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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道:“不错。此病初发,先是小面积出现红斑,短则三五天,长则半月,红斑会扩大并腐烂。再过一月,溃烂至见骨。必须以黑布缠身,少见风光,方可延迟发作。”
难怪,城里人人都把自己裹成黑木乃伊。
沈清秋道:“发作期有一月之久,可为什么那时候前去昭华寺报信的杨先生,却是瞬间化为白骨?”
无尘脸显悲痛之色道:“惭愧,老衲也是后来方知,染此病者,如果在金兰城内,则可以存活一月左右。但如果染病之后,距离金兰城太远,就会加速发作。我两位师弟,就是贸然出城返寺,当场发作。”
怪不得不能进,也不能出!
柳清歌道:“发病源是什么?怎么染上的?”
无尘只叹道:“老衲惭愧。此番入城,踌躇多日,对这瘟疫根底也还一筹莫展,既不知病源何在,也不知如何传染。甚至不知道它究竟会不会传染。”
木清芳愣道:“此话怎解?”
沈清秋却若有所悟道:“你们看那兵器铺家的儿子,他近身照顾无尘大师这么久,却周身不缠一条黑布,可见皮肤完好,康健得很。如果说这的确是瘟疫,无尘大师却没传染给他,的确蹊跷。”
无尘道:“正是此意。出师未捷,反倒累了诸位,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沈清秋道:“大师本意是救人于水火,千万别这么说。”他见木清芳凝神研究无尘腿上的溃烂部位,如同一丝腐臭也闻不到,问道:“木师弟有什么发现?能配出治疗的方子吗?”
木清芳摇摇头:“这似乎……不像瘟疫。”他看了看几人:“在下需要察看更多的病人,才敢下定论。”
沈清秋出了地窖,见那兵器铺家的儿子又怒气冲冲扛着一柄长刀往回走,笑着问道:“少东家,怎么啦?”
杨一玄气鼓鼓地道:“又有人进城来了。都是上赶着送死!”
估计是别派又有送援手的来了。沈清秋见他脸鼓得像个包子,有心逗弄:“小兄弟,我看你功夫不错,有人教吗?”
杨一玄不理他。沈清秋又道:“我告诉你,你去找今天把你打下水的那个哥哥。他厉害得很,你跟他多打几回,比你跟谁学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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