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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123章 (第2/2页)

实际上善于伪装又攻于算计。两边一打照面,季笙歌几个眨眼,便摸透了贪兔和寒庐的底。她这边终于见到了见到正主,如何能退去,急忙说道:“这时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屠人归不可能天下无敌。”

季笙歌最难缠的地方,就是执着。她是定下目标,就会一直为之努力的人,而且不计手段。

季笙歌说着话,便昂起头来。

她生的俏丽,一双水杏眼荡漾着微微光。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玉书楼中,看起来就像是午夜瑰丽夜色那般幽深。偶尔点缀着细碎的微弱星光,深邃的像是会吸人魂魄一样,叫人挪不开眼。

‘你不用在问了。’这次说话的不是贪兔,而是站在一边的寒庐,‘告诉你,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寒庐与贪兔一样的脸,一样衣服,一样发髻。就像是一个模子套出来的人,唯独不同的是,贪兔右手的带珠串,寒庐左手带珠串。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东西,只知道是纯净的黑色,套在煞白的手腕上格外明显。

‘屠人归是混沌法器,诞生于天地之间混沌之气衍生。’

‘它的剑身不会被毁。只要毁不掉屠人归,你就破不掉它的侵蚀能力。’寒庐话到此处,伸手掐了个发诀。玉书楼内,所有木质书架发出震动的声响,然后从一个远离她拐角之处。骤然飞出一本孤本,伴随着流光轻轻落入寒庐之手。

再看着寒庐指尖轻轻一动,那孤本就被虚虚丢到季笙歌面前。

银光阵阵,萦绕之下残章被打开。

尘封的记载被一一揭露。

‘而至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这个道理不止你懂。修道之人谁不知道,可是直至如今没人能找到屠人归的伴生之物,你猜猜是因为什么。因为屠人归诞生的太久,知道秘密的人,不是早已尸埋黄土,变以飞升仙界。’

‘所以没人知道,也没有人能找到。’

‘至于你个普通的山门弟子,不是你该管的事。’

‘这几日你夜闯玉书楼,念你初犯我们不与你计较。’

‘如今拿了东西就该速速褪去,否则就别怪我们就不客气了。’

寒庐将孤本塞到季笙歌手中,漆黑无光眸子泛着一层诡异蓝光。然后白惨惨的双手结印,一道银色流光缠在季笙歌的身上。然后就在季笙歌震惊的目光中,整个人被寒庐提起,直接拉开了玉书楼的窗户从三楼丢了出去。

季笙歌整个人倒着飞出去的时候,看到就是寒庐和贪兔两人煞白衣服,和泛着幽蓝色暗光的眼睛。他们衣服在施法的时候无风自无,连带着满书楼时间年轮的斑驳印记,看起来光怪陆离的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季笙歌是被直接丢出门外的。

寒庐下手粗暴,季笙歌吃了一脸头发。

她重重跌在玉书楼外黑漆漆的夜色长阶,屁股都摔肿了。青色灵织羽衣在浓的化不开的夜色下,像是披着一层黑色的薄纱。季笙歌手掌按在粗制长阶之上,手指摸着跟自己一起丢出来孤本残章。

季笙歌摸着娜姆

她重重跌在玉书楼外黑漆漆的夜色长阶上。青色灵织羽衣在幽深的夜色中像是蒙上一层阴霾,季笙歌抱着怀中被一起丢出来的孤本残章。指尖轻轻摩挲着粗糙残章书页,抬起眼眸看着,玉书楼再深夜中黑漆漆无光的匾额。

季笙歌慢慢舔了舔干涩唇角。

她还会来的。

寒庐和贪兔不了解她,以为这样子就能震慑住她。殊不知季笙歌是典型的狼性。狼是天性是凶恶嗜血的,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寒庐将肆意妄为的季笙歌丢了出去。

‘哎!丢她出去干嘛,难得有活着的琉璃之魂。’

‘我还没研究明白呢?’

贪兔坐左侧,他坐在书架顶上,曲起一条腿,单手拖着下巴。

他煞白稚嫩的脸蛋,撇开没有一丝血色的肤色问题。其实贪兔和寒庐生的模样俊秀可爱,眉毛弯弯的,眼珠子远远圆圆。眼瞳漆黑如点墨,一笑的时候还有两个梨涡。只是他们白的渗人,玉书楼内又古旧阴森。

所以眉清目秀两人呆在这里久了,都染上了古旧腐朽的味道,就变得阴气十足。

‘所以,你是准备把她解刨出来,仔细研究下?’寒庐说这话时候,老气横秋就像个糟老头子。贪兔顽劣,寒庐稳重,两人虽是一块玉上雕刻,被咒法召唤出来童子,性格确是南辕北辙,相距很远。

‘被你发现了?’贪兔俏皮一笑,狡黠的眨眨眼睛。‘我不是没这么干吗?’

‘那是活着的琉璃之魂!奇魂多罕见,多夭折,能活到成年少之又少。’

‘装什么正经,别跟我说你不想,抓出来看看。大不了,抓出来了,回头再她把魂魄塞回去。’

‘哎!寒庐,别走,等等我。’

长夜未眠,玉书楼内喧闹不止。

季笙歌终于见到了玉书楼中暗藏金光手谕。

也终于拿到她要找的魔剑残章。

只是拿到了也等于没有拿到。

寒庐丢给她的那本孤本上记载屠人归的消息,还不如镜渊知道的详细。对于季笙歌来说,帮助几乎的等于没有。如果非要来说,有什么用处的话。大概就是,寒庐塞给她的孤本残章里面有一幅画。

那是一幅斑驳几乎看不出来的画。

那上面画的是屠人归本来的模样,屠人归的实体是很霸气威武的,虽然魔气滔天但是怎么说都能说的上帅。但是这张斑驳的画上面,屠人归模样就跟帅没有半点关系。只有满屏溢出来的恐怖,渗人,还有就是魔气滔天。

屠人归的手柄上面悬浮飞着一只硕大的饕鬄,剑身上冒着无数黑气骷髅鬼头,剑尖之下无数尸骸累累。这些都没什么好奇怪的,唯独有一个地方让季笙歌比较在意。就是这张画上面的屠人归,剑柄上有个血红色如同大眼珠子一样的宝石。

在黑漆漆的古画中,那一抹如朱砂般极刺眼的鲜红。

季笙歌见过屠人归,甚至还摸过。屠人归剑柄上没有那个赤红如同眼眸一样的血晶石。屠人归的剑柄上只有一个凹陷的窟窿眼,似乎在表明当初那里镶嵌了什么东西。季笙歌摸着那张画,细细摸索着,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

她忽然就明白了,屠人归剑柄上的凹陷处上镶嵌就是的那颗被大能夺走的血晶石。寒庐与贪兔久居玉书楼,消息闭塞太久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是说,屠人归并不是寒庐所说的哪样万法不侵。

是以,季笙歌又来了。

她一夜都没有间隔。

夜色渐深的时候,贪兔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出来玩。

他刚刚从暗处显出煞白的模样。

二楼窗户那里,被寒庐掩住的窗子那里又传来了松动开窗的声音。

这声音,贪兔太熟悉了。

心跳呼吸的频率,行动间发出细碎脚步声,还有她身上的独一无二的凌冽梅香。都预示着来人是谁。

啧,烦不烦。

贪兔比寒庐顽劣,性格也比较恶劣。

贪兔正准备享受美好的夜色,被人打断,略显有些不耐。他昂着头,嗅着空气中活人气息。那张煞白没有一丝血色脸,淹没在玉书楼内化不开的阴影中。

纹丝不动。

像个嗜血傀儡,一样静默在原地。

然而忽然贪兔那双黝黑无光的眸子,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般眼眸一颤,整个僵硬的身体就像是背后发条被拧动一样。

贪兔死白的指尖泛出淡淡的寒光,诡异惨白的脸上浮现出渗人的浅笑。

她既然自投罗网,这可怪不得他。

等到寒庐出来的时候,木已成舟,想来寒庐也不会过于斥责于他。

贪兔趁着寒庐不在,像个鬼魅一样,披着一身白惨惨袍子。整个人瞬移到二楼窗户附近。贪兔是童子的模样,个子不高,身量小。

穿一身白惨惨的袍子,蹲在腐朽的木质书架上,看起来就像鬼趴在墙上的小鬼凶恶非常。

季笙歌此时正好从外面在试图扒开紧闭的窗户。

窗户是寒庐关的。

寒庐为了让季笙歌死了那条心,他刻意把二楼窗户关紧了。

用贪兔的角度来看,寒庐看着稳重其实骨子里也幼稚。

毕竟玉书楼,二楼这个窗户是个普通的木窗户,是关不住修士。那丫头要是真有心,从哪里进来不是进来。

向来,只有千里抓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寒庐就是,嘴硬心软。这般仁义心肠,怎么守得住玉书楼。贪兔,漆黑的眼眸无光,却漏出死死阴冷的笑。

今夜不如就叫他解决这个宵小之辈,以绝后患。

贪兔心里念叨着,给自己理由都找好了。就等着那丫头进来,好好与她玩一场,以解漫长岁月间的无聊。

但是贪兔等了许久,都没见到季笙歌进来。

因为,寒庐力气极大。

他关扇窗户的时候,还动了些手脚。那些术法在贪兔看来并不高明,但是放在寻常弟子中那就是费劲全身力气也打不开。

贪兔舔舔嘴唇。

眼瞅着窗户从人外面狠狠拽了好多下,都没有拽开。鬼使神差,贪兔伸出白惨惨的手从里面,将窗户上禁置解除。

季笙歌使足了吃奶的劲,单手撑着木质窗扉,猛一拉。窗户猛地一松,因为蓄满了力气扑了空,季笙歌差点失去平衡从房顶摔了下去。

险险稳住身体,这才勉强爬进去。

白嫩嫩的手,从窗户缝隙里伸了进来,再然后挤进来就是那张清丽的脸。季笙歌进来的时候,贪兔已经瞬移到暗处藏起来了。

贪兔顽劣,他想看看寒庐,看到这个丫头片子的魂魄被他扯出来时候,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把他训斥一番。又或者是半推半就,一起见识见识什么到做琉璃之魂。

毕竟他们是亲兄弟,一块白玉灵上诞生的童子,他们是花开生两面,看似不同,其实同心连根。

贪兔想干的事情,寒庐未必不想干。

贪兔最喜欢寒庐,那副自诩正义,却又纠结难受的样子。每次故作认真的表情,特别是带着那副认真的表情,做出残忍的事情的时候。

贪兔都喜欢极了。

毕竟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也是出了主人以外,最特殊存在。漫长岁月中,唯一的相依的玩伴。

季笙歌爬窗户进来了,紧随着一起进来还有她手上提着个漂亮袋子。

她攥在手里,一只手还提着灵织羽的裙摆。贪兔看的清楚,那袋子不大,里面沉甸甸的像是装着东西。

贪兔以为看她带个袋子,想着这丫头该不会是带个袋子过来偷书的吧。。

却见她进门之后,确是先喘了口气,环视一周之后。恭恭敬敬做了个鞠躬的手势,然后转而把手上东西放到二楼书楼的桌子上。

今天,季笙歌罕见的没有往三楼去,反而是在二楼附近桌子上坐下了,夜明珠的光落在她清丽侧脸上留下一圈淡淡光晕。

她不动,贪兔不动。

贪兔暗中窥探者,想知道这丫头搞什么鬼。

却见她神色光明磊落。不像是在搞什么小动作。先是拿出昨日寒庐丢给她孤本,恭恭敬敬放在桌子上。

然后就是坐下安安静静的在等人。

三根半夜在玉楼等人。

等谁?这个答案,几乎是不言而喻。

贪兔本来是像折腾这丫头,再捉弄寒庐。但如今他自己到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贪兔,贪兔。不顽劣,怎么会叫贪兔。

要是压得性子,贪兔也就不是贪图了。

‘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怎么又来了,当真是不怕死。’

贪兔与寒庐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脸。除了手上珠子带的位置不同,其他方面一模一样。

贪兔与寒庐常常互换身份扮做彼此。便是主人时常都难以分出来他们到底是谁。所以贪兔把手上珠串换到左手。

像鬼影一样出现在季笙歌面前的阴影中。白惨惨的袍子拢在黑暗中,浸染在白袍上的墨色阴影就像是干涸凝固成黑色血迹,配上玉书楼内阴森森的场景,叫人胆颤心惊。

这是一幅,让人害怕的场景。

然后贪兔就看到坐在书桌那里安安静静等人的清丽女子抬起脸来,见到他表情已经没了第一次见面的惊骇了。

童子是没有性别的,没有性别,没有**的。

但是贪兔见到季笙歌的时候,她清亮眸子移过来的时候。整个漆黑的眼眸的,像是瞬间洒落满天星辰,粉红的唇瓣微微泛起一层好看的水色。

一张口,如泉水潺潺的清脆声音也是脱口而出。

“贪兔?”

那一瞬间,贪兔感觉玉书楼鬼气森森气氛,仿佛都点亮了。

贪兔很明显,被惊艳了,他没反应过来。贪兔离季笙歌不近,为了扮做寒庐,贪兔还特意站在阴影中。

却不料,主人都分不出来两人。

季笙歌看见贪兔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季笙歌能认出来,并不是因为贪兔和寒庐长得不一样。而是,这是奇魂的感觉。奇魂的能力强大之后,感知并不是靠视觉。

而是源自于灵魂的感知。

‘你这丫头怎么看出来,我是贪兔?’贪兔没料自己伪装会被季笙歌一眼看穿,既然看穿了他子就不演戏了。他从黑暗中走出来,瞬移到了季笙歌面前。

玉书楼里依旧是鬼影重重,一身煞白的童子模样阴森模样。‘昨天被寒庐丢出去,今天还来当真不怕被开膛破腹。’

贪兔的脸一直是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乍一看就像个纸扎的鬼娃娃。

贪兔瞬移过来的时候,表情还扭曲的有些狰狞,他惯会吓唬人。贪兔心中已经想好了,如果威胁不够的话,他还可以把脑袋和胳膊的摘下来。

争取给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一记暴击。

而就在这时候。

一只白皙的手,拖着一个银色系彩绸带的响球送到了贪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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