑被林浅絮纠缠了她许久,这么憎恶自己。她竟然会以为会是什么她不知道的,更深的纠葛,却不料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窃命’。

可笑至极。

季笙歌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怒从心中起。她骤然抬起眼来,淡淡开口了,“我确实不是季笙。”

轻轻一句话,就像是一瓢热油浇在心头,烫的人林浅絮心里一哆嗦。

“你猜猜,为什么宗主收我为弟子的时候给我更名。”季笙歌慢慢逼近,“宗主给我更名我为笙歌,我叫季笙歌,不叫季笙。”

‘你猜猜这个名字的意义代表什么意思?’林浅絮一腔恶意就像是,被人掐住咽喉的里,昂起头嘴角挂着斑斑血迹不可置信张大了眼睛。

“季笙与季笙歌一字之差,确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我破格被收为弟子你有没有想过”

“宗主可能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来路不明,知道我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季笙歌凑到林浅絮的面前,漆黑眸子像是要逼入她心间,叫她无处可避。“却依旧甘心将我收为坐下弟子”

“不只是宗主知道,谢殊也知道。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纵然我不是季笙又怎样?纵然我是魔教奸细又如何?我依旧可以被原谅,被接纳,依旧可以成为谢殊的心头所爱,依旧可以拜入宗主顾清寒门下荣耀万千。”

‘林浅絮,你怪不得我。’

“你天生命贱”

‘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季笙歌语速不快,却字字如刀,扎的林浅絮千疮百孔。扎的她浑身血液倒流,唇上血色尽失。

“你胡说!”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的可能呢?他们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呢?”他们都知道,宗主知道,谢殊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季笙,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魔教内奸。却依旧愿意,包庇她,给她藏身之所,甚至为她动心。

“不可能!你胡说!”

那自己呢!

林浅絮回想自身。

能想起来只有红绡的憎恶,凌霄殿上满堂的审判目光,殷柳对她的折磨以及上一世自己死在顾慎手上,被分尸凄惨的画面理想的落败,残酷的现实,各种纷杂念头撕裂着她心脏,让林浅絮越发喘不上气。

这种精神与现实的割裂,是言语无法描述的痛。

不!不!这是她的师门。

为什么能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魔教之人,为什么她会落到如此地步。难道她重活一世却依旧不能摆脱的生死的结局,明明她也想重来,就没有一丝机会

这些念头太可怕,失控的感情纠缠着**,仿佛决堤倾泻而来洪水,瞬间击溃了林浅絮的心理防线。刺激的林浅絮腥红着失声尖叫,疯狂的挣扎,“我要杀了你!”

发髻凌乱,手中运气一层灵力便要伸手来抓她面门。

林浅絮实力不高,金水双灵根。她灵力近距离暴涨,突然发难。淡淡的水色混迹金色眼的灵光萦绕其身,伸手就要击向她面门。

却被季笙歌徒手一把掐住纤细手腕,融合期高阶修士威压瞬间,将萦绕在身上灵力瞬间撕的粉碎。冰晶顺便攀住手臂寸寸冻住,然后肩膀一痛,林浅絮毫无悬念被反压着手臂压在身下。

两人打斗,灵气震颤,袖袍横扫,扫倒满地东西。

林浅絮如同折翼的孤鸟一样,被季笙歌压在地上毫无抵抗之力,气喘吁吁。脸颊因为挤在地板张压得通红变形,浑身骨头被碾的咔咔作响。纵然是到了这样的地步,因为恨意而赤红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盯着黑袍之下漏出宗门青衫。

“气急攻心了。”

“我有没有胡说。”林浅絮没有由来的很,激起了季笙歌心中的恶。这让她压着林浅絮的背后,手指从身后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强制抬起她下巴。

强迫掰着林浅絮的脸面对,被扫落跌在地面的铜镜中。

镜面映出她的无力,狼狈,落魄,也映照出她内心的阴暗与痛楚。“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你是恨我吗?”

“你是在恨你自己。”季笙歌嗤笑一声,她声音越是轻,下手就越是重。“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弱小。上一世死了,重活一世,却依旧陷入险境,挣扎不出来。”

“林浅絮,其实你比谁都清楚。我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自欺欺人有意思?事实摆在面前,你都无力改变,那滋味相当不甘心吧。”季笙歌越是平静,就越显得林浅絮被揭穿最后一层幕布,之后鲜血淋漓的不甘。

季笙歌撕裂开林浅絮不肯直视的痛,强迫她直视自己人性中的恶与卑劣,直面自己的失败。而自己则是倾听着,她精神撕裂到临界点时,发出的阵阵哀鸣。

心潮澎湃。

“卑劣又无能。”

“明明是个羊,却总想着当头狼,以食血肉为生。你行吗?重活一世,就妄想着能逆天改命?可笑至极除非你上辈子有通天之能。否则无论重来多少次,你该是什么样的货色,就是什么样的货色。”

“你个妖女闭嘴!”

“无论我落到何种地步,都轮不到你来奚落我!”林浅絮被压得喘不上气,恨声道,声音都尖锐了扭曲了,

“轮不轮到的到我来奚落你,你觉得这件事情你能做得了主?”林浅絮越是嘴硬,季笙歌就凑得越是近。

季笙歌脸生的俏丽,声音温柔又平淡。低眉细语的模样跟狰狞半点搭边,但是她脸此时背着光影遁在黑暗中,一双杏眼漆黑无光,眼神幽神如古井无波,那么直勾勾盯着林浅絮镜子里脸凑近。

她那个模样。

莫名跟殷柳杀人前的神态重叠。

看起来格外像个变态。

路子衿被顾清寒击杀在禁地魔坑里面。那一战打风云变色,凌霄殿几乎被彻底斩碎,由立在山巅破败却屹立不倒。

殷柳作为幕后黑手,扮做凌霄派弟子,纵观了全局。他预计过很多种,方案,唯独没有料到过这种。路子衿与顾清寒这一站,不只是让修真界的格局聚变。更是炸出了,不得了的人。

殷柳记性极好,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绝对不可能认错。

顾清寒与路子衿对战的时候,飞在顾清寒身侧那个浑身冒着琉璃光的女子。

是传说中的,琉璃之魂。

琉璃之魂。

殷柳十六年前曾见过一个,但是当时他还不是殷护法,见到琉璃之魂也只是出任务时习惯使然多看了一眼。殷柳清楚的记得,那个琉璃之魂还是个女婴,跟季澜搏杀的时候,那个孩子的生魂,意外掉入边界缝隙,无边无际的灰色混沌之中。

再寻不到踪迹。

边界缝隙之处,灰色的混沌之中,无边无际,天雷不止。无论什么人,掉如边境缝隙之中绝无生还的可能。

殷柳也这么认为。

去不料十六年之后却在凌霄殿重见。而且,重见的人,还是他万万意想不到不到的人。那个纤细的身影,那个行动的姿态,纵然悬在空中,神似扶摇仙女之姿。他也能一眼认出来。那是,季笙。或者现在应该叫季笙歌。

十六年前丢掉的琉璃之魂,十六年之后重新出现。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殷柳的不用想都知道,这丫头就是当初丢掉那一个。再联想,季笙骤然转变,他握在手心的棋子被人李代桃僵。殷柳心下了然,根本不是李代桃僵。这是琉璃之魂夺了季笙的肉身。

这可真是!

殷柳不知道为什么,季笙歌夺舍回来花了十六年的时间。也不关心她是怎么能从那个灰色混沌边境中爬出来。殷柳深知琉璃之魂的霸道,也清楚路子衿被坑杀的内情。心下一衡量就知道,这是绝对不能拱手于人的宝贝。

若是不能为他们所用。

就只能杀。

暮色渐晚。

廖云凝穿着侵在正净了手,用指甲挑了些香膏涂在腕间慢慢抹匀。铜雀正跟她铺床,寂静无声的房间里,烛火轻摇。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梳妆台桌面上突然出现一封密信。就像是烛火一闪突然出现一样。此时,廖云凝手上还沾着香脂没有揉开,一双美目垂落触及桌面那封消无声息出现信封。

眸子,微微一停。

“铜雀,下去。”她伸手呵退铜雀褪去。待到室内在无人,她披着寝衣,这才慢慢展开信封。

目光慢慢落在纸张之上淡然的眸子慢慢滑落,待触及到最后‘季澜’时候,瞳孔猛地一缩。

心下骤乱,如千里冰封瞬间骤裂。

季笙歌折腾了林浅絮直到深夜。

她善攻心,喜欢折磨人。压的林浅絮如同绝境中的孤鹤哀鸣,直接击溃了她絮最后心理防线。

却终于让她撬开了嘴巴。

季笙歌只到林浅絮是魔教内应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人就是殷柳。那家伙阴险的很,传说中的殷护法神龙见首不见尾。

季笙歌花了点时间,终于从撬开林浅絮的嘴。中探听到了关于殷柳殷护法的情报。虽然只有一丝一毫,并且很高的可能信是假的。

那就是,殷柳的手特别小,特别软,像瓷娃娃一样。

那不是双女人的手。

那是双小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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