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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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11
摆在面前的问题,在半年内如何搞到伦敦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按部就班地打工肯定不行。
哪怕白厅的高级事务官,基础工资也就四五百英镑的年薪。听起来非常多,但也没法在半年内支付这巨额笔银行保险箱管理费。
人无横财不富。
然而,即使是拍卖左旋海螺,其价格也到不了两千英镑,能打对折也够呛。
珀尔在尼亚号返航途中与学者们充分交流,其中不乏各类收藏爱好者。
她得知这个世界也有伦勃朗对大理石芋螺的素描画,而近百年没听说哪场拍卖会出现左旋海螺。
稀有贝壳的身价,可以参考再拍卖会上大放光彩的海之荣光芋螺。
上个世纪,被认为是稀有贝壳种类的海之荣光芋螺,第一次出现在荷兰拍卖会。最高成交价没有超过一百英镑。
别认为这价格低,想一想伦敦的房子才多少钱。
握在手中的一枚贝壳,居然能抵半套普通房屋。这不是烧钱,什么是烧钱。
左旋大理石芋螺更为稀有。
再稀有,也要讲拍卖基本法,总有其自身价值的上限。依照常理,它的成交价五百英镑了到顶了。
除非某个有钱人想不开,以高出四五倍的钱款购买,那就是常理之外的情况。
珀尔爱冒险,但从不将期望放在旁人的脑子抽风上。
搞钱,还是得凭自身过硬的本事。她真不认为有谁会用两千英镑买海螺,那不是缺心眼吗
想搞钱,得有专业技能与对市场的把控。
就像是抢银行,不是莽撞持枪冲入,更重要的是规划完美无缺的逃生路线。
这样说,不是珀尔计划打劫银行。
只是做一个不太恰当的类比,想在半年内赚一套伦敦豪宅的钱,就要找到这个时代的风口行业。
前世,读过19世纪欧美阅读习惯变化发展的专题研究。
其中提到工业革命后,印刷业迅速发展,交通工具的发展也改变了人们对书籍的需求。
大约19世纪中期,火车的建设让旅行变得容易,全球有关“铁路与海滨”向的书籍大量涌现。
越来越多的人渴望了解外面的世界。
不似后来有计算机网络,如今就算是科幻小说也少有电视、电影、游戏机等娱乐方式的假想。报纸书刊几乎称得上唯一足不出户的了解外界途径。
也可以索性去当地旅行走一走。
途中有大把空闲时间需要娱乐活动,书籍也是极好的选择。其中,最受欢迎的是自然类书籍与通俗小说。1
这一研究结论,在这个世界也找到了对应发展迹象。
眼下,距离英国第一条火车铁轨通车十年。
伦敦的火车站刚刚启用几年。放眼全球范围,各国也纷纷建起了铁路。
徒步行走伦敦,观察书籍报刊的销售情况。
用心观察,发现手提行李的人几乎都会买书。买的书却不厚重,绝非大学图书馆里砖头似的科学研究著作。
尤其是启用不久的火车站附近,书铺报摊数量之多超出预计,能窥见人们不知餍足的阅读欲。
珀尔把畅销榜的一摞书都买了。
通过观察分析伦敦的书市销售榜,可以确定一个好消息。通俗小说与自然探索类书籍,将畅销书榜二分天下。
把所有书读一遍,这些观察大自然的杂文游记或大众向科普等,其相同点是通俗易懂,厚薄程度把握地刚刚好,适合旅程放松。
由此可见,19世纪是探索的时代,工业革命也让制作书籍的成本大大降低,人们对通俗类书籍的极度渴望在不断攀升。
自然博物类图书走上了大卖特卖的销售风口。这股热浪至少能维持三四十年,甚至更久。
这时,一句老话应验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珀尔赶上好时候了。
她在离开鲁滨逊岛时,计划假借纪念教父母为名,先出版一本书。这事办的,果然有先见之明。
扬长避短没写小说,而将着眼点放在了自然相关的博物学、游记类书籍。在尼亚号上定稿了欧美人少的四十九个理由。
可酒香也怕巷子深,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半年内稿费需超两千英镑,无法一本接一本书打出名气,必要一炮而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两年荒岛求生的辛苦生活发挥了作用,它成就了东风的形成。
这段时间,“鲁滨逊二世”、“上帝偏爱幸运儿”的新闻红人热度飙升。隐形广告早就打了出去。在马龙的专访稿中提了一句,兰茨先生希望出版一本书纪念教父母。
气氛烘托到这里了,没道理不把出书给尽快安排上。
伦敦城迎来了“鲁滨逊二世”,坊间传颂着兰茨先生谱写死里逃生与荒岛求生的奇迹。
隔着英吉利海峡,法国的伊夫堡监狱依旧是终年不变的阴森死寂,它与好运似乎从无关联。
伊夫堡监狱建于海岛上,四面环水,号称欧洲最坚固的囚笼。
谁都不信这里会发生越狱事件,其困难指数似乎比海难中生还难得多。
监狱内,最阴森可怕的莫过于终年不见阳光的地牢。
罪无可恕者被关押在此。谁说地狱不在人间,地牢就是看不到任何生机的深渊。
爱德蒙唐泰斯含冤入狱已经九年半了。
回忆往事,以十八岁的订婚宴为一道天堑。
前半生,他活得普普通通,凭着本领成为了法老号的大副。
本以为订婚宴是通向幸福的开端,却在那一天所有的事都变了。
命运给了措手不及地一击。
突然在宴席上被捕,明明是莫须有的诬陷罪名,却无处伸冤被打入死牢。
入狱初期,尚怀一缕希望能清洗罪名出狱。
日复一日,希望被一点点磨平。外面的世界不可能有人帮助他洗脱冤情了,更不可能为他复仇。
是,要复仇
入狱的第三年,他的房间被凿出了一个通道。
挖地道的人是狱友法利亚神父。神父本来想要挖出去监狱外的路,但找错方位挖偏了。
地牢里的两人阴差阳错地结识。
法利亚神父博古通今的才学与见识,无法不令爱德蒙惊艳与崇敬。
教与学在地牢中发生,在这充斥绝望的地方,本不可能存在的希望之光竟然直刺深渊。
爱德蒙在神父教导下,再也不是昔日思维简单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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