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旧怨 (11) (第2/2页)
二人打开铐住张文铎手脚的脚铐手铐,将张文铎平放在地上,用手按压张文铎的胸口,对张文铎进行急救,按了半天见张文铎没反应,便掐住张文铎的腮帮子,迫使张文铎张开嘴,随后俯下身子,要给张文铎做人工呼吸,在脸将要贴近张文铎脸颊的瞬间,张文铎猛地睁开眼,随后用手刀猛击身前人的颈部,随后又一脚踹在肚子上,将其踹飞。胖子被踹飞后,身材魁梧那人当即用脚踹向地上的张文铎,张文铎躲过,并用脚拌住对方的小腿,双脚错力,将其也放倒,随后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胖子也刚站起来,张文铎一脚再次将其踹飞。身材魁梧那人站稳后猛扑向张文铎,张文铎闪过,一拳打在对方脸上,对方晃了晃,趔趄几下,并未栽倒。张文铎知道此时是以死相搏,如果再被对方控制住,靠装死不可能再让对方上当。胖子和身材魁梧的二人也练过拳脚,但在张文铎以死相搏毫不留情的攻击下,还是先后被张文铎打倒,胖子被张文铎借力踹断了腿,身材魁梧那人被张文铎用“膝顶”击中头部,昏死过去。
张文铎被打得不轻,虽然被注射了“肾上腺素”,但仍觉得步履沉重。张文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和污物,踉跄着走向大门。张文铎打开工厂的大门,几束刺眼的光亮同时照向了他。张文铎用手挡了挡,缓了缓,才看到对面是几辆车,车旁站着几个人,射向他的光亮是汽车大灯的光亮。借助灯光,看清是王家睦带着几个人,站在车旁。王家睦看着张文铎,冷笑着说:“挺抗揍啊?”
张文铎想了想,说:“你应该知道我抗揍啊?”
王家睦冷笑着说:“这都凌晨了,我也困了,就不跟你废话了,东西在哪儿?”
张文铎说:“不知道!”
王家睦伸手入怀,掏出枪来,对着张文铎,说:“你废话太多了,我没时间听,我困了,要回去睡觉。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说,你就带着那该死的U盘跟阎王说理去吧,……一、……二、……三”说完便开枪,子弹打在张文铎身旁的铁门上,发出火花和声响,张文铎也本能的缩头躲避。王家睦笑了笑,说:“天黑没看清,——我再问你一遍,U盘在哪儿?”
张文铎强作镇定,说:“不知道。”张文铎装出来的镇定,也是抱着“赌”的心态,赌王家睦在没问出来U盘的情况下,不会真的开枪打死他。
王家睦阴鸷地笑了笑,说:“刚才没瞄准,这次不会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是数到三,你要是还不说,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一、……二、……”王家睦在数到二的时候就扣动了扳机,且是连开数枪,子弹打在张文铎身后的铁门上,张文铎依旧本能的躲避,对面的王家睦一阵狂笑,随后说:“别躲啊,躲了我可就打不准了!”
张文铎想了想,笃定的再次站直,王家睦也有些意外,说:“我就不信,你真不怕死。”刚说完话,身旁一辆车的车门打开,陆小溪从车上下来,来到王家睦身旁,抓住王家睦手中的手枪,王家睦想了想,松开了手。陆小溪拿过手枪后,冲着张文铎举枪,问:“张文铎,东西在哪儿,别逼我开枪,我不想伤害你。”
张文铎看到陆小溪,先是惊愕,随后镇定下来,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问:“刚才我被打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这里?”
陆小溪举枪,浑身颤抖,问:“东西在哪儿?”
张文铎想了想,还是说:“我不知道。”
陆小溪开枪,子弹还是打在张文铎身后的铁门上,再次火花飞溅,张文铎却没有躲闪。陆小溪仍旧举着枪,但身体不住地抖动,王家睦趁机上前,从后面抱住陆小溪,并用手抓住陆小溪持枪的手,在陆小溪耳边轻声地说:“瞄准了再开枪,砰,……就一切都结束了。你爸爸也安全了,也不会有人再找你们陆家的麻烦了。”陆小溪举着枪,犹豫着,想着与张文铎种种的过往,不禁落下泪来,王家睦又在陆小溪耳边轻声地说:“他知道的太多,留他活着,就是留一份炸弹,如果他跟警方合作,将知道的看到的,都告诉警方,警方肯定还会找陆叔麻烦,你也不想你爸总被拘留吧?”
眼泪从陆小溪眼角滑落,陆小溪闭上了眼,颤抖着手,再次扣动扳机,子弹落在张文铎身前的地上,溅起火星。陆小溪睁开眼,冲着张文铎喊着:“张文铎,算我求你,你就告诉他们吧,不然,……我不想伤害你,……”
张文铎此刻的心情反倒是坦然了,朗声说着:“我不知道。”
张文铎看到有人来到王家睦身旁,与王家睦耳语几句,王家睦冲着身旁的人挥了挥手,身旁的几人走向张文铎,张文铎认出其中一人是王家睦的司机阿斌,阿斌来到张文铎身前,也是笑了笑,说:“兄弟,对不起了,我也是拿钱办事,别恨我。”接着就有人用木棍打在张文铎的膝窝处,张文铎跪了下来,接着又上前二人,驾着张文铎的胳膊,再次将张文铎拖入厂房,张文铎想着不会有再逃脱的可能,也就没有反抗。张文铎被架入厂房后,便被仍在地上,之后阿斌上前,手里拎着个箱子。阿斌打开箱子,张文铎见箱子里是几瓶药水还有针管。阿斌将针管插入药水中,将药水吸入针管,说:“这是王总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国外审犯人都用这个,具体叫啥我也不知道,国内就叫‘真话水’,一般人扛不住,看你能不能扛得住了。”有人按住张文铎的胳膊,阿斌将针管插入张文铎的胳膊,说:“才送来,不然早就给你用了,你也就不用挨打了。你救过大小姐和王总,他俩都记着你的情,都不想打你,你乖乖的说了就没事了,可你不识相啊!”
张文铎再次觉得眼前的人和物逐渐模糊,之后是旋转,头也变得昏沉沉的,耳边响着几个声音:“U盘在哪儿?”、“你跟警方说什么了?”、“还有谁看过U盘里的内容?”张文铎只觉得头越来越沉,心跳也越来越快,耳边的声音时大时小,一会儿如机器的轰鸣,一会儿似呢喃的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