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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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红蓼的二当家, 啸天见过云步虚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心目中的云步虚,远比道圣宫心目中那个无情无欲的神要生动形象得多。毕竟是被迫做过红蓼身下囚的人, 他再牛逼能牛逼到哪里去呢?还不是来跟自己取经?不过……毕竟是道祖, 威名赫赫, 啸天可以如此安慰自己不要吓得屁滚尿流,却也万万不敢像一无所知时那般造次。「圣人问这个,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啸天摆出知无不言促膝长谈的架势, 但云步虚没那么多时间跟他浪费。他冷淡地吩咐:「长话短说。」「……」他准备倾囊相授,让他可以把大王伺候好, 人家还不耐烦呢!啸天扁扁嘴, 在心里哼了一声才说:「行,那圣人先恕小妖不敬之罪。」云步虚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倒了杯茶慢饮:「恕你无罪。」啸天看着杯中昂贵仙茶, 也有点口渴,但是不敢要求喝。有求于人,怎么就不能主动给口水喝呢?「我家大王,那是有雄心壮志, 志在四方的大女子!」啸天一提到红蓼, 是打心底里的尊崇和骄傲,「要讨得大王的欢心, 定得十分忠诚,事事贴心,能容他人所不能容……」云步虚听得颦眉, 啸天瞧见, 手一抖, 琢磨着他想知道的内容, 干巴巴地改口:「不能容他人……那也不是不行。但是吧,小妖自己的理解是,圣人这样强势,大王肯定是不会喜欢的。」提到红蓼不会喜欢他这个模样,云步虚周身气息明显冰冷下来。啸天抖得更厉害了一些,咽了咽口水说:「圣人说恕小妖无罪的。」云步虚没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啸天判断了一下,琢磨着这意思大概是继续说?啸天组织了一下语言,万分诚恳道:「大王的口味圣人应该是最有体会的啊,您当初不是将大王耍得团团转,一个字都没说,就让大王把脑子拴在裤腰带上替您去赤焰海冒险?」提到往事,云步虚神色缓和了一些。啸天跟着松了口气,充当起了名副其实的狗头军师:「以小妖之见,大王必然是喜欢温文柔弱的美男子,就像圣人受伤时一样。」「您仔细回忆一下,那个时候大王可不是对您嘘寒问暖,百依百顺,要星星不给月亮?」云步虚:「……」还真是。狗妖这些话,倒是和他自己之前悟出来的缘由差不多。红蓼介意他的身份,自然会更青睐柔弱的他。若要她彻底断了离开的念头,办法或许就在其中。云步虚起身离开,啸天追了几步,想问又不太敢开口,还是云步虚消失之前主动对他说:「她需要休息,你便在此处等待,若她醒来要见你,自会有人来带你过去。」啸天哪里有拒绝的余地,他眼巴巴看着道祖离开,还非常尽职尽责地做最后补充:「总之圣人您一定要豁得出去,别死要面子!我这般
得大王看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势必要做大王的好狗啊!」做她的……好狗。做她的狗。这看似说的是他自己,却完全是在给云步虚话听。真是狗胆包天。云步虚一道灵光弹出去,啸天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了。啸天还有点委屈,他可是一心一意地教他如何讨好大王,压箱底的都掏出来了,他不把他奉为上宾也就算了,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回头看看这大殿的格局,堂堂道圣宫,一点都不金碧辉煌,处处透着清寒苦修的味.道,格局小了!当真是小了!之前还觉得自己能在睡梦中进道圣宫是狗生赢家,现在只觉得晦气。圣殿里,红蓼再醒来的时候,云步虚已经回来守在她身边,仿佛一直没离开过。她没意识到乾坤戒不见了,所以也没问什么,爬起来感受了一下身上的伤,道圣宫的圣光,他们自己人自然有最好的解决办法,所以外伤已经止住血,愈合得七七八八了,就内伤还有点严重。云步虚安静地扶着她,为她垫了枕头,红蓼靠好,发觉他脸色很苍白。她愣了愣,倾身看了看:「怎么脸这么白?」云步虚掩唇咳了一声,摇摇头没说话,似乎是在表示自己没事,但那模样显然不是没事。「伤得这么重吗?」妖王宫的经历在脑海中重演,以一人之力达成这种结果,他要付出的代价怎么会小?「我看看。」她有些紧张地把他拉了过来,这次他没拒绝,任她解开衣裳查看身上伤势。这一看不要紧,红蓼吓得吸了口气。道圣宫的安全营地结界是很难闯的,否则也不能被他们用来做传送地。红蓼拼着断尾的风险才勉强撕破了一个小口子,努力钻了出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心里还是有些娇贵的,埋怨他没早点回去,害她受了伤。但看到云步虚的情况,她那些伤都算不得什么了。他此刻的模样不会比她最初救他时好多少,虽不至于胸口被洞穿一个窟窿,但黑紫色的魔毒和幽绿的冥毒,还有冥鬼留下的无数狰狞爪痕,堪称触目惊心。他腹肌上的伤最严重,因为靠近要紧的丹田处,这里成了敌人的主要目标。伤口只被简单处理过,一道道血痕将将愈合,绿色的莹光在其中闪烁,是入骨的冥毒。说实话,不好看,真的挺难看。尤其是生在他白玉无瑕的身体上,越发令人心惊肉跳,恶心反胃了。红蓼没有真的反胃,她咬着唇,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没让你的弟子帮你疗伤吗?」她闷闷地说,「他挺专业的,给我疗伤过就好了许多。」云步虚漫不经心应了一声:「确实不曾命他疗伤过。」「为什么?」她不解地抬头,却没得到回答。云步虚动手穿衣,红蓼赶忙阻止了。「都这样了还不疗伤,你打算干什么?这不是自虐吗?」她匪夷所思地嘀咕,「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呢?」云步虚敏锐地问:
「什么癖好?」红蓼叽里咕噜没说清楚,只顾着忙活手上——她恢复了一些,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才不去疗伤,她都没办法放他走,她可以帮他疗伤啊!「这活儿我熟。」她挽起袖子,「我来。」云步虚:「……」狗妖虽不着调了些,有时某些话却意外的有奇效。或许是因为和红蓼蠢到了一条脑回路上,才格外地懂得彼此?云步虚想到这里,不禁轻轻「嘶」了一声。「怎么了?我手劲儿太大了吗?」红蓼紧张地问。不大,其实一点都不大,温柔得好似羽毛落下,甚至有点痒。身上痒,心里亦是。云步虚从不撒谎,他只能沉默。美人颦眉,紧抿唇瓣,仿佛忍耐着极大的痛苦。红蓼看得心都快化了。「我轻一点。」她摸摸他的背安抚着,「马上就不疼了啊宝。」云步虚含糊地.应了一声,半阖长眸望着她对他珍而重之的模样。他躺在她刚刚睡过的床榻上,感受着她留下的温度,还有她身上清幽的香气。腹肌上是她灵力划过的触感,炙热滚烫,所过之处皆阵阵战栗。强敌都做不到令他颤抖的事,红蓼轻而易举地让他就范了。云步虚猛地握住她的手,额角薄汗道:「可以了。」红蓼看着他身上才刚好一些还弥漫着冥毒绿光的伤口,不赞同地说:「怎么会可以?还差得远呢,我道法差一点,比不上你的弟子,你又不想找人家,就忍一忍我的。」她误解他是真的很疼,就俯下身去在伤口上很轻地吹了吹。「吹一下就不疼了。」「……」云步虚闭上眼,重重地躺回床榻上,眼角因为极力克制甚至泛起了水光。看他这个样子,红蓼忽然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着:「小时候常看到别的孩子受伤,人家的母亲都会这样吹,吹了没几下好像就不疼了。我当时就想,真是灵丹妙药啊,后来一直希望有人可以给我也吹吹。」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这个人。「现在给你吹,好像确实挺管用。」她突然想到,「你是不是也没有父母?」云步虚缓缓睁开眼,两人视线交汇,她起身靠过来:「是的吧?我没记错吧?」「……是。」他如实告知,「我由仙界自然孕育而生,诞生即为仙体,不曾有过幼年。」……出生就是个大人了。强还是你强。「你没有。」红蓼念念有词地回去继续疗伤,「我也没有~」很奇妙的,在这种角度上,她找到了他们最般配的地方,她嘴角的笑意无意识加深。云步虚没太深究她这个微妙的笑。他觉得他在自作自受。此番装柔弱让她疗伤,当真是比伤势本身更让他煎熬。他几次抓住红蓼的手试图阻止都失败了,直到她自己发现了不对劲。其实这一点都不难发现,红蓼之所以表现出她发现了的痕迹,是因为真的没办法遮掩了。他一开始有反应的时候她就知道。但一来还是要疗伤,二来……他忍耐的
样子真的太好看了,她***啊,她馋他身子,特别享受那种她在肆虐,他在克制的矛盾丛生。她觉得他就是一件艺术品,一件绝佳的、世无其二的艺术品。这种艺术对于她这种普通人类来说有些太超前了,她拼了全部的精神力才没流出鼻血来。其实该流一点的,这才能表示对美人身体的尊重。红蓼承认她就是个大shai迷,她要不是有这点臭毛病,也不会惹上云步虚。呜呜呜呜呜太好看了,真的好性感,这腹肌线条,这胸肌线条,好想从上到下来一遍。冷静,不能欺压病人,人家还生着病呢,怎么可以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