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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沈泽秋的运气好,等了没一会就有船到了,一路顺风顺水,到了滨沅镇时还早着,他提着东西去了钱家的货栈。
妮妮从二楼的窗户里看见了他,忙迈着小短腿跑下来。
“泽秋叔叔,你来了可太好了。”
说着牵住沈泽秋的袖子,穿过铺子往后院里带,奶声奶气的说,“泽秋叔叔快帮我劝劝我爹,放毛毛哥他们一次,他们知道错了。”
走到后院,沈泽秋看见毛毛和沈泽平都打着赤膊,正站在太阳下罚站,两人脸上还都挂了彩。
“你们这是干啥了”
钱掌柜听见了动静,走过来说,“刚得了月钱,就跑去和隔壁铺子的学徒赌钱,然后干了一仗,俩个人合伙把人家的腿打伤了,人家的掌柜告状告到我这儿来了。“
“
我罚他们站两个时辰,这还差半个。”
话音刚落,沈泽平嘟囔着说,“要不是他耍赖,我怎么会揍他,分明就是找打。”
钱掌柜一瞪眼,拿出了做师傅的威严,“你不服”
毛毛赶紧踩了沈泽平一脚。昨晚上沈泽平和人打了起来,毛毛本来是劝架的,可那人嘴里不干不净,毛毛一生气,就和沈泽平一起揍了他一顿。
钱掌柜说他这是不够沉稳,压不住脾气,以后做不了大事,毛毛觉得钱掌柜说的对哩,所以这站该罚。
他俩做了钱掌柜的徒弟,自然要听师傅的话,沈泽秋不好劝,和钱掌柜回到了铺子里,妮妮跟在后头委屈的说,“毛毛哥又没赌钱,少罚半个时辰不行吗爹。”
钱掌柜摸了摸妮妮的头,“爹不是因为赌钱罚他们,而是打架,你也不能因为和毛毛关系好些,就偏袒他。\"
妮妮撅着嘴,还是有些不高兴,去倒了两碗水给他们喝。
坐到屋子里,钱掌柜怕沈泽秋心里吃味,对沈泽秋道,“我罚他们,都是为了他们好。”
“明白,人不教不成器。”沈泽秋把带了一路的粽子和艾叶粑拿出来,“自家做的,拿来你们尝尝。”
不一会儿半个时辰到了,毛毛和沈泽平满头大汗冲了进来,垂头站在钱掌柜面前齐声道。
“掌柜的,我们知道错了。”
钱掌柜沉脸看了他俩一眼,“下去喝些解暑的凉茶,洗个澡去吃饭,下次绝不轻饶你们。”
等两个小子蹦着跑远了,他叹一口气,“别看他们认了错,下次还敢。”
这年纪的男娃都调皮,沈泽秋也是从那年岁过来的,“钱掌柜多担待些。”
“咳咳,哪里,他们皮是皮了点,但人机灵,泽平嘴会说话,又有眼力见,毛毛做事当差也很老道,都是好孩子。”钱掌柜挺欣慰的,这种从小培养起来的徒弟,比半路招来的伙计可靠许多,等再磨砺他们几年,提拔到柜上做管事,或跟着自己收货,反正不会亏待了他们。
钱掌柜要留沈泽秋吃晌午饭,沈泽秋见时辰还早,想早些上船,婉拒了。
“行,你急着赶路我就不强留了,回程时再来吃饭。”
沈泽秋背着小包袱,还没走几步远,毛毛和沈
泽平追了上来,他们在钱掌柜这做事有两个月了,各拿了两百文月钱,沈泽平花了一半还剩一百文,托沈泽秋捎回去给家里。
“我也能挣钱养家哩,拿回去给爹娘买肉吃。”
毛毛也把自己的月钱递过来,”这是我攒的,让伯娘帮我存着。“
“行,你们回去吧,少惹事,多干活啊。”
沈泽秋又嘱咐他们几句,这才往码头去赶船。
再说铺子里头,庆嫂裁剪着衣裳,裁累了揉着腰想歇会,忽见对面有个人影闪过,好像生怕自己发现他似的,有些鬼祟。
“何姐,安宁,我咋觉得对面有人盯着我们这儿呢”庆嫂觉得奇怪。
何慧芳忙探出头去看,之间街面上人来人往,但没啥可疑的人呐。
安宁扶着腰,在隔壁铺子看新装修后的成果,墙壁重新刷过,货架是在原有基础上改的,墙上的美人图也画好了,美人香腮玉臂,乌发如云,格外有情致,穿的也是安宁花样本上的衣裳,衣带飘飘,叫人挪不开眼睛。
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等沈泽秋把货进回来,就能开业了。
听见何慧芳和庆嫂在嘀咕,安宁走过来,”怎么了“
“庆嫂说对面有人在盯我们的梢。”何慧芳有些忧心。
庆嫂几个人还记得上回宋掌柜偷藏在隔壁的事情,那多渗人呀,慧婶子这时候说了,“要不,晚上把我儿子叫来,我们娘俩陪着你们一块住吧。”
慧婶子的儿子今年十八岁,生得挺壮实,在码头上做工。
“好呀,哎呦,谢了谢谢了。”何慧芳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外头远亲不如近邻,有她们帮衬着,日子好过了许多。
安宁也十分感激,”多谢了。“
李元是一路小跑着回去的,生怕被沈家布坊里的人给看见了。他蹲了一个上午,确定铺子里只有安宁和何慧芳两个女眷,剩下三个似乎是她家请的伙计,到天黑就会回家。
呸,今晚不捞一笔不姓李
他哼着小曲儿回到了杂院里,房东刚好来收租,“李元,下月的房钱得交了。”
“急什么,少不了你的,明儿就给你”他搪塞了一句。
等他上了楼以后,一楼的租户探出头来,“这小子一日日没个正经营生,瞧着不像好人。”
房东满不在乎的撇撇嘴,“管他哩,只要交不起租钱,立刻叫他扫地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二更吖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