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案第五十章 城郊山庙纵火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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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陈家庄。点点星火在黑夜中闪烁,两旁的村落高低错落,穿藕色荷花纹上裳素色马面裙的浣纱女,还弯着身子,在河边捶打衣服。
陈家庄方圆几十里,屋瓦白墙,在夜色和群山间,绵延不绝。陆陆续续地,不断有人家点亮了屋子的烛火,推开纱窗,往屋子外望去。
村庄中间蜿蜒曲折的小道上,有一群人熙熙囔囔。他们多是正值壮年穿布衣戴葛巾的男子,三五成群,跟随在一名头发花白,穿金丝竹兰华缎,束发玉冠,插翡翠簪的老翁身旁。
老翁看上去六十来岁,鬓角斑白,脸上皱纹丛生,但眼底里有一股精打细算的聪明劲。
他们手里都提着灯笼,有的手里还拿着棍棒。
“给我找,只要给我找出来,就把他们往死里打!”站在中间的老翁脸红脖子粗,吹胡子瞪眼,越走越急促,最后实在是气急伤身,一口气没提上来给呛住了,半晌,不断咳嗽起来。
身旁的人听了十分不解,“里长,当真要往死里打吗?那可是您亲女儿,您舍得吗?”
“是啊,您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婉小姐了吗?她可是您最喜欢的小女儿。”
老翁闻言冷哼了一句,“老朽没这种不要脸的女儿。”
他平日里最喜欢她,那是因为她出落得最为水灵漂亮,指望着她以后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带他这个爹爹享受荣华富贵!
结果陈婉今日居然干出了这种混账之事!还当着家中许多客人在场的时候!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只能亲手解决这等不孝女了!
“她就是个贱骨头!是个水性杨花的倒霉玩意儿!”
“这等不孝女,老朽要她做什么用!人家尚书府的聘礼都送到老朽家门口的,那个贱蹄子是怎么给老朽处理的?”
“把聘礼给扔了不成!居然还敢当着礼部尚书府提亲人的面,说她怀孕了?哎呦!我这脸是没处搁了!庄生和那个小贱蹄子,都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抓了浸猪笼,我没这种女儿!”
在大金律里,女子与人私通倒也不是死罪。但宗族里并不允许这事,觉得丢面。很多人家倘若出了这等事,必定是要男女都活活弄死才算事。
值得一提的是,大金律十年前就说过因男女私通,而致该男女死者,按寻常之罪处理。显然这陈家庄几十号人物,大字不识几个,都是法盲。
大金人向来爱凑热闹,更何况这平日里除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日里除了下田种地也没其他娱乐的乡野村落。听八卦,可是他们最大的乐趣了。于是乎,个个在屋子里点起了十几把蜡烛,耳朵贴着窗边,恨不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河边浣纱的妇女,并没有停止手中捶打衣服的动作,但耳朵尖,三言两语间,愣是把这个瓜给听全了!
哦哦!原来是里长女儿和庄生庄大秀才私奔了!难怪平日里见他们总是眉来眼去的,原来早就郎情妾意,私定终身!
里长一心要攀高枝,刚好自家女儿长得也叫一个出水芙蓉,那日礼部尚书公子路过陈家庄,看上了小姑娘。就想娶回府里当小妾,里长一听:乐了。这可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
小女儿要嫁过去了,那自己的亲家就是当朝正三品大官家!
这婚事,我看成!
里长心里高兴有这等好事,也不问自家女儿意见,美滋滋立马就应承了下来。
“嫁嫁嫁!什么时候少爷把聘礼送到咱家里,那就什么时候可以当场娶走!”
里长这边倒是答应得爽快,结果转头,发现坏了事——自家小女说什么也不愿意嫁,还不肯说原因。就这样一拖再拖,拖到了礼部尚书府的一箱子聘礼,真扛到了自家门口。
里长千金憋了好几天,不肯说原因就算了。却在人家尚书府提亲的这天,直接憋出了个大招:当着尚书府家的随从面,直说自己已经有喜了!肚子里还怀了庄秀才的孩子!
人家尚书府是京城多大的官员啊,门第显赫,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吓得媒人和随从,说什么也不肯娶了。一群人扛起嫁妆,浩浩荡荡,又原路返回了。
据说那嫁妆后来还被礼部尚书府,原封不动送给了全大金第一富豪——他/她娘,云玄探家中。里长家小女儿都没看上这箱嫁妆,更何况是那日进斗金、举世无双的云玄探。
结果显而易见,也是干脆利落,一点情面也没给留地——被拒绝了。
这礼部尚书府公子眼瞅着都快二十五岁了,在大金王朝可谓是真正的大龄剩男。偏偏至今没成家!这爱情运也是够坎坷的。当然,这是另话了。
总之里长想要将小女儿送给达官贵人家当小妾,结果小女不嫁就算了,还自爆跟别人苟合,有了孩子,这可够刺激的。
果不其然,里长气不过,命人将陈婉关在了房间里,然后请了大夫一查究竟。大夫一把脉,发现确有此事。
里长命人准备了麝香、藏红花,准备把这孽种给堕了,好死不死的,傍晚时分发现,陈婉避开了家里下人的眼线,干脆和庄秀才——来了个双宿双飞!
这才有了陈家庄夜间寻人这么一幕。
浣纱女听完了这一系列来龙去脉,不由得在心底里感叹:这可真是一个又香又甜的大瓜!可惜今天夜色已暗,姊妹们都睡觉了。容她回去思索一晚,想好了措辞,明日再分享给各位闺中的好姊妹!
……
城郊。
七月二十日,亥时。一男一女路过一间山庙外。
女的穿对襟梅花烟罗裙,穿着民间近来盛行的女玄探仿鞋——登云履。细腰缠玉带,手上银镯在月色下光彩照人,一看就价值不菲。
女子身旁则站了一个戴纶巾,穿白衣,背不少细软的书生。书生扶着女子,缓慢前行。
“你慢着点,别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书生轻抚女子的肩膀,像似在安慰她。
但女子的脸色却没有因为安慰而起到任何缓解作用,反而唇色发白,不断冒冷汗。
“不行。我实在走不动了,庄生,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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