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2页)
姚广孝冷笑道:“所以你一直觉得这是笔交易,从来不肯叫我一声师傅?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我看你顺眼,萌生了收徒的想法?”
高从诲冷笑道:“我高从诲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天资过人,跟张梦溪一样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问题是你姚广孝是那种人吗?”
姚广孝随手一招,崖边一颗松树枝凭空自折,飞到他的手中,冷笑道:“我姚广孝是什么人,凭你这个黄口小儿也有资格下定论?”
高从诲顿时头皮发麻,
连忙道:“老和尚,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啊…………”话音未落,姚广孝将手中松树枝一抖,数十根松针就像细小飞剑急射而来,高从诲躺在地上连翻三圈,一下子就横移三四丈远。这身法若在江湖上,必定能惊掉一众人的下巴,但姚广孝却很不满意,冷笑道:“想当年这套怜香身法在江湖,是何等显赫的名声,今天算是都败在你手上了。”
说罢向前一踏,仅仅一步就走到高从诲面前,松树枝向下一挥,高从诲还未起身,只好再翻一圈,横移三丈。姚广孝冷笑:“这招是你自创的懒驴打滚式吗?”手中枝随声动,片刻不离高从诲头顶。
不过高从诲此时已经缓过了一口气,双掌向头边石头一推,躬身向后越出,不等姚广孝开口,哈哈自嘲道:“这是小爷自创的平沙落雁式!”
姚广孝“呵呵”冷笑道:“当年有个叫唐啸天的,对这招倒是颇为熟练。”
高从诲的这套怜香身法固然精妙,可惜一来还没掌握精髓,二来本就是姚广孝所传,对后续身法变化自然洞察秋毫,哪里躲得过姚广孝手中松树枝幻化的七八条残影,顿时被打的叫苦不迭。心想:“刚刚说话肯定是不小心触犯到了老和尚的逆鳞,现在纯粹就是揍我泄愤,对掌握剑法心法屁用都没有,还是得想个法子转移老和尚的注意力,免得白白挨揍”,就开口道:“能被你记住名字,这个唐啸天想必也是个人物吧?”
姚广孝冷笑道:“跟你小子一样欠揍,只不过他还多了一分不识好歹。”说罢伸手一招,附近松针纷纷汇聚到姚广孝的手上,随后四散而出,力道之强,竟然尽没石壁之中。无奈之下高从诲伸手在腰间一抹,手中出现一把细长软剑,在面前挥舞出一片夹杂着五彩缤纷的红幕,将松针挡了下来,却不曾提防从背后折返回的一根松针,划破高从诲的右臂。
细长软剑应声落地,高从诲捂着右臂,疑惑道:“老和尚,这招你怎么从没教过我?”
姚广孝淡漠道:“这招就是那个唐啸天的绝招,叫什么树什么花,我见有趣,闲暇的时候就练着玩。”
高从诲沉吟道:“好像可以融入到剑法中的样子。”
老和尚无所谓道:“那是你的剑法,想融什么随便你,只不过我要提醒你,别贪多爵不烂。一味的追求花哨和出人不意,反而会削弱剑法本身的威力。”
高从诲道:“若不创新,无论我再怎么练,那也是你的剑法,不是我高从诲的。”
姚广孝冷笑道:“理是这个理,问题是这套剑法也是我苦心钻研了几十年的成果,凭你高从诲也想再次推陈出新?”
高从诲伸了伸懒腰,无所谓道:“没关系,我还年轻,你却老了。”
姚广孝不在说话,转过身看着落幕残阳,破天荒的有些伤感。
是啊,我已经老了,所以才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