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2页)
花首冷冷道:“哦?”
突然一阵破空声从背后传来,特穆尔日赫感应到那股熟悉而凌厉的杀意,就知道黄河等人已经脱困到此,微叹一声,知道再不走就永远都走不出这宜兰园了。与高从诲对视一眼,却意外的发现高从诲投回来的目光冷冽而决然。
他与高从诲相识时间不长,平日里一直见他都是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一直都没什么正经样。万万没想到内心居然如此果决刚烈,不由得心头一震。高从诲与特穆尔日赫对视一眼,心里也明白了特穆尔日赫的打算,一把抓住琴无弦的握剑手腕,连带着情丝软剑向特穆尔日赫方向一甩,见花首对琴无弦和特穆尔日赫二人视若无睹,心中已经了然,对着满脸惊疑的琴无弦冷冷道:“回去告诉老和尚一声,这次小爷认栽,不过从今以后,小爷就再不欠他什么了。他这身功夫也很一般,并不值得我偷张梦溪的那么多酒肉!”
“彭!”一声巨响,黄河的那把鄢郢霸王枪深深扎在高从诲身边,飞溅的木屑刮过高从诲的脸,划出一道血痕,但他对眼皮子底下的伤口视而不见,眼神冰冷的看着琴无弦,冷冷继续道:“那些酒肉最少值十两银子,小爷一定会找他讨回来的。”
特穆尔日赫看着远处脸色因为狰狞而变得扭曲的黄河,也懒得上演书中那些“我不走”的桥段,二话不说,提起琴无弦就撒腿狂奔。
高从诲见特穆尔日赫快速消失在二楼的身影,坐在破败不堪的九曲回廊木板上,一只手支起腮帮子,神色十分悲凉,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思。可惜一只美如羊脂的手提起高从诲的耳朵,顿时原形毕露。
高从诲高声求饶:“兰姐,轻点轻点。”
兰姐神色十分复杂,有些欣慰的同时又有些难以置信,冷着一张脸说道:“刚才我就觉得那个范武堰怎么有点莫名熟悉?没想到居然是你,你挺能装啊,你再装啊?”
高从诲龇牙咧嘴:“兰姐兰姐,我耳朵快断了,你且听我慢慢解释。”
黄河单手拔出霸王枪,恨不得一枪在这个碍眼的无赖小子身上扎七八个透明窟窿。虽然黄河不属于听雪阁,但毕竟花首在此,依然不敢放肆,冷哼了一声,退出三步。兰姐冷哼一声,松开高从诲的耳朵道:“你说,说的不好,送你上花榜。”
高从诲故作如遭雷击:“什么?兰姐你舍得吗?”
兰姐伸出手,做拧耳朵的威胁状:“姚广孝意欲何为?”
高从诲十分沮丧:“老和尚城府似海,哪里可能告诉我他的真实目的?我只能猜出他想挑起战争,至于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就不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绝非为了名利二字!”
十三夫人轻功一般,这时才到,看见高从诲在兰掌柜面前普通鹌鹑一般,越看越喜欢,但不知为何,花首那平静如水的目光却在此时扫来,顿时熄了心思。思索片刻,皱眉道:“莫非跟魔女花无眠有关?莫非他为报仇而来?”
周边的老江湖们也是一般心思,但听到十三夫人的话,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高从诲扫视一圈,冷笑一声,表示诸竖子不相与谋,刚想说几句挑衅的话,可惜又被兰姐拧住耳朵,只好闭嘴。
梅姑娘走到花首面前,垂头道:“如何处理?”
花首冷淡道:“送到三层楼。”
兰姐顿时皱眉,她方才拧高从诲的耳朵,一来确实是气在心头,二来也是想当众表达自己与高从诲的亲昵关系,希望花首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从轻处理。花首虽然确实没让高从诲接客,却让他去三层楼角斗场厮杀,仍是九死一生,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担忧之意。
高从诲温柔轻拍兰姐拧自己耳朵的手,表示不必担心,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