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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花开》下:花语外传(一十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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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外传(17)

2009年腊月29晴

花语:

这几天够忙的,哥哥嫂子们带着孩子来看老娘,来走亲戚;我想着带老娘在陈教授这里过年,省的山下山上城里乡下的跑,娘说哪有去闺女家过年的,我又不是没儿子,你跟你婆婆过年去;又说你大哥你男人都不在家,你和你大嫂围着你婆婆过个好年。我也糊涂了,怎么把这层给忘了。

表哥黄新才来看他姑,认不出他了,空有万贯家产,不知体恤亲戚邻居,活活一个守财奴;可是,钱是人家自己千辛万苦挣的,给谁花不给谁花借给谁不借给谁那是人家的自由,谁管的着?

牛祥存还真牛,隔着上百里给我联系,这人够流氓的;让陈教授听了,会不会又说出人***的一堆理论?

孩子们在陈教授那里待的习惯了待的很快乐,嚷嚷着在那里吃年饭,让他们奶奶爷爷大娘哥哥弟弟妹妹的都去。这怎么行,我不想给他留下沾他便宜的印象,再说,人多手脚乱,一个读书人的房间哪是什么人都可以乱来的。

王向明回家露个脸就走了,也不打个招呼,今天一回家,那一堆活等着他呢,够他忙的。都是研究生了,我看脱不了孩子性子,好玩,不知事情大小轻重。

外传:

就人的品性来说,有与生俱来的,有后天养成的,不管哪一个,好品行总给人带来美好的品质,使人受用一生;坏品行给人带来悲剧,害别人更害自己。有人把自己的行为和遭遇归于命运,但人在一帆风顺时,很少讲命运,对大多数人来说,有了挫折才想起命运。司马迁说:“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就有一种人,不信天不信父母,胡作非为,胆大妄为,我行我素,生于天地间,任他为所欲为;一个念头上来,不讲合理不合理,十头牛拉不住,非撞到南墙不知悔改。

牛祥存常在全县各地走来走去,进行产品原材料收集销售,外地销售主要靠他的员工,偶尔过问一下。五年前,他遇到跟车的雷圆会,从此常坐雷圆会的车,虽然目的地不在张庄镇,但在这条路段上能走跟远就跟多远。雷圆会是那种喜欢社交活动的女人,与牛祥存重逢后,两人常联系,有时参加牛祥存组织的聚会,当然,严行臣每次跟着参加,与牛祥存混的越来越熟,再以后,夫妻俩各自与牛祥存来往。雷圆会与牛祥存在一块,无非喝茶聊天,偶尔吃顿饭,听牛祥存吹牛侃大山,聊的热烈吃得开心了,不免肢体相触勾肩搭背,牛祥存兴奋了,抛给雷圆会几张大钞。一次,两人进入,并肩点歌演唱,牛祥存说跳支舞,雷圆会说她不会,牛祥存说我教你。雷圆会说好,两人对面迈步,热气腾腾的气息缭绕在对方每个毛细孔中。两人玩了一下午,雷圆会学会了几支三步四步舞,回家一高兴,便拉着严行臣的手跳,不多久,严行臣学会了,自此比雷圆会的兴趣还高,一有空,便进舞场近。

有一次,严行臣开车回家,雷圆会留在县城家中,严行臣车刚开走,雷圆会给牛祥存打电话,问他在不在城内,牛祥存说在,你在吗。雷圆会说,严行臣刚开车走,她闲着无聊,正找个地方吃饭呢。牛祥存说,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到。牛祥存开车到了,拉雷圆会去城外一家饭庄。到后,雷圆会发现,那饭庄布置的如同皇宫,再走进去,如入大观园,

令人迷离堂皇。两人来到一个单间,点过几道菜,要过一瓶红酒,边吃边聊。牛祥存问雷圆会日子过得满意吗,雷圆会说,不满意又怎么样,有家有孩子了,得过且过,城里有房子,孩子学习又好,就这么一辈子呗。牛祥存说,那叫什么日子,天天开车跑路,太辛苦了;你看有钱人,满世界飞,要什么有什么。雷圆会说,人和人怎么能一样,那是有钱人过的日子,我们小老百姓有自己的活法。牛祥存说,你看我怎么样。雷圆会问什么怎么样。牛祥存说,我的日子啊。雷圆会说,你不就是个小老板吗,有几个臭钱招摇撞骗的,还学着泡女人。牛祥存哈哈大笑,说我这样的生活,不是一般男人过的上的。雷圆会说是,世界上有几个牛祥存啊。牛祥存说:“我每年不多不少纯利润五六十万,挣钱干什么?不就图个吃喝玩乐图个高兴。人生千般,各有活法,我不偷不抢,靠劳动挣钱,这年月,没人管你的私生活,自己开心就好。”雷圆会说:“你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醉生梦死。”牛祥存说:“老同学,我为什么这么过?你算过吗?人生一世,真正的好日子就那么二三十年,等这二三十年一过,青春没了容颜没了,快活的日子没了,很快变成老头老太太,又跟着给儿子女儿看孩子,那日子哪有年轻时候的风光欢乐。”雷圆会说:“每个人不都这样过来的?”牛祥存说:“这倒不假。可是趁年轻不放纵自己快活快活,你这一辈子不白过了?”雷圆会故意问:“怎么个快活法?”牛祥存没正面回答,说:“你看我快活不?”雷圆会说:“你够快活了。那又怎样?”牛祥存说:“自由啊。像你们女人,四十一过豆腐渣,到不五十,更年期一来,才叫真正的残花败柳,那时候,别说他人,就是你老公都不愿多看你一眼。”雷圆会装糊涂:“你这一说,女人活着太没意思了。”牛祥存说:“所以啊,趁着年轻有资本,该怎么快乐怎么快乐的过。”雷圆会说:“女人哪像你们男人,手里有钱,花天酒地的。”牛祥存说:“女人本身就是开发不尽的资源,走到哪里哪里是家,哪里有男人捧。”雷圆会说:“那是坏女人,**。”牛祥存说:“这话难听,没有**哪有男人的快活。”雷圆会说:“你找你的**去吧,别给我费口舌。”牛祥存看看雷圆会半真不假,一时摸不定她的心性,不敢造次,说:“不说这个了,咱去跳舞去。”雷圆会说:“吃快点。”

两人很快风卷残云,到了饭庄歌厅。雷圆会说:“这里边又乱又脏,烟雾腾腾的熏人,回家吧。”牛祥存说:“咱们要个单间。”雷圆会说:“还有单间?这服务到家了。”牛祥存说:“人家搞的是全方位服务,不怕你玩,就怕你不会玩。”两人进了单间,打开电视,点一支曲子,两手一牵,跟着旋律起舞。三五首曲子后,又坐下喝啤酒,再继续跳。牛祥存搂雷圆会腰的手越来越紧,雷圆会的心不觉狂跳,牛祥存感受的到,贴着雷圆会的脸,两人的身子紧紧挨在一起,雷圆会双眼惺忪,被牛祥存拖着舞步慢慢行走。牛祥存的呼吸一阵阵急促沉重,很快,两个人的嘴碰到一起,在一次次的冲击与搅和中,牛祥存把雷圆会放在身后宽大的沙发上。当雷圆会那片饱满有韵平仄有致的雪原暴露在牛祥存的眼前时,雷圆会清醒了,她倏地起身,一把推开牛祥存,迅速披上衣服,转身扣上纽扣。牛祥存惊异的一动不动,坐在地毯上不知所措。

雷圆会理理头发,对牛祥存说:“我们都失态了,回家吧。”牛祥存说:“没想到你......”雷圆会打断他的话,说:“你就知足吧,看了我那个不该看的地方,算我对你这几年对我照顾的回报;但愿你知足,保护好这个秘密。”牛祥存说:“我被你耍啦。”雷圆会说:“谁耍谁啊?你再这样说,咱以后别来往了。”牛祥存说:“逗你呢,生什么气;咱们同学的这份情谊什么时候断不了,我听你的。”此后,雷圆会不再和牛祥存单独相处。她的心可以装得下天下男人,但她不敢做哪些偷偷摸摸的事,她明白,一旦越过那道坎,人就堕落了,而堕落的女人是没人疼没人爱的。

牛祥存辛辛苦苦花在雷圆会身上的几年功夫就这样毁于一旦,虽然有些不甘,再见雷圆会,看着她半冷半热的眼神,尤其是不给他一丝单独相处的理由,才知道雷圆会不是那种随意的女人。牛祥存就像一条围着锅里骨头的哈巴狗,想吃而不能吃;可他仍想,也许有一天雷圆会能走进他的殿堂,但要等她单身。却没想到在雷圆会车上碰到了刘桂花,牛祥存有一次沉渣泛起。

牛祥存在车上一阵阵猛攻,非但没能换来刘桂花一个温柔的眼神,连一个联系方式也没要来。牛祥存沮丧了一个多月,心情一好,脑海里又浮现出刘桂花那婀娜的身姿秀美的容貌,见到雷圆会,费尽心机的把刘桂花的手机号请来。

刘桂花在整个腊月天天接到牛祥存的电话问候,随意聊几句,问问天气说说他的买卖,请刘桂花帮他做生意,说他可可以给她在镇上办一家木柴加工厂,刘桂花来当老板,所有加工的材料他照单全收。刘桂花听到这个主意,曾动过一番心,假如如牛祥存说的,她只负责初次加工,剩下的全交给他做,这买卖不费周折,很轻松哦。她把这想法说给雷圆会,雷圆会说,你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牛祥存那张嘴,他无利不起早,不知怎么打你的主意呢。刘桂花说,他还吃我不成,雷圆会说吃了你,你还有家吗?刘桂花这才放下这个心思。

显然,牛祥存是泡女人的高手,但没有耐心;在与女人相处中,大多数看上一个女人的男人,除了谈婚论嫁,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占有。信念执着如一守身如玉的女人,是一堵铜墙铁壁;意志不强将信将疑的女人,是一道土墙;花心如痴生性风流的女人,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墙。男人面对铜墙铁壁,想看看墙里面的秘密,但懂得知难而退;面对土墙,高了,就打洞,矮了,就翻越,至于能否登堂入室实现梦想,要看手段与耐力;而玻璃墙,功夫简单,打碎了就成,固然,不可随意打;而且他们最喜欢的是翻墙,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饮酒半醉最惬意泡妞厮磨更相宜。

牛祥存与刘桂花通了近一个月的电话,便原形毕露,又是吃饭又是约会,又是夸赞刘桂花温柔身材魔性,最后,把一片磁针石换作相思意,没有刘桂花,他吃饭不香喝茶没味。刘桂花果断挂断电话,删掉他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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