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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免费小说 > 剑侠山河志之祸乱红衣 > 第13章(忆昔)正阳之脉

第13章(忆昔)正阳之脉 (第2/2页)

傅元弘迫不及待的将其接过,随后又回到床边,准备将李雪名的衣衫退去为其扎针。可当他刚把李雪名的外衫退去后,却发现其白色的里衣右胸位置上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对此一幕傅元弘倒是颇感意外的自言自语起来:

“咦,这小子难道还有别的伤势?”

言语间又将李雪名的里衣退去,果然,就在退掉里衣后,他震惊的发现就在其右胸上绑着一条渗着鲜血的布条,拆开布条后一道近两寸长的伤口亦是显露无遗。

傅元弘此时已是眉头紧锁,他分明是看出来了这伤口已是生成多日,且本有愈合的迹象,但不知为何却又被生生扯裂开来,这才导致血流不止。

“作孽啊,作孽啊!”

傅元弘有些惋惜的叹道。

一旁的不哭见状心里亦是一麻,她咽了咽唾沫向傅元弘道:

“宫主,这少年郎受如此重伤好是可怜。诶,这该不会是那怪人下的手吧?”

傅元弘白了她一眼应道:

“瞎说,拓跋思南向来使的他那把破剑,你且看这伤口,还没他那剑宽。况且,如若真是他下手,估计这小子现在已经在阎王殿呆着了。”

话到此处,傅元弘又想起之前拓跋思南砸炉取药的情景,为此他更加可以断定眼前这小子绝非为拓跋思南所伤,反之还应是其救了他。

“那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就不用给他洗筋乏髓了?”

见李雪名有伤在身,不哭便以为傅元弘应该不会在此时给他喂纳元丹了。可哪知,那傅元弘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他得意的笑道:

“嘿……疗伤归疗伤,待我将其伤口缝合后再为他洗筋乏髓!”

此话一出,不哭、不闹则惊得合不拢嘴,皆是一副看禽兽的眼神盯着傅元弘。不过傅元弘也懒得在意这些,只见他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了针线,少顷又见他穿线捉针手法娴熟的将李雪名撕裂的伤口缝合禀重新包扎了起来,直至处理完后才淡出了一口气。

“宫主,你看他流血甚多,要不今日还是别给他用纳元丹了罢!”

不哭见李雪名身受重伤,生怕被傅元弘再给折腾出问题,便忍不住再三劝阻道。

“诶,无妨、无妨,这小子命硬死不了,况且老头我好不容易才遇到这等大显身手的机遇,岂能就此错失?”

言语间,傅元弘双眼一刻也未离开过李雪名,且脸上的表情显得更为兴奋。

不哭见自己的劝阻丝毫不起作用,无奈也是只得一声叹息,眼睁睁的看着傅元弘将银针悉数扎进李雪名的各处穴脉。

待扎针完毕,傅元弘又拿起那只黑色的丹药瓶,将瓶塞打开后往手中一倒。顿时一股奇异的药香味便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房间,同时一粒约小拇指尖大小的暗红色丹丸滚落于他手中。然,这便是那纳元丹。

傅元弘眯虚着双眼,将手中丹丸审视了一遍,而后便将李雪名的小嘴扒开将其灌了进去。或许是药效的作用,在丹药入口片刻后,却见李雪名的脸上开始渐渐泛红。而此刻的傅元弘却是没了任何举动,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服药后的李雪名。倒是他身旁的不哭、不闹皆是一脸担忧,甚至额头上都渗出了些许冷汗。

约摸半柱香后,李雪名发热泛红的症状逐渐消散,待完全平息下来后傅元弘凝重的神情也为之一松,且颇为激动的叫道:

“成了,成了!”

话毕,他又急忙将李雪名扶得坐了起来,同时对不哭不闹吩咐道:

“你两去殿外守着,我要开始运功给这小子梳理筋脉,以免那拓跋思南闯进来干扰。”

不哭、不闹听罢皆是一愣,而后又迅速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便快步朝殿外跑去。

待不哭不闹出去后,傅元弘便盘膝于李雪名背后坐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先是用拇指在李雪名背部的几处穴位各按了一下,然后右手手腕一绕,用剑指迅速往刚才按过的穴位上一点。待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傅元弘缓缓闭目,在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后,左右手分别于胸前划出两道圆弧,紧接着双掌提气往前一推,霎时间一股温润的内劲便开始朝李雪名体内涌去。

随着内劲的不断注入,李雪名的脸上又开始泛红,但与刚才有所不同的是,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同时,傅元弘也在此过程中明显感觉到了流淌在李雪名体内的那股纯阳罡气的存在,但他并不知晓,这股纯阳罡气并没有向上次拓跋思南为其运功疗伤时的那样排斥这外来的内劲。相反这次则是将傅元弘注入的内劲全数吸收了去。

运功少顷,可能是因为输出的内劲过多,傅元弘逐渐感觉有些发力,额上已是冒出了些许汗珠。于此,他双掌一提待收功之后略显疲惫的叹道:

“哎!这小子还真是个无底洞!”

话罢,又摇头一声苦笑准备下床,然而就在这时后厅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了开来。傅元弘被这一声响吓得身子一歪,差点又坐倒在床上。他有些诧异的往门口瞧了瞧,却见那拓跋思南正肩扛黑龙斩铁,一脸怒色的大步冲自己走来,而在其身后则是跟着那只金翅苍宇雕,一双硕大的翅膀正呼哧呼哧的煽动着。

拓跋思南进入房间后,见昏迷中的李雪名正赤裸上身耷拉着脑袋坐于床上,为此不免有些恼怒的对傅元弘吼道。

“傅元弘,你在作甚?”

傅元弘被这一阵仗吓得不轻,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却见不闹一脸恐慌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出喘着粗气对他道:

“宫……宫主,我们尽力了,这只大鸟……太……太厉害了,差点没将我两给撕碎了!”

直至这时,傅元弘才缓过神来,见不闹一身衣衫已是被撕的稀碎连肚子都露出来了,他不免又觉得有些可笑。但毕竟有拓跋思南一脸怒目的立在跟前,他又只得强忍笑意向不闹问道:

“不哭呢?”

“她换衣服去了啊,她可比我惨多了!”

拓跋思南见他二人此刻竟还有心思闲聊,顿时怒意大增,手中黑龙斩铁“噹”的一声直杵入地厉声喝道:

“傅元弘,我且问你话呢?”

傅元弘被他这么一喝,却是咋吧着眼睛思忖着应道:

“拓跋老弟,你且稍安勿躁,先听我细细道来可否?”

“有话快说!”

拓跋思南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

“拓跋老弟应该知晓,在这世上有一种被称作为正阳之脉的人吗?”

拓跋思南听他这么一问,却是没有应答,只是眼神略显疑惑的盯着他。傅元弘见他不语,遂意味深长的笑道:

“据老朽所知,普天之下除九天之外,拥有此脉象之人寥寥无几,恰巧这少年便是天生的正阳之脉。要知道这世间有的的绝世秘籍,只能有这正阳脉象的人才可以练就。比如说拓跋老弟你的《我流剑诀》以及空……!”

话到此处,傅元弘便止住了言语,似在故意规避着什么。

听完傅元弘这一席话,拓跋思南脸上飞快的掠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且后竟又陷入了深思。

“拓跋老弟,你在想什么呢?”

见拓跋思南久久不语,傅元弘有些好奇的问道。

拓跋思南被他这么一唤遂回过神来,复将目光投向了李雪名。见其身上还插着些许银针,便对傅元弘问道:

“所以你在为他洗筋乏髓?”

“正是如此,为此老朽我连纳元丹都用上了!”

“呵,你倒真是舍得!”

“那是自然,这小子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号苗子,只可惜啊……”

傅元弘话为说完,又面带讥笑的瞄了一眼拓跋思南。

“可惜什么?”

“可惜遇到了一个怪人!”

拓跋思南自然是晓得傅元弘在说自己,不过他也懒得去在意这些,只见他拔起了地上的黑龙斩铁又扛回到肩上后,便对傅元弘警示道:

“废话真多,我现在要将他带走,你休要阻拦!”

“那拓跋老弟请自便!”

傅元弘淡淡笑道,待摘了李雪名身上的银针后,又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白色药瓶递予拓跋思南嘱咐道:

“这小子旧伤未愈,这疗伤药你且带回去,早晚各一次涂于他的伤口上,连用三日便可使其痊愈。”

拓跋思南也不应他,在瞄了其一眼后,随即将药接了过来揣在怀中,而后一手将李雪名夹在腰间,转身便朝殿外走去。

此时已换好衣衫的不哭从殿外赶了进来,正好看见拓跋思南夹着李雪名出了门,不免有些惊讶的向傅元弘问道:

“宫主,这……”

“你是想问着小子的伤势?”

“嗯嗯!”

不哭用力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过不了几日他便可以恢复如常了!”

傅元弘在回答时,脸上竟浮现出了一缕欣然的微笑。

毒神殿,黑血祭坛上,因截杀金韵而死的塔丹茂伯依旧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时隔多日他那本早该腐坏的尸身,却是本乌灵凤用蛊术给完整了保存了下来。

祭坛旁乌蒙贵神色凝重的盯着塔丹茂伯的尸体,许久后才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道:

“茂伯,你我名义上虽为主仆,但你终是跟随我多年,此情匪浅。而今你落得如此下场,我内心实为痛惜,我之前又诺于你必定要让你重生,那今日便兑现我予你的承诺吧!”

话毕,乌蒙贵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小盒,打开后又将其摆放在了塔丹茂伯的尸体旁。咋眼看去,那盒子里装着的竟是些许犹如泥澡般的东西,且那东西还不时的泛起涟漪,看上去似是活物。

踌躇片刻后,乌蒙贵抽出了腰间的匕首用力在自己的掌心上一划,顿时鲜血便顺着掌蹼流了出来滴落在那盒中。

说来也怪,当乌蒙贵的鲜血滴在盒中泥澡上时,并没有出现扩散的现象,反之倒像是消失了一般。如此一连十几滴后,乌蒙贵便将伤口包扎起来。而此时那盒中的泥澡却是比刚才翻动得更加厉害了。

乌蒙贵盯着盒中的泥澡,眉头紧蹙的审视了片刻,见其恢复如常后,他竟是嘴角一咧露出了一缕阴邪的笑容。紧接着又单掌发力将自身真气缓缓灌入了盒内。

运功少顷,却见从那涌动的泥澡中窜出来两只细小的蜈蚣。在南召,蜈蚣之类的毒物倒是常见,但都多为青黑色。然而这两只蜈蚣全身皆为血红色,不难猜出,此等物种定是剧毒无比。

两只蜈蚣摆动着尾部的长须,在祭坛上游走着。直至发现了塔丹茂伯的尸体后,这两只毒物顿时加快了爬速,不到两个弹指的时间,竟是一前一后的爬上了塔丹茂伯的尸体,随之转入了他的鼻孔内。

见此一幕,乌蒙贵亦是神情凝重的盯着塔丹茂伯的尸体,似在期待着什么。果不其然,就在蜈蚣钻入尸体片刻后,塔丹茂伯那原本撒白的脸竟然开始变得红润起来,渐渐的那红色越发变深,与此同时原本平静的尸身也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且从其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极为沙哑且难听的嘶吼。

见此情形,祭祀坛旁的乌蒙贵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发生的这类状况已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暗自捏紧双拳,警惕的盯着塔丹茂伯那正在剧烈抖动的尸体,生怕会发生什么意外。

时过片刻,塔丹茂伯的尸体停止了抖动,且他的肤色也完全变成了暗红色。此时脸上已挂满汗珠的乌蒙贵似才松了口气,他定了定神后,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朝祭祀坛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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