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7章 (第2/2页)
主任受的刺激很大,根本没细想为什么自己手底下两个小孩不怕死人:“别的动物不知道,但是我以前来的时候听村民讲过,家养的牲畜和禽类也有可能中蛊。”
“也会这样?”魏显正在看其中一人胸口的蛇形凸起。
“我没细问,”主任摇摇头,“不过动物身上长了毛,应该也看不太出来吧。”
确实。
拍完照,给死者穿好衣服,林昱曈和魏显就提出告辞,说要去北边看看。
躺着的这两位玩家就是去了北边后出的事。
但主任没有拦他们,只是眼含热泪地嘱咐两人小心行事,有什么不对就回来,还是命重要。
两人答应完,从屋里出去,一路向北——先经过会场,然后过了山沟。大概是准备祭礼的节奏被队员的突然去世打乱了,再加上紧急提前的反咒仪式也需要人安排,会场上一个村民都没有。过山沟的时候,两人倒是遇到了今早上坐在林昱曈边上的那个女孩,她和两名男玩家走在一起。两组人见面打了招呼,互换了些信息——对方告诉林昱曈和魏显不要在过了山沟之后吃东西,并且那边昨天死了个人,以前是个盖房子的木匠;林昱曈和魏显则告诉他们有玩家去世的事,提到了蛇形凸起并且告知他们反咒仪式要提前。
看着不像是爬屋顶那人的同伙——那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前不久回屋之后就一直没出来。难道在吃饭?
然后昨天死的那个木匠,很可能就是往林昱曈房梁上放“美人图”的那位,至少死亡时间和她烧毁布片的时间对得上。有个说法,是如果蛊本身或者承载咒术的灵物被破坏,放蛊或施咒的人就会死去。
“那就怪了,”林昱曈对魏显说,“既然这样,那怀疑谁养蛊,干嘛不直接把那人家里疑似蛊的毒虫啊蛇啊之类的东西弄出来杀掉,然后看看那人死不死就得了?要是那人没事,就权当是帮人家搞卫生了。”
魏显想了想,回答道:“反咒仪式只会在某个人或者大型牲畜死亡后进行。可能对于一般放蛊的人,如果他们没有害人性命,那村民也只是不和他们往来,把他们赶到别处,而不会真的让他们死。”
“还挺有底线。”林昱曈感叹。
她有个阴谋论,就是这帮村民不做这种“赶尽杀绝”的事,纯粹是因为他们只想排挤人,还没有杀人的胆子。
不过这群人,似乎对巫蛊之事深信不疑,而且十分恐惧。
如果他们明知是自己在诽谤,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
到了北边,两人敲门进了几家住户,问了些祭礼相关的问题,得到的结果大概都是自己家当天是不被允许去会场的,所以没有准备。他们还问及了“阿卓”的事,但只提到了两人听说边上有位老婆婆去世,想要打听打听。有的老人一听,就问两人是不是见过一个姓何的女人。林昱曈和魏显担心凶手得到消息后对何阿婆下手,就推说不知道见过的人都姓什么,只是有同事提及这件事,于是想作为民俗研究的素材。
而村民也只说了她女儿嫁人很早,去了别寨,三个儿子年纪不小了,但到现在还没娶妻。她家里情况不太好,但北边几乎所有人家里情况都不算好。其中一位老头子抽着烟杆抬头看天:“明天就要下葬,她好歹有儿子守灵,也算是不错啦。”
守灵?所以今晚她儿子们会在那间院子里?
这几户人家,大多数都没有提出要用食物招待两人。即使有要烧水煮茶的,林昱曈和魏显也用马上就得走推脱了,说手头上工作太多,完不成回去要被领导骂。但那几个村民还是有些失望,林昱曈也没法劝。
“你们别去那边姓王的女人家,她是真的养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告诉林昱曈,“我们家不是。我们家早就不再养药,我妈说我太婆那一代就传给一个外族女人了,没有传给婆婆。但是没办法,别人都不信,所以我们就只能继续这样。”
林昱曈听得很不是滋味,给了她两颗糖。
阿卓院门口站着一个壮年男人。还没等林昱曈和魏显走过去,那男人就回头冲屋里吼了两句“大哥”。随后一名年纪更长些,但体型偏矮瘦的男人从屋里出来。他看到两人的瞬间,目光就变得阴沉,然后冲着他们喊:“我们这里不方便,你们去别家吧。”
林昱曈被盯得很不爽,心想我们还没来敲门呢你怎么先着急了。
魏显却突然搭上林昱曈肩膀,一转身,往回走了。
那男人的目光粘在两人身上,等道路拐弯了才消失。
“这样太明显了吧?显得我们就是为了调查他们家的事才来的。”林昱曈的行事风格更为谨慎,按照她的性格,哪怕对方心知肚明她要做什么,她也要把装模作样进行到底。
但魏显不太一样,他不是很介意:“明显也有好处,可以引他们上钩。刚才那个‘大哥’显然把我们认出来了,我猜,他昨晚是在哪里看着我们呢——不过大概率不知道我们具体干了什么。”
“嘶,”林昱曈倒抽气,“他们不会以为我们对他们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虽然我们的行为在他们的文化背景里确实可能不太尊重……”
“你说他们知道他们母亲死亡的真相吗?或者他们有没有嫌疑。”魏显神秘兮兮地凑近问道。
林昱曈的痛经却突然又回来了。她缓了两口气才回答魏显:“不是没可能,待会得劝何阿婆这两天去信得过的人家里住,还得指望她提供后续线索呢。”这一天天的,既要想着怎么弄死敌对玩家,还得担心npc的安全问题,太混乱了。
魏显知道她状态不好,就全程带着她走。虽然少看会路也不能止痛,但有人在边上扶一把总归能好些。
结果过了五分钟,在林昱曈以为自己一时半会好不了的时候,她突然不痛了。
看来偶尔还是能运气不错一回的。
到了何阿婆门口,两人敲门进去。何阿婆这时还算清醒,他们就隐晦地提出了阿卓不是被反咒仪式杀死的这个可能性,然后问何阿婆有没有潜在的怀疑对象。他们隐去了阿卓可能是被捂死的发现,只说觉得伤口有些蹊跷,不像是巫术,但也不像自然死亡。
何阿婆却很茫然,说寨子里虽然非常排挤养药的人家,但从未有过因为怀疑对方下蛊就动手杀人的先例。两人于是又提到了去世的木匠和中蛇蛊的玩家。
“那个木匠我知道,也姓何,但和我不是亲戚。他年轻的时候家里还是清水,他还给好几户人家盖过房子。但到了后来,那几栋房子的主人都纷纷出事,他就不得不带着老婆孩子搬去北边了。”何阿婆回忆道,“至于蛇蛊,北边姓王的一个女人养蛇,她原本不是我们寨子的人,是嫁过来的。她生下女儿后死了丈夫,后来女儿也死了。她丈夫家原来也是浑水,我就和那两口子接触不多。”
“他们说阿卓婆婆养的是哪种蛊来着?”林昱曈问。
“是马蜂蛊。”何阿婆回答,“那时候她家确实长了马蜂,别人就说‘这一定是蛊了。’他们还说她母亲会杀魂,这就更难解释了。”
林昱曈梦里阿卓院子里冒出的是蛇……看来那就是个梦罢了。
魏显沉思了一阵,开口问道:“阿婆,当年最开始说她们养药的周老爷子,和阿卓婆婆关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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