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魁一舞为听书 (第2/2页)
还不等白展堂反应,身旁的楚楚姑娘也急了,将白展堂拉了起来,“白公子,快喝了这杯浊酒,随我一同看花魁舞剑。”
顺着楚楚姑娘指引的方向,只见门外不远处的湖心碧水亭站着一个背对众人的身影,远远望去似是个纤弱女子。
“一层散客的视野并不好,若是在二层,或许还能看见花魁的一双长剑呢。”
此时,走过来一个年纪长些的女人,笑迎道,“诸位,谁都知道咱们家花魁剑舞天下无双,今儿我女儿连雪君说了,不看钱财不比武,单看这点墨功夫,由我们艺馆的姑娘品评,今天若有人文采拔得头筹,雪君便只为他一人舞剑,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好!”
“自古才子配佳人,连姑娘高见!”
说话的,是几个穷酸的儒生,乱世之中未曾习武本就没什么自保能力,只能给人当客卿靠着举见成为孝廉入仕。
若是真有志气相投的大人物看中还好,若是没有,便只能潦倒一生。
只见舞台正中的盘鼓舞散去,几个书生纷纷上台。
“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今日我为姑娘诵一段诗。”说着,那书生背了一首《蒹葭》,那抑扬顿挫慷慨激昂比起吕秀才都有过之无不及。
“这种才学还好意思拿得出手?不如我给姑娘作一幅画,画中仙子便是连姑娘这般模样。”
说着,那儒生研墨作画,只是画中人有形无神,一众红姑娘纷纷摇头。
白展堂在台下大口吃菜,却被楚楚和阿青连连灌酒,红袖当前,白展堂也盛情难却,只能连连喝下,丝毫不顾台上愈演愈烈的文斗。
“我有一诗,献给雪君姑娘。”儒生甩了甩衣袖,朗声道,“半月湖中仙,莲叶何田田,双剑舞清影,金莲立中间。”
几个红姑娘听了觉得比起之前几位也算有些才学,一时间给了半数的支持。
“白哥儿,这台上书生文思才涌,白哥儿会些什么?”楚楚姑娘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白展堂酒量并不太好,又被两个姑娘轮着灌酒,此时脸红如猴屁股一般,瘫在桌子上。
“白老弟武功高强,轻功了得,至于文采那些末等伎俩不会也罢!”柯元焕提着酒杯说道。
本来趴在桌子上的白展堂突然直起腰身,嗤笑道,“谁说的,我还会说书呢。”
“听着啊!”白展堂的手在空中乱比划一番,拿起杯子往桌上一敲,“话说宋哲宗时,东京有一个浮浪破落子弟名叫高俅,他踢得一脚好球,被哲宗弟弟端王看中,成了端王的亲信。后来端王当了皇帝,这就是徽宗,不到半年,就把高俅提升为殿帅府太尉。高俅上任的第一天,就整治因病未到的教头王进,逼得王进带着母亲逃离东京……”
白展堂借着酒劲儿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讲了三炷香时间,洋洋洒洒说了三四回,连连喝了几杯茶,这才有些醒酒。
再睁开眼睛,只见四周鸦雀无声,台子上早就没了人,散客纷纷搬着凳子聚到了白展堂身边,二层雅间中的贵客也纷纷探头看向楼下。
“后来呢?”一衣衫不整的红姑娘吃着炒豆一脸认真地问道,“那豹子头林冲怎么样了?”
看着周围环境,白展堂尴尬一笑,“诸位,我这都是无心之言,是我瞎说的,没有宋朝,也没有豹子头林冲,告辞告辞啊。”
说着,白展堂拉着熊韶鸣就要走,只见小家伙皱着眉头认真道,“白大哥,我也想听故事。”
白展堂连忙糊弄着小毛孩,“哥回去给你讲啊,想听多少都行。”
就在这时,从二楼连廊上走下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扇了扇合欢扇道,“这位爷,连雪君姑娘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